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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蜜甜,但是从来不肯额外的给他一点亲昵,所以他虽然一直喜欢这个漂亮能干的妹妹,却一直没有机会再次对她表白。
今天恰逢区里的宴会,两个人又都有些熏熏欲醉,所以叶耀辉就故意叫上乔东鸽一起回家,就想在路上找机会再试探她一下,刚刚车一开到黑暗处,他就悄悄的伸手过去握住了乔东鸽的小手,却不睁开眼睛,做出酒醉无意的样子,想看看乔东鸽作何反应。
乔东鸽久惯情场的人,自然明白叶耀辉没有真的醉的不省人事,这个动作也绝非无意之举,她的心里一震,第一反应就是马上抽回自己的手,这个反应就带动的她的手猛地僵硬了一下,但是很快她就觉得这样做太过无情了一点!
平心而论,如果不是先叶耀辉一步爱上了皮文秀,也许乔东鸽会毫不犹豫的接受叶耀辉的求爱,成为他光明正大的夫人,可是生活仿佛时时刻刻都在跟这个心强命不强的小女人开玩笑,每一次都是先给她苦难然后在化险为夷的同时塞给她一个无法给她家庭的男人,何满仓是如此,皮文秀更是如此!
所以,这么多年过来,她依旧是在官场上保持着黑马精灵的强劲势头,却在婚姻的道路上屡战屡败,兜兜转转、寻寻觅觅,虽然不缺乏爱,虽然每一次的越轨都披着爱情的华丽外衣,但是骨子里却依旧是一个人人厌弃的小三!
这个事实并非不让她的心里充满了酸楚,这种酸楚在她终于下定决心跟了皮文秀之后到达了最浓郁的顶峰!因为在她跟皮文秀保持着爱着却不占有的情况下的时候,她觉得她是幸福而甜蜜的,他们俩的爱情更是情真意切甚至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但是,当她终于不管不顾的再次全身心投身于这一场不道德的婚外恋情中之后,她才慢慢的发现---光嘴上喊着爱是不能满足她对家庭的渴望的!
仿佛是冥冥中总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左右着她跟皮文秀的生活,例如每一次她跟皮文秀情浓缠绵的时候,曹秀英就会鬼魅般的杀出来,用电话昭告着有个正妻的存在,让她连自欺欺人的幸福感都荡然无存!
虽然皮文秀口口声声说她才是他心目中唯一的妻,可是在两个人情浓的时候,只要曹秀英一个电话,他惦记的始终是曹秀英,这就是亲情的力量啊!在婚姻与亲情面前,她乔东鸽即便是再可爱一百倍、再妖媚一百倍,却依旧永远是皮文秀的编外夫人,情感的替补,永远不可能独立的拥有他!
这才跟了他几天啊!
大年三十晚上“新婚洞房”,曹秀英一个电话,大年初一他就回家去了,虽然他矫情的把回家说成“去X市”,却把到她这里来叫做“回家”,把他老婆叫做“曹秀英”而把她乔东鸽称为“老婆”,但是,这一切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安慰她那颗没有着落的心啊!
如果真把她当老婆,为什么大过年的她需要一个人跑到海南去?如果把她当老婆,又为什么永远在空闲时候才想起她?这份爱情现在因为她鲜活活的身体自然是光鲜无比,但是到了新鲜劲过去的时候,爱情会不会也随着年老色衰的她而由一颗光芒四射的夜明珠变成褪色的鱼眼呢?
特别是昨夜,皮文秀拥着她的时候说起如何哄骗曹秀英,那口吻是那么的沾沾自喜,但是字里行间对曹秀英的那一份深入骨髓的在乎却是溢于言表啊!
她纵然心里苦涩又能怎么样?谁让她事先过高的估计了两个人感情的忠诚度,又过低的估计了未来的风险呢?因为从小到大对于有成就、有地位的男人的渴望,错误的定位了她对伴侣的标准,所以才会在遇到皮文秀之后就芳心大动,觉得上天终于赐给了她一个称心如意的好郎君,虽然跟皮文秀每一次的浓情都是甜蜜里掺杂着苦涩,但是她却依旧无怨无悔的为了他抛弃了何满仓,抛弃了李大彪,全身心的给了他……
“唉!算了!既然选择了爱情,就不要再苛求家庭了!也许这是我命里注定的吧!”乔东鸽终于想明白了,自己如果再在潜意识里向往婚姻,简直是对上苍的一种苛求了!
