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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下了。诶,之前曹景阳那头猪,我随便套路几句,他就屁颠屁颠想告诉我,但刚刚在那个烂尾楼那,他已经没有反击力,我和你联合逼问,他都没说,我真的是醉醉的。”
眼眉间的皱意更浓,张代若有所思一阵:“像曹景阳这种欺软怕硬的怂包,按照正常的逻辑,他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他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刚刚不管我们怎么问,他都没有松口,可能是曹军在海鲜街那次之后训斥过他,有时候嘴巴严一点,保护好自己知道的一些信息,可能会在关键时刻救他一命,曹景阳才会这样。”
张代这个推测,还算是合理,却止不住我内心的翻江倒海:“那,怎么整?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跳过?”
摸着我的头,张代手指上的关节擦着我的头皮而过,有些酥酥麻麻,他慢腾腾说:“等曹景阳醒过来,我会撬开他的嘴。他愿意说也得说,不愿意说也得说,唐小二你放心。”
我觉得张代总体来说是个挺靠谱的人,他说的事大多都能做到,我忽高忽低起落着的心安稳了一些,但又像是被什么揪得老高:“张代,刚刚在烂尾楼那里,我看夏莱挺激动连续抽了曹景阳那么多巴掌,看来曹景阳前段时间没少骚扰她,她应该过段时间就能放下吧?”
张代的手顿住,他语气淡淡:“我了解夏莱,如果曹景阳真的对她做了特别过分的事,按照她的性格她早把曹景阳给剁成碎碎了。就她刚刚的发飙程度,曹景阳估计也就在嘴皮子上轻薄了她。曹景阳他再没眼力价,估计曹军也有叮嘱他,让他留足面子给张大有。”
得,既然张代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别咸吃萝卜淡操心。
噢了一声,我将身体放下来一些:“我想躺下来。”
挺配合着借力给我,将我身体平放下来,张代也挨着我躺下,他又把手环住我,声音轻了几个度:“唐小二。唐小二。唐小二。”
我扭过脸看他:“你叫魂呢叫?”
张代的手在我的脸上游弋着:“这段时间太忙,都没怎么照顾你,感觉你瘦了一些。”
我瞪了他一眼:“就你瞎矫情!我哪里瘦了啊!我感觉自己还长瞟呢!”
手上的温度渐渐升高,张代有些讪讪然的:“你这样,我都不知道怎么接你茬了。”
我也是个跳跃串频的好手,我的脑回路突兀拐了个弯,说:“张代,你丫的今天关机,害得我损失了一顿火锅!”
张代颇有疑惑:“嗯?”
抓住他到处游走使坏的手,我朝他翻了个没有任何实质意义的白眼:“我早上找不到你,担心得要命,跑到你办公室去,发现中州所有办公室都大门紧闭,我更担心了,下到一楼运气又背,碰到了汪晓东。”
张代眉头轻皱:“然后?”
我也皱眉了:“然后汪晓东那丫,不断地说话戳我神经,差点没把我弄得神经衰弱。后面他说他可以帮我打电话问问你的消息,前提是我得欠他一顿火锅,我答应了。”
嘴角动了动,张代的手逃脱了我的禁锢,继续一路深入:“这事怪我。”
我瞪他:“当然得怪你!汪晓东那丫说,哪天他想吃我得随叫随到!都是你的错!”
张代的眉头拧成一团,他有些讪讪的:“唐小二,我们能不能先不要讨论这个。我们说点别的,感觉话题偏太远。”
蜷缩了一下身体,我懒洋洋抬了抬眼帘:“聊天不就是这样,漫无边际瞎说说。如果你不愿意这样,那你想聊啥,你起个头。比如你给我说说,今天中州怎么都关门了?”
有些颓,张代焉巴巴说:“公司这几天搞拓展,人都被弄到溪涌去活动了,没人开门,休市。”
我来劲了:“我靠,中州的员工福利那么好?看不出来啊张代,你还是个挺有良心的老板儿。”
手在我的腹部顿住,若有若无连连打了几个圈圈,张代的声调一下子低下来,他冷不丁的:“我想你了。”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本大爷不躺你身边吗?你想个球啊想!”
以风驰雷掣的速度将凑唇到我的耳朵上,若有若无地吹了一口气,张代的声音里全是蛊惑的暧昧:“我这个想,是比较有深度的想。我身体有个比较难以控制的部位,它想到你的身体里去遨游一番!”
卧槽那么个卧槽!他直接说他饥渴难耐不得了,还非得弄得那么迂回曲折!
但,我竟然被他这么随便一撩,体温就持续一路上升。
张代已然察觉到了我的变化,他的唇决意贴过来,像是暴风雨般肆意游走着,我沦陷得很快,就像是干渴的大地迎来了一场疯狂的甘霖,我在他忽深忽浅的顶撞下,一次又一次攀附上畅快的顶峰。
一场饕餮的激情盛宴后,我累到快要虚脱,收拾干净就蜷缩在张代的臂弯里,合着张代慢慢响起来的均匀呼吸声,沉沉入睡。
我正与美梦交缠得难舍难分,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在我耳边尖锐叫嚣着,划破了所有的寂静。
猛然睁开眼睛,我睡眼惺忪看到天还没完全放亮,整个人就像是一枚蓄势待发的炸弹似的,按捺着将吵嚷嚷的手机揣过来。
一行陌生的数字映入眼帘。
耐着性子,我:“请问是谁?”
让我怔然的是,那头传来的是李达的声音,他语气急促:“唐小姐,不好意思这个点打给你,能不能麻烦你把手机给张先生听一下?”
心徒然往下一沉,我急急推了推还在呼呼睡的张代:“张代,李达找你!”
原本软绵绵的身体僵了僵,张代突兀弹坐起来,他一扫那些靡靡的睡意,拿过我的手机就贴到了耳边。
在张代接电话时,我顺手将床头灯给开了。
在光线下,张代的表情一览无遗。
只见他的眉头拧成疙瘩,张代加快语速:“我过去再说!”
说完,张代将电话挂掉,手机回递给我。
不祥的预感越积越浓,我声音微颤:“发生什么事了,张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