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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和何瑾朔藕断丝连。
即使老爹对她和沈怜伊一视同仁,可她如今是何瑾朔的老婆,老爹也绝对不愿意瞧见这姐夫小姨子的戏码上演,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终于,沈怜伊脸上的冷意衍变成了怒意:“倾玖你好样的!”
发动引擎,倾玖不打算再理会。
车子冲出,路灯下,尾气四溢。
沈怜伊瞧着倾玖离去的方向,恨恨地掏出手机,拨打齐衍之的号码。
“怎么?大晚上的特意来查爷的勤?”另一头的齐衍之声音有些喘,不由让人联想到那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沈怜伊原本想挂断,可还是被倾玖的话给刺激到了。没有绅士愿意接送她?那她就偏要让她看看有人愿意来接她!
“你过来接我一下吧,我在……”
“行,爷马上到。不过,打断了爷的好事,你知道怎么补偿吧?”
“你不用过来了。”
“别啊,上次你夹得我太紧爷射/进去了,这次绝对不会撒进去种子的,放心,知道你只想怀何瑾朔的孩子,爷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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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分房睡。
倾玖是在第二天早上瞧见被随意丢在客厅沙发上的那个盒子的。
打开,果然如她所料,里头躺着的,正是昨夜何瑾朔为沈怜伊拍下的那支凤玉发簪。
想来是昨天太过于匆忙,何瑾朔根本就没时间在她和老爹面前将它送出手,所以才不得不带回家来。
“咔。”陌陌房间的门被打开,何瑾朔一身睡衣走了出来。
“倾玖,好好管管你儿子,一点小孩子样都没有。夜里头那只臭脚丫一刻不停地伸过来不说还掀被子。我这隔一段时间给他盖一次被子,这孩子居然还嫌弃我说我侵/犯他睡觉的自由侵/犯他的个人隐/私。小小年纪居然还跟我咬文嚼字谈隐/私……”
再次沦落到和陌陌挤在一个房间睡,何瑾朔的脸色不是一般的臭。
昨晚上倾玖直接将他的枕头丢出来就将他给赶了出来,让他有心拿备用钥匙去开门,最终却还是放弃了。
“你不是一直想让他去掉‘继父’两个字吗?这会儿我给你们彼此亲近的机会你还不乐意了?”
倾玖转身去厨房。
今天是周日,按照“一三五何瑾朔做饭,二四六她做饭”的准则,周日的早餐凭彼此喜好。
她记得昨天陌陌就念叨着想吃笋片肉丝馅的馄饨。
冰箱里有馄饨皮和肉,春笋的话,这个季节早就没了,不过倒是有鞭笋。
将肉拿出来,用热水解冻,她还没动工,便发现身子被迫贴近了一个胸膛。
何瑾朔以虚抱她的姿势伸出手臂,手指戳了戳之前一直放在冰冻层的肉:“家庭主妇何太太,请问你做了那么多年的饭菜了怎么总喜欢买一大堆东西回来塞冰箱再过很长一段时间才吃完?冰箱是用来让你保存新鲜食材的,而不是一直塞着却不用的。”
六月底,天热,食物也更容易馊掉。
生肉买回来放冰箱两三天自然也容易馊。
所以倾玖才将它们塞到冷冻层冻起来。
只不过按照何瑾朔的逻辑,东西可以一点点买,不要一下子买太多,一直塞满了冰箱,到头来尝到的根本就不是最新鲜的食物。
懒得理会他的指手画脚,倾玖自顾自。刚想要走到角落去将芳姨买回来的鞭笋剥了,可身后的人却一直紧贴着她,根本就容不得她的抽/身。
皱眉,她不悦:“你能不能退后两步?”