于是,她终于做出了反应,那就是她好像猛然惊醒一样伸了个拦腰,顺势把因为她刚刚思考已经被叶耀辉握了不短时间的手从他的手掌里抽了出来看了看表叫道:“呀,叶区长,都这么晚了啊!”
就是这犹豫的时间,已经足以让叶耀辉鼓起了希望的风帆,被乔东鸽一叫,他也无法再装睡了,就慢慢睁开眼睛热热的看着乔东鸽说道:“晚了又怎么样?你我还不都一样光棍一根,回家了还不是自己呆着?早回去晚回去有什么区别?”
乔东鸽不自然的笑了笑说道:“哟,这可不像我们叶区长应该说的话啊!您这么年轻有为的钻石王老五还不是美女成排的追求啊?您啊,还不是怕因为一棵树耽误了整个森林,所以故意享受自由的吧!”
叶耀辉却幽幽的叹息了一声说道:“我倒是想要搬一棵树回家里种起来,可是这树不愿意跟我回家啊!有人追倒是真的,但我也不能宁滥勿缺啊?所以呀,回家去连口水都没人给倒哦!”
乔东鸽笑了笑说:“呵呵呵,看来还是领导眼光太高,像我们这样的人,只要有人要就心满意足了,随便找了个当兵的还不是傻傻的等了人家好几年了?”
叶耀辉冷笑一声说道:“鸽子你行了啊!你那个当兵的挡箭牌蒙蒙别人就成了,在你老哥面前就别拿出来了啊!我明白你一个女孩子想干点事业不容易,而且高不成低不就的就把婚姻耽误了,特别是到了你现在的这个地位,更加不好遇合适的人选了,没用的你看不上,找了还不如不找。有才能的又都成家立业了,离了婚的又拖家带口的麻烦多,所以你就宁愿一个人呆着,你说我分析的有没有道理?你怕人家说你老处女,就编造出一个未婚夫来遮人耳目对不对?”
乔东鸽被拆穿了谎言,就面红耳赤张口结舌的说道:“呃……叶区长,您……您今天……喝多了吧?怎么追究起我的……我的私事来了?这可不像个领导了啊!”
叶耀辉笑了说道:“呵呵呵,也许我今天喝醉了吧?反正石头(他的司机)也不是外人,我就是再说几句醉话也走不了风,至于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是醉话,就看你当不当成醉话来听了!鸽子,也不是没有合适的人愿意要你,要了你也不见得就不支持你的工作,就看你看不看得见了!”
乔东鸽心头一阵烦乱,她怎么听不出来叶耀辉的弦外之音呢?但是她很是明白自己过了大年三十的那一夜,就已经把婚姻之路给走绝了!
除了皮文秀,她已经再没有任何资格爱一个男人了!叶耀辉的暗示对于已经委身于皮文秀的她来讲,就成了一个绝妙的讽刺!一个迟到了七天的讽刺!
“哎呀,叶区长,你家到了呀!”乔东鸽无法回答只好顾左右而言他,恰好叶耀辉的家到了,她就赶紧叫道。
“石头,先送乔区长,回来再送我!”叶耀辉却强势的吩咐道。
乔东鸽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没有再坚持,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永远知道在适当的时刻在男人面前示弱,恰到好处的让男人感到男子汉的自豪!
两家相距果真不远,很快就到了乔东鸽的小区,在小区大门外乔东鸽就喊着让停车,可是叶耀辉却非要送她进院子,无奈何乔东鸽就只好让车一直开到了楼洞口,她刚跳下车想冲着车上的叶耀辉说再见,谁知道叶耀辉就从车门另一侧走了下来到了她跟前,凑近她的耳朵低声对她说道:“小鸽子,你少跟你六哥装蒜,别以为我不明白你在装醉,我看你能装到何时!”
乔东鸽心虚的往楼上瞟了一眼,看到自己家的客厅窗户黑黑的没有灯光,心里一宽,但还是退后一步说道:“六哥,很晚了,赶紧回家,我要上楼睡觉了,头晕得厉害!拜拜拜拜!”
