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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看了看杨桂花,杨桂花叹口气,说我们等等吧。
我说现在到处都有这样的人,你杨叔不是政府的人吗?他们应该管管啊,让他家人照顾他。
她唉一声,说方成哥,这人说起来和我家还是远房亲戚关系,没人管他了,也没人管得了他,方哥,说起来,他算是传销受害最深的人了。
我心一凛,说他怎么了?
杨桂花说陈姐,他边走边唱走完这段路,少说也得二十来分钟,你把车停在路边,我们下车在这边休息一会。
车靠路边停放,我们走到路外一块大石头边,这个地方刚好有一棵大树,杨桂花将我扶在石头上坐下,说他姓肖,儿子叫肖作田,他老婆和我妈是远房亲戚,所以他的事情我听我爸说过,其实街上也有好多人知道。
他儿子肖作田人比较老实,在外打工了几年,也挣了近十万块钱,前年回到家中后说把家里的房子修好,此时他也二十六七了,在外一直没谈上女朋友,所以打算修好房子,在当地找个媳妇。
陈小蓉插话说倒是哈,如果家里房子特别烂,很难有女孩子会同意和他恋爱的。
杨桂花说对啊,这也是我们这边男方家一般的操作方式,条件好的,就在乡镇上买块宅基地,自己按规划修一幢小楼房,像我们家这样,条件差一点的,就在自己的老宅上重修新房,总之吧,要修好房子,才有媒婆登门介绍。
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她说去年初,修房子的材料都买好了,图纸也找人设计好了。正要请人动手开建了,突然出现了变故。
一位和肖作田曾经一起打过工的女人来找肖作田了,那女人是邻乡的人,两人一起到德兴玩了两天,肖作田回家就对家里人说要去做大生意。
他父母肯定不同意,说无论如何得把房子修了吧,可肖作田说他已找到女朋友了,要和女朋友一起出去干一番事业再回来,到时就到街上修幢大点的房子,这样反而可以节约钱。
父母虽然一肚子气,可想想自己的儿子向来老实,挣了钱也真是拿回家了,加上他说找到女朋友了,倒又相信了他。
可就在去年元旦左右,肖作田到海城之后的一周左右,肖作田在逃跑的时候从楼上摔下来,绊死了。
我“啊……”了一声,陈小蓉和陈小琼也是吓得脸色苍白,陈小蓉说怎么需要逃跑呢,不是可以来去自由吗?
我说在海城,好多传销组织都是要限制人生自由的,不然桂花也不用逃跑了。我看着杨桂花,说桂花,如果我估计得不错,那天我正在海城,只是没想到会是你的家乡人。
陈小琼说桂花,快说说,之后怎么样了?
杨桂花惨然地叹道,还能怎么样,那边警方去的时候,传销组织早跑光了,警方从他身上搜到了身份证,才通知到他家里人过去,肖作田的母亲听说儿子死了,当时就昏过去了,他父亲赶紧到了海城,领到的却是一盒骨灰。
回到家中,一见老婆在医院,两人又是一阵痛哭,当天晚上,肖作田的母亲就因过度激动,脑溢血突发而亡。
从此,肖作田的父亲就在了这个样子,疯了。
我默默地看着远处的乡间小道,回忆着老头在路上摇摇摆摆的样子,心中的痛快速延伸,我父亲,我母亲此时会是怎样的?
或许陈小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说好啦,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上了车,大家都没说话,到了新街,我看到远处那个疯老头还在唱歌,几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孩子一边对着他指指点点,嬉笑声中,把地上的垃圾扔向他……
一种想哭的冲动猛然冲出来……
回到杨桂花家中,杨叔一家得照顾超市,所以招呼几声后我说我到后面坐坐,别管我。
我坐在葡萄架下的茶几边,抽着烟,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浮现肖作田父亲疯癫的样子,不行,我再也不能等了。
晚上依旧喝了些酒,本来陈家姐妹说晚上和杨桂花一起玩的,可边喝酒我边说桂花,今晚吃了饭我和你陈姐要说说话。
杨桂花看我很慎重的样子,说好吧,方成大哥,一切听你的安排。
可杨桂花的父亲说方成,让她们玩吧,我家桂花这半年多了,没真正有个好姐妹在一起玩过。你呢,就陪叔喝酒,我平常除了学校的事就是忙超市的事,也没多少放松的时间,你过来啊,我可是被桂花妈放假了,我们好好喝喝酒。
看着他兴致盎然的样子,我也不忍心说不,点点头,说好吧,杨叔,我们今晚就好好喝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