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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儿藏起来的亦卓和亦杰兄弟两人。
“不知亦卓和亦卓两人所犯何事?”
刚才丫鬟来报,就已经说了,侍郎府的总管是为了亦杰和亦卓的事情而来。
何总管阴沉着一张脸,瞥了一眼缩在地上的亦杰和亦卓两人,一副恨不得吃他们肉,抽他们筋的样子。
“我家小姐昨天去寺庙上香,回来的路上,竟然遇上轻薄小人,家奴下人已经亮明身份,而贵府的两位公子仍然执意调戏,甚至出言污辱。我家小姐昨天回府后自缢,如今人还躺在床上,若是贵府不能给我们一个交行,我家老爷只好面奏皇上,由圣上裁决。”
浅浅挑了挑眉,抬脚就朝双胞胎兄弟俩人踹去,怒极反笑的说:“你们真是好出息啊!”
大郎见此,恨不得多补一脚才好,压抑着怒火,赔着不是的问何总管。
“你家小姐如今可好,人没有大碍吧?”
何总管阴沉着脸,不卑不亢的反问:“侯爷你觉得呢?贵府也是有姑娘的,若是你们府上的姑娘也下三烂的小人如此轻贱,你觉得她还会好吗?”
刘羽琪拧着眉,不悦何总管对大郎说话的态度。
但她也没想到,亦杰和亦卓这么有出息,这次连官家千金都敢调戏。
亦杰到了这一刻,仍然不觉得他有什么错,粗声粗气的说:“有什么关系,大不了我娶她就是了。”
何总管怒得额间青筋突起,恨恨的说:“就凭你,也配?”
侍郎家的小姐,自出生起,府里就替她规划了一条进宫的线路,从小到大吃了多少苦,才有了今天的成绩,眼看着就有进宫的机会了,名声却污了,等于以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即使侍郎家小姐自始自终戴着帷帽,但当时周边有不少人看笑话,出了这种事情,总归是女子的错。
“你们这两个孽障!”刘永福气得不轻,撒手说:“不管了,我们再也不管了!”
当爹的杀人,当儿子的调戏官家千金。
就他们这样,指不定以后还要犯什么错。
“何总管,这件事情,是我们的错,他们兄弟俩在这里,任由你们做主,不管结果如何,我们侯府不会多说一句!”刘羽琪立刻出来表明立场。
浅浅凉声在一边附和说:“若是贵府有办法让他们再也不能出来犯事,到时候王府必定登门重谢!”
何总管微微愣了下,没想到这么好说话。
侍郎大人也是派了他来探探口风,毕竟侯府背后有刘府和肃亲王府,哪里是一个侍郎府能够对付的。
若是侯府执意要保二房,他们也拿这两人没有办法,总不至于真的将事情捅大,到时候没事也成了有事。
“那我将他们带回府里先。”何总管眉光沉了沉,试探性的问话。
浅浅忙说:“请便,而且不要给我们面子,该怎么罚就怎么罚,越重越好!”
亦杰跳起来,指着浅浅的鼻子大骂:“言浅浅,你这个恶婆娘。”
浅浅脸一沉,厉声说:“圆儿,我不想再听到他说话。”
圆儿立刻上前一步,对着亦杰的下巴就是一下,直接弄得他下巴脱臼,痛得满地打滚,说不出话来。
浅浅轻呸一声,“就这!还男人。”
这点痛都受不住,像一个姑娘家似的,躺在地上翻滚痛哭,也不觉得丢人。
不论刘羽琪还是浅浅,都表现得十分厌恶二房,何总管平时跟在侍郎身边,见惯了大场面,这会儿也看出了些门道。
清楚这二房一家是被侯爷和王妃不喜的,当下也没有什么顾虑,将人直接带走了。
待哭天抢地的亦卓和亦杰被带走了,浅浅也令下人把崔氏丢出侯府,瞬间,侯府里干净多了,连空气都变得新鲜。
言永福和崔氏微有担忧的看着大门方向,忍不住的问:“他们不会有什么事吧?”