叶耀辉看着她被踩到尾巴的兔子一般窜上楼了,就笑着上车走了。
而乔东鸽家黑着的客厅窗口却站着皮文秀,而且五楼看楼下还是看的非常清晰的……
乔东鸽逃也似的奔上楼,靠在自家门上喘息了好一阵子,才把“咚咚”狂跳的心脏给稳定了下来,面对叶耀辉的追求,心里乱哄哄的说不出来是喜是悲,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有一种欲哭无泪般的奇怪感觉!
好久,她才慢吞吞的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客厅里果真是黑着灯没有人,陪着她的依旧是满屋子的凄冷!
想起叶耀辉说的两个人都是光棍一根回家也是一个人的时候,她颓然的把手提包扔在沙发上,顺便把她整个人也扔在了沙发上,又坐了一会儿,才换上拖鞋到卫生间洗漱了,无情打采的进卧室了。
谁知道一打开卧室的灯,她却惊讶的发现皮文秀正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可能是灯光太刺眼了,他揉着眼睛醒来了,带着睡意问道:“哎呀鸽子,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你看我都睡着了!”
乔东鸽正因为一个人而满心的凄楚,猛然看到他居然在家,惊喜的扑上床去就钻进了他的臂弯里,撒着娇叫喊道:“哎呀我的好老公,你真好,早就回来等我了呀?”
皮文秀轻轻的抱着她,背对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变幻不定的颜色,嘴里却不动声色的、极其温柔的问道:“小乖,是不是喝酒了啊?这么晚怎么回来的?没有逞能酒后开车吧?”
乔东鸽如果对叶耀辉的追求没有一点点感觉的话,就应该直言不讳的说搭他的车回来了,可惜她有!而且叶耀辉的追求还在她的心里掀起了层层波浪,那波浪的点点波纹更让她感受到了皮文秀不能给她的缺憾!
况且她也万万没有想到皮文秀今晚早就回来了,洗完澡把客厅的灯闭了在卧室躺着等她,实在等不及了就到客厅往楼下看,晚上看楼下自然不能开灯的,所以就恰好看到叶耀辉下车凑近了她,他贴在她耳朵上说话的那个姿势从高处看下来,分明就是在亲吻她的脸!
皮文秀在市政府工作多年,自然是对赵东勋的这个秘书的样子熟悉之极,所以虽然在五楼,但是站在明亮的路灯下的叶耀辉他自然还是认不错的!这个发现让皮文秀的心里登时泛起了陈醋的味道,他看到乔东鸽匆忙跑了进来,就赶紧回到卧室关上门躺进被窝里装睡了,好容易耐住性子等乔东鸽磨蹭进来,才假装惊醒开始问她。
乔东鸽自然不知道这一切,所以下意识的,她说谎了!
“哦,今天晚上区四大班子聚餐,我当然逃脱不了了,就喝了些酒,我的司机送我回来的。”
皮文秀心里一寒,搂着乔东鸽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松开了!
二十八章猜疑与解释
接下来的夜晚,虽然两人依旧相拥而眠,但是皮文秀的心里可就不平静了!
他跟乔东鸽爱了恨了纷纷扰扰这么久,其实内心深处一直有一个深深地隐忧存在着,那就是两个人的年龄差距太大,而他又无法时时处处看着女人,这个女人又是如此的出色,不定什么时候,遇到了更能给她幸福的男人,她就会悄然离开他,嫁为他人妇!
虽然他高高在上,但是怀里抱着圆润紧凑、鲜嫩年轻的小女人,那种上了年纪的男人的自卑感依旧无法遮掩,虽然他已经竭力用浓浓的爱情来弥补这一点了,而且小女人看起来也已经彻底被他那种润物细无声般的爱情给俘虏了,更加已经全身心的奉献给他了,他却依旧战战兢兢,唯恐别的能给女人家庭的男人钻了空子,把他的小女人给哄了去!
叶耀辉这个隐患自打一出现在乔东鸽的生活里,就已经开启了皮文秀脑海里那一盏明亮刺眼的警示灯!但是因为乔东鸽近乎完美的解释以及当时跟她还仅仅是介于朋友与爱人之间的那种暧昧关系,她的私生活他还是无法去深究的,所以也就渐渐的随着两个人感情的加深而被淡忘了。
到了乔东鸽背着他下基层的时候,叶耀辉的身影已经是更加明显的横亘在皮文秀的心头了,但是,依旧因为那时他正好刚跟乔东鸽出现了问题刚刚复合,那时候吃味更加是不明智之举!