“我比较想上前两步,将原本咱们紧贴的距离变成负距离。”一句话出口,字里行间没有任何问题,可稔是让倾玖觉出了一丝荤段子的味道。
“陌陌要吃笋片肉丝馅的馄饨,你去给他剥笋。”她企图将陌陌搬出来。
“他折腾了我一晚上,作为惩罚,我似乎不该满足他的口腹之欲才对。”只可惜,何瑾朔不吃这一套。
终于,倾玖恼了:“那就麻烦你赶紧出门,将昨天拍到的那支凤玉发簪给沈大明星给送去。”
终于,昨夜回家后一直逃避的话题,还是抖了出来。
何瑾朔默了默,并没有离开:“我会让Barry给她送过去。”
“有了你这支完美的点缀物,相信咱们沈大明星演起上位成功的皇后一定会非常出彩的。”推开他,倾玖将角落里的鞭笋从袋子中取出,然后拿过菜篮子,开始动手剥了起来。
何瑾朔突然便想起了昨夜她和他竞价:“你……也看上了这支发簪?”
“是啊,1800万的东西,何公子你是眼都不眨就举牌了,我一个每月按时按点上缴工资挣扎在贫困底层线的平头老百姓可不敢再继续和你叫板。即使再喜欢也没用啊,没钱没势力,比不上人家有钱有势力的。”
终于,身后的温度消失了,那紧贴的胸膛退后。
迟迟没有何瑾朔的回应,倾玖说不清那抹感觉是不是失落。
继续将笋叶给剥除,她动作很快。
小时候山里头多的是笋,不过那会儿是毛竹,每年长出来的都是毛笋。
刚开始剥的时候有些费力,老爹总是和她比赛,她那会儿还小根本听不懂,不过就是依样画葫芦有样学样,老爹怎么做她就在一旁学着,咿咿呀呀地说着话。
到最后,小小的她五秒钟就可以将一只笋剥完搞定。
速度就是这样锻炼出来的。
如今,那一切都已远去,她脑中残留的,也不过是淡淡的影像。
倏忽间,发丝上被缠上了什么,倾玖剥笋的动作一顿。
“不是喜欢吗?给你个机会试戴几天。”竟是何瑾朔将凤玉发簪别到了她发上。
他的声音沉稳,她没有抬头去看他的脸,却可以想象到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这1800万的东西我可不敢戴,这一不小心弄丢了,咱沈大明星找我赔,就算是把我卖了我也赔不起。”
一声轻笑划过耳畔。
何瑾朔为她戴正,语气一本正经:“没关系,到时候我买你。我就当吃亏点,一晚上没有个一万也可以给你个八千,一年除去你不方便的那几天,你再好好折算折算。我提前预支给你去还给她。”
身为老公,买的东西不是送给老婆,而是给老婆试戴下。
戴完了还要送给其她女人。
这一旦弄丢了,居然还要赔钱给那女人。
倾玖懒得理会他话里的似假还真:“你爱插在我头上就插着吧,回头我将它弄丢了,你自己跟沈大明星解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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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伦多。
实行夏时制后,与H市差了12个小时。
晚上九点,结束今天的最后一台手术,云以晏回办公室吃了几片压缩饼干填了下肚子。
“教授,三床的病人一直喊疼,伤口缝合部位大出血,现在陷入昏迷。”
值班的小/护/士急匆匆跑来汇报情况。情急之下,英语语法错误不断。
这种事情一般轮不到云以晏出马,只不过值班医生跟着云以晏出了刚刚那台手术后累得够呛,直接便坐在地上睡了。
这种接连出了十几台手术倒地而睡的现象,在他们外科并不少见。
唯有云以晏,明明清隽的身子,比谁都累,却仿佛有永远都用不完的力,在医院里,没有人见过他闭眼的样子。
曾经还有他手下那帮外科学生打赌,他会在连续做多少台手术后累得不省人事。
可从来,没有一个人赌赢。
没有顾得上多说,云以晏急促的脚步响起,让小/护/士在前头带路。
【云以晏,我打印出来给你送去的请帖你究竟看没看啊?】
【陌陌那孩子明明最先想认你当爹的你不稀罕,现在人家傍了高枝了你想后悔都没机会了。】
桌上,打开的手机微信聊天界面上,一如既往是牧晋的唠叨。
而后者,从未有任何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