浅浅冷哼一声,“谁不是爹生娘养的,这事若换到我和真真的身上,无缘无故被人家调戏了,坏了名声,以后都嫁不出去了,爹娘你们该多担心,而侍郎府就是这样。”
言永福和姜氏叹息一声,没再说话。
刘羽琪偷偷的朝浅浅竖起大拇指,她这一回府,就雷厉风行的将所有事情都解决了。
虽然很暴力,但也十分的迅速有效。
比起他们先前,和二房掰扯不清楚,效果好多了。
“而且听说侍郎府这小姐才貌出众,府里对她给予了厚望,怕是有大出息的,如今也给毁了,真是造孽。”
刘羽琪默默的加了一句。
言永福和姜氏更不说话。
两人本来就是疼孩子的人,将心比心,自然懂得人家父母的不易。
就像这事若是发生在浅浅和真真身上,他们该是多痛心。
更何况,当年浅浅也发生了这种事情,为此,他们都愁得不得了,好在后来虽然被迫嫁给了清澜,但却是嫁对了。
不然的话,他们这做人爹娘的,一辈子都不会安心,总是惦记着儿女,就怕他们过得不好。
浅浅当天在侯府留了一天,和言永福和姜氏掰扯了一天,也对府里上下敲打了一番,以后不准管二房的事情,也不许二房再上门。
下人自然是不敢不听话,只是怕言永福和姜氏忍不住心软,好在这次两人都比较拧得清,没有认死理。
没有侯府和浅浅的出面,言楚书和言亦杰言亦卓兄弟俩的事情,很快有了结果。
言楚书杀人偿命,而言亦杰和言亦卓被侍郎府打断了腿关到了牢房里,这一次,没有十年八年怕是出不来的。
两人又都是带伤进去的,能不能挺过去,还不一定。
结果出来后,崔氏也没有再上门,刘羽琪派人去打听崔氏的行踪,只见为他们置的府坻被搬一空,崔氏也早就不见踪影了。
对此,刘羽琪倒是十分满意,次日就把那院子低价转手让了出去。
眼看着,一个月的时间到了,古夫人的身体越发不好了,古太医和古璇青对这病束手无策,甚至请了宫里不少太医帮忙照看。
但结果都没有什么效果,身体反倒是越来越差了。
三十包药,全都喂古夫人服下后的第二天,浅浅就带着礼物,乐呵乐呵的上门了,当然,到了古府,就得收敛了。
“怎么样了?”浅浅严肃着一张小脸,只因为古璇青也在。
由于古夫人的病情,古璇青这次请了长假在府里照看古夫人。
真真面色憔悴的说:“今天总算把病情控制住了,不过……”
真真犹豫的看着古璇青。
古璇青说:“只怕以后就是这样了,不过好在,能留一条命。”
浅浅绷着小脸点点头,问:“这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
古璇青眉眼闪了闪,他当初也觉得古夫人是不是中毒了,但是多次检查,根本就没有中毒的迹象。
可是身体却一天天的衰弱,如今瘫痪在床,口不能言,就像中了邪风是一样的。
浅浅对古夫人没有好感,是大家都清楚的事情,她也不装什么沉痛了,就只是平静的点点头说:“以后让下人好好照顾,慢慢调养就是。”
古璇青揉了揉发痛的额说:“也只能这样了!”
浅浅心里偷笑,很好,事情没有被古璇青识破。
三人说了会儿话,馥儿脸色苍白的自里屋走了出来。
浅浅见此,忙问:“馥儿气色怎么这么差,是哪里不舒服吗?”
馥儿如今可是她未来舅母了,浅浅自然要多关心一些。
“没事,可是最近没休息好的原因。”馥儿挥挥手,示意大家不要担心。
浅浅看她脸色苍白如纸,有些不平劲,而眼前又有免费的太医,忙说:“你给馥儿看看,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古璇青也觉得馥儿气色太差,不顾馥儿的推拒,执意替她把脉。
这滑动……
古璇青一惊,“你怀孕了,你不知道吗?”
馥儿吓得猛的瞪大了眼,颤抖的问:“你、你说什么?”
她这次月事是推迟了些,但是照顾古夫人的原因,她也没多上心,哪里知道竟然是有了。
“该死,赶紧通知你舅舅,让他准备成亲,越快越好!”古璇青粗鲁的朝着浅浅低吼一声,若是早知道馥儿会有身孕,早就该让他们直接成婚了。
“哎呀!有了,这真是太好了!”浅浅兴奋的跳了起来。
“我马上去说。”
馥儿愣了下,反应过来,一手抓住浅浅,央求的说:“不、不要,不要告诉他!”
“为什么?”浅浅敛笑,不解的看着馥儿。
尔后阴恻恻的说:“你不会告诉你,你想打掉这个孩子吧?”
她是怎么都不会同意的,虽然她的想法有些自私,但是舅舅已经快四十的人了,这是他第一个孩子,她怎么也要馥儿平安生下来。
平津侯待他们好,浅浅真不想看他就这样断了香火。
“我我我……”馥儿紧张的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其实这一个月来,平津侯来了古府几次,也给她带了不少东西。
可是她一次都没有出去见过。
那天的事情,两人都是受害者,她心里虽然觉得委屈,觉得怨,但也清楚,这错不在平津侯的身上。
“别你啊我了啊!你要想想啊!不管怎么样,这可是你的孩子啊?不顾其他,你总得替孩子想想,你就不想看着他出生长大,就不想给他一个温暖的家吗?”浅浅低声诱惑。
馥儿面露迷茫。
这些她自然都想过,可是那个家里的男主人不该是平津侯,他不该是她孩子的父亲啊!