可是现在可就不同了啊!
乔东鸽已经是他皮文秀的女人了,而且给他的是一个原汁原味的美味佳酿,这东西没吃的时候也就罢了,一旦已经吃上了瘾,又怎么能够舍得割舍呢?
也是他太爱她了吧?所以才会斤斤计较她的交往圈子,在意她晚上是否迟归,皮文秀居然把一个老夫少妻的小心眼丈夫给诠释的淋漓尽致!
所以,他怎么能睡得着呢?在高处看下去的那一幕亲昵的景象像细细的麦芒,一点点点击着他的心脏,让他在冬日舒适偏低的温度下居然浑身燥热,辗转反侧起来。
“唉……”难以抑制的,他居然发出了一声悠长无奈的叹息,这声叹息也就让因酒后兴奋而且心思烦乱同样无法入睡的乔东鸽听见了。
但是她却并没有睁开眼睛询问他什么,因为虽然跟皮文秀谈了这么长时间的恋爱,其实到了刚才她因为叶耀辉引发了她内心深处的那抹对未来的无望的时候,才在皮文秀因为吃醋而苦受折磨的同时在心里默默地回想着她跟皮文秀之间究竟有多么相知?
短短的时间里,她甚至已经从一开始的第一次认识回想遍了直到以身相许之间的所有过程!也许这些过程原本就被她珍重的放在心里,什么时候要用,就如同打开电脑,一点那个word的文档,就会忠实而完整的显现出来一样,想完了才明白,也许她对他并不像没有跟他之前想的那样了解,而他也并没有她事先预料的那般大度!
从一开始相识,她就被自己从幼年就开始的那种对成功成年男人的渴望错误的诱导了,更加被皮文秀头顶属于市长的耀眼光环迷住了眼睛,那么这个对她伸出了爱情的枝条的男人也就如同琼瑶小说里所说的那样,被披上了一层五彩的霞衣,这层霞衣说穿了就是乔东鸽对爱情、对权力深入骨髓的渴望!而穿着乔东鸽给他披上的霞衣的皮文秀也就金光闪闪,浑身发光了!在这层光芒下,乔东鸽如同焦渴了万年的植物看到了水源,更如同是被黑暗囚禁了一个世纪终于看到火光的飞蛾一般,奋不顾身的全身心投入进去,明知这一杯爱情的琼浆依旧是一杯穿肠夺命的鹤顶红,也饥不择食般的一口吞下,而隐含着的毒性就在此刻慢慢的开始发作……
她闭着眼睛听到皮文秀的这一声叹息之后,那虽然因酒后迟钝了些但却依旧如同飞速运转的计算机一般的大脑再次开始了紧张的分析,而她的理智更加时刻保持着内存充足的windows般的敏锐,瞬间就明白了皮文秀从她进门到现在其实都是不正常的!
首先她从进门倒在沙发上到走进卧室这段时间着实不短,而且她看到屋里乌漆马黑的以为没人,在外面弄出的动静也委实不小,但是皮文秀居然始终没有出来查看,却非要在她进卧室打开灯之后才装出一副刚刚被惊醒的模样,更加在她心动的投怀送抱之后,居然连亲热都显得那么心不在焉,却开口就追问怎么回来的?
那么这一切就只能有一个解释---皮文秀发现了是叶耀辉送她回来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乔东鸽却在心里冷笑了!
男人吃醋是一件好事,因为最起码说明了他在乎她,爱她,但是这个醋吃的如此不光明正大就有些让她小瞧了!
“老皮,你是不是睡不着啊?要是睡不着咱们两个说说话吧!”女人突然睁开眼说道。
皮文秀一怔,但却也正中下怀,他正躺的焦躁不堪却怕影响了女人睡觉又不敢翻身,此刻就顺势打开了床头灯,坐起上半身靠在了床头上。
女人也柔柔的爬起来依偎在他的胸口,用纤细美好的手指轻轻的在他的胸口划着,满脸的柔情蜜意与小女人的满足,却轻轻的笑了起来。
皮文秀被她笑的莫名其妙,就忍不住问道:“小妖精,笑什么?是不是晚上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让你兴奋的睡不着觉?”
