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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也没想到鱼鳞舞竟然知道这个正门和仪门的区别,还以为这女人既然自己都在大门口了,那肯定是就跟在她那种田的农家一样,打开大门迎接人进去呢!
这拓跋珪倒是手脚快,正在新婚头上居然还有这闲心教他女人这个!不过,他应该没来得及交代那么细致吧?或许自己还是可以钻个空子。
心里把拓跋珪骂了个臭死,杨氏转了转眼珠,挤出一脸笑。
“话是这么说,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谁也不能因为死规矩就拦了活人的路不是。你看我都到了这了,怎好转向那边去?这车子掉头难啊!再说国法也规定了,中门还有其他几种情况下可开,想必你不是很清楚的……”
鱼鳞舞不等杨氏说完就掰着指头数给她听:“一,遇德高望重者;二,与国家有大功劳者;三,婚丧嫁娶大事;四,至亲长辈。我说的可对?”
杨氏脸扭曲了一下,随即点头。
“可是大太太你一样都不占啊!”
“谁说的?”杨雀不服气。
她看见鱼鳞舞这幅侃侃而谈的样子就来气,原本站在那里说这番话的应该是自己,可是现在……都是这女人不好,横插一杠子在她和表哥中间,着实可恨!
鱼鳞舞指指自己:“自然是我说的!难道不对?那请问大太太占了哪样?是德高望重还是与国家有功?”
“第四条,份属长辈!”杨雀还没开口,这时后面车里坐了半天的人忍不住了,撩开了车帘淡淡开口。
鱼鳞舞看她,只见对方眉浓眼狭,样貌颇为凌厉。身上穿着暗青色掐银丝缎子的衣裳,在这样的冬季里整个人被衬得越发阴暗低冷。
这妇人三十五六的年纪,嘴角两边微微往下耷拉着,鱼鳞舞一瞧就觉得这妇人不是好说话的。
事实也正是如此。那妇人开口之后见鱼鳞舞向她看过来,眉头一皱显得很不高兴,也不管地方对象合不合适,张口就训斥起来。
“一看你就是没有经过管教的,行为举止放肆荒诞!哪有新媳妇跑到大门口来抛头露面的?你以为这青羊城是乡下吗?拓跋大夫人名分上是你的婆婆,婆婆来了你不说赶紧跪接迎进去伺候,还拦住唠叨半天,谁家媳妇像你这般没有规矩?更何况还数番出口讥刺,眼中完全没有长辈的存在!
如你这般规矩礼法,不识孝顺不懂守拙克己的女人,怎么能当拓跋府的长孙媳,怎么能掌管这战威侯府,怎么能让他人信服起教导榜样之责,率领青羊城妇人典范!
拓跋大夫人,各位夫人,我认为此女不适合占据战威侯正室夫人之位,建议将她驱逐出青羊城,让拓跋府休弃了。各位夫人以为如何?”
这妇人一开口就是长篇大论的训斥,鱼鳞舞被她一连几个怎么怎样的话绕的脑袋晕。此时见她又自作主张地表态要赶她走,还要让拓跋府休了自己,忍不住鱼鳞舞就笑了!
“这位慷慨激昂的夫人是谁呀?”指手划脚的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回夫人,这位是青羊城有名的节妇蒋氏。据说她当年离成婚不满一月,未婚夫出外被山匪杀害,这蒋氏立志为夫守节死不改嫁。
清水南街那里的白石牌坊就是以前的官衙给她立的。她在这青羊城说话向来如此,一副唯我独尊的样,也不管人家心里烦厌极了她!”红罗撇撇嘴,很不客气地说。
“怎么很多人并不喜欢她吗?”鱼鳞舞诧异。
看这蒋氏一派妇女领军人物的样子,她还以为有很多人喜欢蒋氏,尊敬她呢!
“嘁!好好的正常人谁会喜欢她?见着个女的也不管人家是不是爱听,上去就是长篇大道理的教训,口口声声要姑娘们谨守规矩,不许多看男人一眼,哪怕是自家的亲兄弟!”
提起这蒋氏红罗就是一肚子的讨厌!
她还记得前几年她和姐姐上街去,因为天热,自己又是奴婢身份,比不得小姐们金贵,于是就没有戴帷帽。谁知道在一家绣坊挑手帕的时候就遇上了这蒋氏。
红罗当时年纪还小,也就七八岁的样子,照道理也就是个孩子算不得什么,可就是这个蒋氏,硬是拦着她和姐妹的路把她们俩从头到脚批判了一顿!
什么不端庄不稳重,什么丢了身为女子必须的规矩,等等,差点没把她俩给当街说昏倒过去!
自那以后,红罗的姐姐就害怕上街,当然更害怕这个蒋氏!甚至一听到个蒋字就禁不住哆嗦!
你说红罗能对蒋氏有好感吗?
鱼鳞舞听红罗口齿伶俐地快速把事情说了一遍,当即就有点怒了!
你一个女人,自己甘愿当背一辈子牌坊的节妇没人管你,但是你把嘴架在别人身上算什么?人家自有人家的生活方式,你凭什么去干涉挑剔?还姿态摆那么高,好像自己很圣洁似的!
呸!不过就是个心理阴暗,踩着别人往上爬的自私鬼罢了!
“蒋氏,节妇么?哼,我今天倒要领教领教她怎么个节法!”
鱼鳞舞冷冽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