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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针,但好在人很聪慧、也很心细。只要云止仔细的说上一遍,便能按着云止的要求做好,一如刚才花千色来之前一样。
许久。
云止示意琳琅退开,自己一个人盘膝坐在床榻上运了运功。
——对于眼下的这一切,其实,早在意料之中。所以,她才会在花千色到来之前,让琳琅为她施针,封住了几个重要的穴道。眼下,穴道解开,花千色所做的一切不过只是重伤了她而已。当日,她在前往皇宫之时,特意留了信函给侍卫。吩咐侍卫若是她没有回来,就将信函交给花千叶。信函中的内容,要花千叶用障眼法抽身离去,立即返回百花宫一趟。而花千叶一旦回去,自然会前往后山的山洞看冰棺内的花千色。而即便不去看,当花千色知道花千叶一个人回了百花宫的消息时,也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赶回去。
——花千色还不想花千叶知道她苏醒过来之事,不想花千叶知道她所做的一切,不想……
——之所以用障眼法,就是想要给花千色一个措手不及。眼下,算算时间,花千叶马上就要回到百花宫了。花千色只有立即赶回去,才有可能掩盖住一切。以花千色的轻功,这自然不成问题。可是,若是要带上其他人,那这时间绝对就来不及了。
——也就是说,刚刚离去的花千色,此刻已在返回百花宫的途中了。
花千色离去之前,废了她的武功,再伤了她的右手,无非是为更好的囚禁住她,让她无法离开这一座府院。
琳琅担忧的守在一旁,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床榻上之人如此虚弱苍白的样子。在他的眼中,床榻上之人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
时间,一时便在这样的安静中,悄无声息的快速流逝。
云止凝神静心的运功,想尽快恢复身体后,趁着将花千色成功的引开之时,带着琳琅速速离开此地。昨夜,花千色说的关于东玄绪的下落,应该不假。不过,难保她在说出来之后不会马上转移东玄绪。所以,她的速度就必须要快,要赶在花千色转移东玄绪之前找到东玄绪。再者,她担心宫宸戋万一真的与西楚国南灵国合作,上了东方卜与花千色的当……
“左相,你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许久许久,一直守在一旁的琳琅见云止终于睁开眼睛,连忙走上前去。
云止摇了摇头,经过一番运功调息,身体比之刚才已好了很多,并无大碍。对着神色关切的琳琅道,“琳琅,你且记住,刚才为本相施针之事,断不可传出去。”
琳琅立即点头,没有问‘为什么’。
云止再道,“你且靠近一些……”几句话,小声对着琳琅吩咐。
琳琅认真的听着,眼中有着一丝不解,可依旧未问什么,“左相,琳琅一定会按着你的话做。”
片刻,房间内徒然响起云止的担忧声,透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慌乱与焦急,“琳琅,你怎么样?琳琅你醒醒。来人,快来人……”
守在门外的一行百花宫婢女,听着屋内传来的声音,快速推门而进。
但见,原先还好好的琳琅,此刻面色苍白、一动不动躺在床榻上,样子与昨天昏迷时有些相同。而面色苍白如纸的云止,则坐在床沿,不断的出声相唤。
“备药、银针、热水,本相要马上为琳琅施针,快去……”云止急切就道。
一行百花宫婢女犹豫了一下后,其中一半连忙转身下去准备,而剩下的一半,留下来继续看守。不一会儿后,银针与药材、以及热水,皆被送了上来。
“下去。”
云止看着,冷声命令婢女们退下、带上房门。
琳琅在房门合上声响起的那一刻,小心翼翼的半睁开眼看了看。然后,坐起身来。
云止看着,缓缓一笑,对着琳琅小声夸道,“琳琅,你装得很像。好了,现在起来,按着本相的话做,待会本相带你离开此地。”
琳琅点头,轻手轻脚的自床榻上下来,未发出一丁点声音。
各种药材都有其独特的药性。而懂得其药性之人,即便药材有限,亦不难制出自己所需的药物。