“嘻嘻,是啊!你知道我们区里还有一个常务副区长耿淑琴吗?这个女人可有意思了,我这次回到罗平区人还没到就跟我耍心眼,分工的时候就摆了我一道,硬是把煤炭、安全这一块高风险的系统塞给了我,却把原本要给我的教育跟民政给弄了去!这还罢了,分个通勤车她也跟我耍心眼,想要好车用,平时又事事处处跟我计较,内心里恨不得一脚把我踹出罗平区的,可是今天在酒宴上,却拉着我口口声声叫妹妹,还一个劲的替我挡酒,亲热的跟一奶吊大的亲姐姐一样!这会儿我越想她的样子就越觉得可笑!老公,你说说这官场上虚伪不虚伪啊?哎呀,所以呀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庆幸咱们俩的真情!”
皮文秀听着女人毫无芥蒂般的话,心里倒为自己刚刚的疑惑有些汗颜了,就轻抚着女人光滑的肌肤,也感慨的说道:“是啊,官场上的人情是最为薄弱的地方,平时可以亲热的掏心掏肺,只要一涉及个人利益,立刻就是图穷匕首见,丝毫没有感情可言的!你一个小女孩子选择了这条路,的确够你受的了!怎么?这个女人对你很过分吗?你感觉能对付吗?”
乔东鸽听出了皮文秀话里想要插手的意思,但是却骄傲的摇了摇头说道:“没事的老公,你老婆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踩下去的,她费尽心机把煤炭给了我,结果非但没有砸在我头上,还给我挣来了大大一顶荣誉帽子,让我在罗平一下子站稳了脚跟,嘻嘻,现在后悔的恐怕是她吧!”
皮文秀赞许的说道:“是啊,你这个丫头就是工作上有些头脑,这么难的事情都被你搞定了!唉!如果不是看你干的这么热衷,我还真是不想让你在下面闯荡的!你都不知道啊鸽子,我太爱你了,真想找个地方把你养起来,什么困难都不让你自己去面对的!”
“可能吗?你养了我起来,秀英姐怎么办?我现在在你回你家的时候还有工作可以依靠,如果真的被你养起来了,在等你的时候还不活脱脱成了一个怨妇了啊?”乔东鸽顺势发了一句牢骚。
皮文秀一下子黯然了下来,长叹了一声没答话。
乔东鸽点到为止,马上就又娇笑着说道:“嘿嘿老皮,你不知道,今天还有个可笑的事情呢,我回来的时候叶区长也许喝高了,突然心疼起我的司机来,非要说我们俩住得不远,让我搭他的车回来!你都不知道我推辞了好久他都不依,我要是再坚持下去他就要恼了,这才让他送我回来了!”
乔东鸽明知皮文秀等了一晚上就是等的这个解释,但她却偏生东拉西扯了半天才说出来,这样就不显得突兀,或者是显得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而且也全然没有了故意跟他解释的痕迹了,皮文秀也能够自然一些。
果然皮文秀一听脸色就明显的舒展开来,借着她的话题就能以一个老公的身份开玩笑似的说道:“哦?我记得这个小叶不是曾经追过你的吗?难道现在还没有对你死心?刚送你回来的时候没有趁机占我老婆的便宜吧?如果他毛手毛脚了我可不饶他!”
乔东鸽媚眼如丝斜睨了他一眼骂道:“德行!大醋坛子!再怎么说人家也算是堂堂一个正处级干部,现在可是罗平区最热门的钻石王老五呢!那一帮子急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小妮子们盯得眼睛都发绿!我这个女人啊,半老不少的又不是什么天姿国色,也只有你当个宝贝了!上次他有那个意思我直接都说了我有个军官未婚夫的,所以人家可是对我一点企图都没有了!刚刚下车还非要趴在我耳朵边告诉我,说区里有个美女正在追他呢!哈哈哈,你说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好幼稚啊?有个女朋友也至于献宝一样的在我面前显摆,也有可能是报复我不选择他吧,想让我知道我不跟他有的是美女跟他吧?哈哈哈!他哪里知道我已经有了你这个超级大醋坛子老公了呢?”
