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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了刘正德的犹疑,就诚挚的说道:“刘书记,其实咱们就算是有些意见不统一,也都是完全为了工作,没有任何私人成见的对吗?通过这几天的接触与了解,平心而论,我对您的工作作风还是十分欣赏的,咱们都累了这么几天了,就一起去休闲一下好好沟通沟通吧,也许咱们抛开工作还能成为好朋友呢!”
刘正德此刻早已经醒悟过来,无论他们转变态度是为了什么,他都是一点不能怠慢的,就赶紧笑着说道:“哎呀呀,您几位总算是想开了啊!这几天你们一严肃,弄得我连个笑脸都不敢露了,生怕各位以为我是个只会阿谀奉承的小人!既然各位好兴致,那么咱们索性就叫上张书记吧,大家一起好好轻松一下!”
那人赶紧连连谦逊着,说张书记掌管着一省的事务,日理万机的已经很累了,就算是周末有个空闲也需要好好休息休息了,不要麻烦他再来陪着了。
刘正德其实说着句话的时候是心里有数的,因为早在第一次邀请京城来使出去玩的时候,张书记就提出要亲自陪同以示重视,可惜弄了个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刘正德就对张书记说这些人给脸不要脸,接下来还就不抬举他们了,看看他们能闹出什么动静来!张书记对于这些人也是十分的无奈,面对着刘正德的怒气,他更是感同身受,也就用沉默来默认了刘正德的强硬态度。
果然第二天就是周六,一大早省纪委就调用了一辆观光车到宾馆接了领导们,省委书记亲自陪同,加上刘正德跟方子明,还有已经从外地“培训”完归来上班了的孙永年一起去了一个景区,痛痛快快的玩了一天。
孙永年通过这次培训,倒有了一个很大的进步,那就是已经十分弄明白了他自己的处境,知道自己已经是一匹即将退休的老骥,就算是依旧志在千里,人家主人也不见得就愿意给他重负让他发挥余热了!所以回来上班之后变得十分谦逊,等闲只要不太过分,从来不与刘正德争风吃醋。刘正德这个人就是一头顺毛驴,你跟他呛着干他寸步不让,但你敬他一尺他就敬你一丈,知道孙永年要退了,反而处处尊重他是一把手,两者之间的关系也变得相敬如宾起来。
一行人在景区的时候,刘正德就事事处处让一把手孙永年出头陪伴京城来客说笑,而他跟方子明则远远落在后面安排些行程之类的琐事,随从们都被他们赶走去给大领导服务去了,两个人落得个清静,还能面对山水谈谈说说,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方子明看着前面远远的跟张书记正在用毛主席的诗词指点江山的那个“钦差”,“忒儿”一声笑了说道:“呵呵,正德兄,你看看咱们这位巡察使,放下了那层面纱倒还真是性情中人啊!不过正德兄,不知你分析了没有,这个变化来自哪里啊?早上一出门我就发现,你们省纪委跟钦差们已经是相敬如宾了,只是不知道‘是几时孟光接了梁鸿案’,你们已经夫妻和睦了哇?”
刘正德听方子明比喻的可笑,也就忍不住大笑起来说道:“哈哈哈!你呀,亏人家还提起你就觉得你是个大黑脸呢,瞧你的比喻有多么轻飘啊!不过细琢磨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我们跟他们的关系就像是少年人娶回来了新媳妇,可人家自持是金枝玉叶不肯付就,我们呢又不愿意十分赔小心,这也就夫妻反目了!但是晾了新娘子几晚之后,娘儿们家受不住寂寞就收起傲气主动贴过来了,哈哈哈!”
方子明也笑得大跌,笑过了才说道:“你说的这个理由我觉得很是狗屁!就算是新娘子耐不住寂寞,人家终归是金枝玉叶,也断然不会一下子做出这么大的改变,委屈自己俯就你这个大老粗的!我今天倒是听到一个很可靠的消息你想听听吗?”
刘正德明白方子明一定会在说笑之后给出两个人都想知道的答案的,就说道:“我也有一个消息十分玄妙,你先说吧,说完了我说,看咱们的消息是否有关联以及契合之处。”
方子明伸手拉住了一枝柳树的枝条,指着上面光滑的表面却对刘正德说道:“你看看这跟柳树条,你看到跟过年前的变化了吗?”
刘正德看了看不屑的说道:“还不是一样光秃秃的,能怎么样变化?”
“非也非也,这枝条在寒冬是光秃秃之中带着灰黄之气,而现在却已经闻到了春天的气息,你看看幼嫩中发出新绿,早已经不是昔日的气色了啊!我把这柳条好有一比,就比作是皮文秀跟赵东勋两个人的前途,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是暗通春风知春色,人家两人才真正是‘孟光接了梁鸿案’,已经从之前的势若水火转变成水乳交融了呢!”方子明自幼就对国学十分喜爱,此刻面对山水更加是说个事情也掉起书袋来。
所幸刘正德是他的知己,两人若非脾胃相投也难以达到今天的友谊,刘正德就微微点头说道:“是啊,这里面的玄妙我是早就看出来了,不过你倒是说说你的消息是什么吧,别老在那里瞎揣摩了。”
方子明微笑着说道:“我那里昨天下去来了一个位稀罕客人,你猜猜是谁?”
刘正德瞪他一眼说道:“我哪里知道是谁?你一天要接待多少人啊,我要是都……哦……等等,让我想想啊,我好像有些明白了……莫非,那个人是马天杰?”
方子明笑了起来:“哈哈哈!知我者老刘也!没错没错,就是这个马天杰!他不仅自己来了,还带来了之前一直给我打招呼让我照应赵东勋的一位老领导的口信,说赵东勋现在已经年老体弱,难以承受牢狱生活,也更加不愿意再跟谁争强斗狠了,只要我能够通融一下让他继续保外就医,他们情愿不再申诉赵东勋是否是被皮文秀之流栽赃陷害的事情了。你老兄看看这是不是咱们之前的赌局已经胜利在望了呢?”
刘正德会意的一笑说道:“老方,要不怎么说咱们俩一文一武是一个绝妙的搭配呢!之前因为咱们私交好,你一直告诫我在大众面前不要表露出来,所以很多人都以为咱们俩是面和心不合的政敌呢!这次就是这样啊,你接到了赵东勋支持者的嘱咐,而我呢就接到了京城齐老的电话,他在电话里也是跟你说的一样,完全抛开了对这件案子的那种关注程度,只是很含蓄的告诉我他老人家的嫡亲外甥女曹秀英现在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而曹家父母也都年纪大了难以承担,希望能够把皮文秀的问题尽早给出一个结论,如果问题不大就算是职务受些影响他们也罢了!你看看是不是跟你遇到的问题有异曲同工之妙呢?恐怕昨天这些京城来使们开始变了脸色,就是比咱们更早一步知道这个信息了吧?哈哈哈!”
方子明心里的推测得到了印证,脸色却一下子寥落起来,他面对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湖水叹息一声说道:“唉!如今的事情办起来难啊!如果一味的遵循纪律与法律,咱们就成了六亲不认的傻瓜,在仕途上也绝对走不下去的!但如果一味的顾忌人情,又成了没有钢骨的软脚蟹,要想两者兼顾左右逢源,又有谁能够把握的住那个分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