她孩子的父亲应该是……
馥儿一脸惨笑,低低的说:“我不想破坏别人的生活。”
她和平津侯没有感情,她明白平津侯也不想娶她。
“什么不想不想的,人家平津侯顾虑你的心情,所以才没有跟你说,在出事后,他就立即去向姨父姨母提亲了,还是我和他一起去的。”古璇青有点气急败坏的口吻。
这事是绝对不能拖,再拖下去,肚子都大了,到时候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向我家提亲了?”馥儿诧异的捂着小嘴。
古璇青瞪着她说:“是啊!他说怕你不习惯,想和你先多认识认识,让你熟悉他后,再跟你说亲事的事情,你也就不会这么抗拒了。”
馥儿震惊看着古璇青,她一直以为平津侯也是很反感这件事情的,没想到他私下做了这么多,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她一直以为平津侯送东西来,是为了弥补那晚的过失,每次看到那些东西,她都特别的难受,好像是为了证明她已经失了清白一样。
她竟然完全误会了平津侯的用心良苦。
“是啊,这事我都清楚,我舅舅人很好的,你是不是嫌他年纪大了,但是他比你大一点,他会很疼你的,你相信我,我肯定不会害你的!”浅浅眨着一双特别诚恳的眼睛。
她完全忘了,事情闹到这一步,就是因为她的自作主张。
“……我再考虑考虑!”馥儿双手捂着肚子,心绪有些乱,低低的说。
古璇青和平津侯同时强势的阻止。
古璇青更是直白的说:“这个月内一定要完婚,孩子都有近五十天了,再拖下去,你肚子就该大了。”
馥儿先是愣了愣,反应过来紧张的问:“为什么有快五十天了?”
她记得那事过去才一个月而已,怎么会这样,若这样的话,平津侯会相信她肚子里有的就是他的孩子吗?
浅浅好笑的解释说:“这孩子的天数,不是从你们行房那天算起,是从你上次月事走的最后一天算起。”
馥儿啊噢了两下,低低的红了脸。
忍不住心里腹语,她竟然在担心平津侯会不认孩子。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去通知人!”古璇青出声。
他招来小厮,让他立即去把平津侯请来,说是有重大的事情要商量。
馥儿嘴角动了动,想阻止,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出声。
这个孩子虽然来得很突兀,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来的时机很对,若不是这样,她不敢和平津侯成婚。
可是不成婚的话,她不单会拖累家里,也会让父母伤心,这一个月来,她夜夜不能入眠,担心着些事情。
古璇青吩咐完小厮,自个儿亲自去配了安胎药,又让下人熬了端来,看着馥儿喝下。
并叮嘱说:“早先没注意身体,现在隐隐有些流产的迹象,接下来的几天,你要好好照顾身体,安胎药要准时服用,我母亲这边就不要再来了。”
馥儿张了张嘴,想说她没这么娇弱,照顾古夫人花费不了什么力气,毕竟屋里都有下人。
但话还没说,古璇青已经抢先说了。
“家里多的是下人,不用你在这里侍候,你先顾到自己再说!你也一样!”古璇青后一句话是对真真说的。
先前古夫人能言能动的时候,她有意折腾真真,有丫鬟下人侍候也不用,凡事都让真真动手。
虽然说来有些不孝,如今古夫人这样,古璇青私心里想着,这怕是最好的结局了。
以后他会侍候古夫人终老,让她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过完余生,毕竟他是这古府的主人,谁也不敢对他母亲不敬。
而他也相信真真的人品,就算古夫人不能言语不能动了,真真也不会刻意去虐待或者是薄待她。
没过多久,平津侯就来了。
他在大厅里看到馥儿也出来的时候,还微微愣了一下。
说实话,他对馥儿的印象有些模糊,毕竟那天发生事情的时候,他有些不清醒,后来醒来,馥儿也一直低着脸的。
“找我来有什么事?”平津侯盯着馥儿看了一下,便挪开了目光,免得她心生不自在。
古璇青张口准备说话时,浅浅抢先一步,捅了捅馥儿的手臂说:“馥儿,你自己跟他说。”
馥儿局促的红了脸颊,低着脑袋,红启轻启,动了动,却是说不出口。
平津侯好奇的打量着眼前低着脸,只留了一个发顶给他欣赏的女子,耐着性子,压低了声音,尽量让自个儿显得温和一些。
“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馥儿咬咬牙,抬起胀红的脸,闭着眼睛,又快又急的叫道:“我怀孕了!”
说罢,不敢多看平津侯一眼,又忙将小脸低下。
大厅里,瞬间静了下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馥儿还没有听到平津侯的回答,脸色不免变得苍白,手脚微微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