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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宋先生你的意思是？”
“把她赶出去。”
宋秉爵半分情感也不带，说话的语气如同是在讨论什么垃圾一般，领班先是一愣，然后很快又低下了头：
“是。”
他们说话的档口，救护车已经来了，那个女孩子跟着医护人员一同出去了。慕晚安也就把她送到了门口便止步了。
她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的平静侧脸就在他身旁，宋秉爵定定地看着她：
“你……有没有受伤？”
糕点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他也终于可以好好地跟她说话了。
来的路上他还有些生气，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真的什么气都没有了。
“啊？你说我？”
其实她没听清楚他的话……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慕晚安笑着道：
“我一切都好，她朝我泼过来的时候我躲开了。就是没想到这姑娘受了伤。也算是替我受过了。”
她跟没事人一样地说着，那一刻的凶险被她轻飘飘地一笔带过。宋秉爵只觉得自己心脏生疼，却还是勉力支撑着面上的淡定：
“既然你没事，我们先回包厢吧。”
可是这个时候的包厢应该不怎么方便吧……慕晚安有些为难，一想起站在那里被挑选的女孩子，她就觉得心里有些难受。稍微顿了顿，她道：
“你们男人待着的地方，我不是很适合去。再说了，你们说什么我也不懂，也说不上话。要不我还是去外面走走。你和他们聚完了再给我打电话吧。”
“你的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她的第一句话一出来，他就知道她想岔了。把拳头放在嘴边掩饰自己的笑意，宋秉爵竭力温和地道：
“他们几个找女孩子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找人陪着喝酒而已。”
“就这么简单？”
搁别人说她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但是宋秉爵倒是……慕晚安连之前跟他闹别扭的事情也一股脑儿地忘了，只是疑惑地自言自语：
“这么一个娱乐会所，又有那么多女孩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经场所啊。”
“这里的确不是什么好地方。”
没想到宋秉爵也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他一边带着她往外面走出去，一边低声解释道：
“那些女孩子的确是性工作者……但是程无双宫骐他们，也不是那种贪色的人。他们几个人都有自己的固定的‘女朋友’。”
“那……这些女孩子都是自愿来这里的吗？”
想起领班之前在包厢里说的那些话，慕晚安不由得有些好奇，“我怎么觉得她们是被强迫的？”
“这些不是我们该管的了。”
夜欲牵连关系深广，如果要彻查，不知道有多少肮脏的底子要被翻出来，又不知道会有多少高官又要下马，他眼下不想去趟这趟浑水，因此便驻足嘱咐道：
“这世上有些事情，并不是全部都像想象那么美好。你以为的好人，也许会是坏人；你以为的公正廉洁，后面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像我们这样的人，把握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嗯，我知道了。”
她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慕晚安知道他话语里的意思，她是成年人，也懂得这世上的规则向来如此，自己多心，反而会给他带来麻烦。
回到包厢的陈欣娆在经过方才的惊吓之后，随之而来的竟然是隐隐的快感，刚才那种混乱的场面令她感到无比的兴奋，所有的人都在四处逃窜，仿佛是一场狂欢。
“欣娆你没闹出什么大乱子吧？”
听着外头的动静不大对，这场生日聚会的主角、A市市委书记的女儿孟霖霖皱起了眉头：
“你可千万别把我这聚会给毁了。”
她平日里是看不上陈欣娆这种家世家教的人的，要不是母亲再三叮嘱搭上宋家的陈家如今惹不得，她也不会把她请了过来。
“能出什么事儿啊你可真是的！”
随意地从桌上端起一杯果汁送进嘴里，陈欣娆不以为意道，自己身后可是宋家，谅夜欲的工作人员也没这个胆子来追究自己的责任。
“没有最好。”
见她的态度着实不好，孟霖霖不悦地挑了挑眉，到底也没多说什么，她可不想把自己的宴会就这么给毁了。
之前出去的人都陆陆续续回来了，孟霖霖也是从别人口里知道了陈欣娆这疯婆子做了什么，她正打算质问陈欣娆一番，就有人毫不客气地推门进来了，动静大得整个包厢的人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