淤积了一晚上的郁闷瞬间被女人亦庄亦谐的一番话给吹散了,皮文秀的笑声也终于如同清朗无云的天空一般洁净透明了!
而乔东鸽达到了目的,困倦就袭了过来,她眯上眼睛呢喃道:“老皮,我困……”
皮文秀赶紧往下一出溜,抱着女人就心满意足的睡了……
转眼就是正月十五了,皮文秀的岳母却正巧生了病,他就在十四的晚上回家去了,他并不知道正月十五是乔东鸽的生日,而乔东鸽却也因为工作繁忙以及生活顺遂也给忘记了。
这天不是礼拜天,元宵节也从来不是法定的假期,所以乔东鸽依旧到班上去上班了,可巧这天还偏偏是轮到她做信访局的接待领导,又正好碰到一波因拆迁征地而上访的老百姓围堵了区政府的大门,乔东鸽使出浑身的解数,安抚、调解,可是那些老百姓也真是无路可走了,任凭她再怎么说得天花乱坠,依旧是不依不饶的要求政府立刻给个说话。
乔东鸽其实久在基层工作过的人,怎么不明白老百姓心中的委屈呢?就今天这个村子来说,因为这几年城市的飞速发展,已经逐渐把城市四周大好的农田一片片的都变成了钢筋水泥的高楼大厦,而那些农民们在一次性拿了补偿款之后,就把子子孙孙的基业都给活活断送了!
惟其如此,他们才把这唯一的活命钱看的是那么的重,可是政府在回收土地的时候,依照的也就是我们的国法啊!原本所有的土地都属于国家,农民仅仅有使用权,现在国家要拿回这块地另作他用了,给你们一点补偿就不错了啊!
今天上访这个村子的地价现在如果公开买卖的话,市价已经达到了50万到70万之间,可是政府收购却只给到每亩18万到25万,这样的价格放到谁身上恐怕也是难以接受的,何况这些一分钱都精打细算花的农民呢?
深谙就里的乔东鸽面对着声泪俱下的百姓们,心里想到的是自己小时候,考上个大专家里都供不起,那时候父母就一直商量着村里的卖地款可以分多少,如果分的多一点的话交了乔东鸽的学费,还能给即将出门上学的她买几身新衣服,能让她到学校也不会显得太过寒酸!可是结果因为村干部做了手脚,每一家都少拿了近千元钱,在那个时侯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结果勉强凑足了学费的乔东鸽就只能依旧穿着自己的旧衣服去上学了,还是同寝室的齐雅洁同情她,送了几件衣服给她……
往事依旧历历在目,童年所受到的蔑视的眼光依旧如同深入骨髓的魔障,时刻左右着这个强硬的女人的言行,她永远不会忘记自己上中专的时候,骤然变冷的天气中她依旧穿着唯一的一件羊毛衫,瑟缩在同学们鄙视的目光下,而齐雅洁打开衣箱之后居然能够一连掏出五件羽绒衣,平淡的扔了一件给她穿时她内心的那种震撼!所以她才会不惜一切代价要改变自己的生活,硬生生的把自己从泥土里拔出来,移植到了华堂盆景之中妖娆的绽放!
但是,面对着已经要跪下来求她的父老们,她能够给的承诺又是那么的可怜啊!政策就是这么个政策,她也仅仅是一个助纣为虐的执行着而已,虽然心酸,虽然恻然,但是解决上访的法宝就是“拖”“敷衍”“哄劝”“安抚”,只要把人打发走就算是成功了。
百姓们已经上过好几次类似的当了,每一次都是区里承诺的天花乱坠,结果回去之后却依旧是基层拆迁办的人日日进门催逼,地价却始终不涨,今天他们大概是铁了心了一定要有一个明确的说法的,所以,即便是乔东鸽情真意切的再三劝说,拖家带口的妇孺甚至还在喂着奶的妇女人都抱着刚满月的孩子端坐在大门口,谁也不让进,谁也不让出!
乔东鸽满头大汗的跑上楼去请示,可是吕跃军跟叶耀辉又有什么好办法呢?地价是市里统一按照国家标准核定的,开发的计划也是市政府拿出来的,他们俩不也一样只有执行的份儿啊?
区里紧急开了一个会,最后叶耀辉终于在大家的压力下咬着牙吐了口,说是实在不行区财政补贴一点,争取赶紧平息事态。
所以,大家一直忙碌到天都黑了,区里出动了警察协助,又给了十分可信的承诺,才把上访人群给劝说回去了,区门口,留下了一片上访者留下的狼藉……
浑身散了架似的乔东鸽刚走出信访接待大厅,还没等她想明白是不是回父母那里去吃饭,电话就响了……
二十九章纵是无情也动人
打来电话的是李大彪。
“傻妮子,忙晕了吧?这一天可够你受的了!快出来吧,哥带你吃饭去!”永远是这么毫不客套的亲昵语气,但却永远能让她瞬间从心里暖到身体,却丝毫没有不自然的感觉。
于是,几分钟后,乔东鸽一走出区大院,李大彪的车就停在她面前了。
在李大彪面前,一切伪装的仪表与风度都是不必要的,更加不用做出一副淑女像给他看,所以一上车,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烦闷与疲倦,先脱掉了高跟鞋揉着酸疼的脚,又闭着眼在后座上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嘟囔道:“哥,我快累死了,随便吃点赶紧送我回家睡觉!”
李大彪没作声,只是开着车一直走,就把车开到了一个很优雅的酒楼跟前,乔东鸽下了车问道:“这个地方好像新开的吧?我怎么没来过?”
李大彪神秘的笑了笑,示意她赶紧进去,当应门的小姐冲着李大彪叫了声“老板,都安排好了!”的时候,乔东鸽才意识到这酒楼是李大彪开的了,看着门口鳞次栉比停着的车辆,说明这个酒店的生意还真是不错!
李大彪对乔东鸽说他有点事一会儿上去,让一个甜美的女孩子领着乔东鸽朝电梯走去,电梯一直上到了最顶层,一开门居然就是一个大包间的大厅!
而迈出电梯的乔东鸽立刻就呆住了!
因为这间屋子里在隆冬时节居然是一个鲜花的海洋,四处摆放着各种颜色的花朵,电视机上方还用玫瑰跟百合花组成了一行大字:“小鸽子生日快乐”!
乔东鸽的眼睛就湿了,她先是无声的流着泪,渐渐的就抽泣了起来,到了最后,居然用手捂着嘴放声哭了起来……
突然,屋子里却瞬间一片黑暗,乔东鸽的第一反应是停电了,可正在这时,电梯门却突然开了,李大彪推着一辆放着染满了蜡烛的巨大蛋糕的小车走了出来,那蛋糕中间放着的一朵盛开的莲花里传出来“祝你生日快乐”的歌声。
乔东鸽感动的一塌糊涂,满脸的眼泪弄得花猫一般,就那样傻傻的站着,李大彪把蛋糕推到了她跟前,放开小车轻轻的抱了抱她,然后推开她捏着她的鼻子说道:“傻丫头,生日快乐!”
乔东鸽“哇”的一声哭着扑进了李大彪的怀里,也说不清为什么,她就是想哭,就趴在李大彪特意为她穿的那价格不菲的西装上哭了个涕泪横流!
李大彪也不劝她,就那样轻轻的抱着她任她哭个够,终于,声嘶力竭的乔东鸽疏散了她胸口郁结的块垒,推开李大彪坐了下来。
他打开一个一次性的小毛巾,端起她的脸仔细的给她擦干净了,然后却用手沾了一些蛋糕上的奶油抹在了她的脸上,开玩笑的说道:“爱哭鬼小寿星,你赔我的西装,这可一万多块一套呢!我见省长才舍得穿的,你看看你给我哭的乱七八糟的。”
乔东鸽白了他一眼,伸出巴掌朝着蛋糕上一按,飞快的印在李大彪的脸上,然后看着他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哥,你看你像不像戏里的三花脸?一个三花脸穿什么名牌西装,给我擦眼泪正合适!”
李大彪哭笑不得的骂道:“死妮子,哭哭笑笑的不害羞,真会倒打一耙!还不赶紧给我擦了!”
乔东鸽嘻嘻的站起来低着头笑着,拿毛巾帮坐在椅子上的李大彪擦起了蛋糕,擦着擦着,他额头上沾了大大的一块奶油引起了她的兴趣,她一时调皮就低下头用舌头舔了一点吃进了嘴里,可是就这一下,她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