大约半个时辰后,房间内再度响起云止的声音,“琳琅,琳琅你醒醒……”
门外的百花宫婢女,顿时还不等云止叫唤便推门而进。
下一刻,进入房间之人无一例外都砰然一声倒了下去。
院子中的婢女看着这一幕,始料不及。一时间,皆神色戒备了起来。然后,一齐向着前方的房间走去。
房间内悄无声息,似乎根本没有人。
一缕若有若无的淡淡药气,自房间内无声无息的传来出来,再飘散在门外的夜风中。慢慢的,戒备靠近的一行婢女也纷纷倒了下去。
云止在房间内再等了一会儿,确定门外已经没有任何人后,唤上琳琅便往门外走。
月光下,院中倒了一地的人。云止知道,整一座府院中到处都布了机关与阵法。可无论如何,她今夜必须要带着琳琅离去。
·
与此同时,四国的交界处。
到来的宫宸戋,立即与‘西楚国’和‘南灵国’取得了联系。
西楚国与南灵国答应与其合作,答应相助宫宸戋抵抗东清国与北堂国,助宫宸戋取东方卜而代之。
宫宸戋也给出了很丰厚的条件,只要事成,定不会亏待两国。
合作,显得出奇的顺利。
·
百花宫。
那日,花千叶知道云止前往皇宫消失不见后,便亲自进了一趟皇宫。可最后,却是无功而返。待第二日回到左相府时,从侍卫手中接过一封信函。信函上,说她若是没回来,就请他马上回百花宫一趟……
百花宫大门口,花千叶独自一个人站定脚步,往前方望去。
由于心中担忧,于是,日夜兼程、不眠不休的赶路,回来的时间竟比预期的早了半天。
夜幕下,寒风萧萧,妖冶红衣在沁心的夜风中飘摇。不知她请他回来,到底为什么?信函中,未有只言片语的言明。难道,她的消失,她在他的百花宫内留下了什么线索?
百花宫内的人,不经意发现站在外面的那一袭妖冶红衣,于是,连忙飞快的迎了出去。
花千叶没有说话。片刻,在百花宫人迎上前来之际,一边迈步、不紧不慢的往前方的百花宫宫殿走去,一边随口问道,“最近,宫内可有发生什么事?”
百花宫人摇头,恭敬的回道,“回宫主的话,未发生任何事。只是……”
“只是什么?”花千叶眉宇一皱,沉下声来。
“只是……”
“说。”
“昨天,有人闯入百花宫想盗取百花宫圣水。然后,然后那一个人被奴婢们打伤,他……他负伤逃入了后山。”后山,一直以来都是百花宫的禁地,不许任何人踏入一步。那一个人逃入后山后,百花宫人也不敢进去搜查,“这一消息,奴婢们昨天已立即飞鸽传书到东清国皇城给宫主……”
花千叶马不停蹄的赶回来,显然与那飞鸽传书错过了。闻言之下,面色倏的一冷,杀气一现。
百花宫婢女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波荡而过的那一丝杀气,顿时,纷纷跪了下来,大气不敢喘一下,没有想到花千叶回如此早的回来。本还想着,在花千叶回来之前将那一个人给引出来再抓住、好将功补过。
下一刻,花千叶一拂衣袖,一个转身便直接向着后山那一方向而去。
——任何扰了他姐姐沉睡之人,都必须死!
·
‘西连城’在四国交界处的‘西楚国’边境,‘百花宫’在‘北堂国’的边境城内。
以花千色的轻功,要从‘西连城’赶回‘百花宫’去,其实顶多也不过一个时辰的事。心中算着,花千叶要明天一早才会回到百花宫。
……
‘百花宫’后山,花千叶一路而来,并未见到什么闯入之人。
当花千叶到达后山山洞的时候,发现洞口的阵法竟根本不是他当初设下的那一个。
——怎么回事?究竟是谁改了阵法?而又会有谁来改此阵法?对方的目的,究竟为何?姐姐……姐姐还在里面!
下一刹,蓦然想到洞内冰棺中的花千色……
一时间,即便眼下这阵法是龙潭虎穴,花千叶也要不惜一切的闯上一闯。
而渐渐的,花千叶发现眼下洞口这一阵法与云止当日询问他那一阵法,竟有着异曲同工之处。这其中,到底是巧合还是……
先顾不得想太多,花千叶毅然毫不犹豫的进入阵中。
因着先前无法破云止那一阵法,花千叶始终对那一阵法苦思冥想。此刻,有了对那一阵法苦思冥想为基础,无形中竟恰助了花千叶来破眼下洞口这一阵法。
……
花千色连夜赶回来,一袭妖冶红衣在夜幕下一晃而过,翩然立在百花宫的大门外。
……
同一时刻,西连城城内的府院中,云止成功破了府内的所有阵法,带着琳琅快速离去。心中想着,先前往四国的交界处找宫宸戋。然后,让宫宸戋先马上派人前往天山救回东玄绪。此事,万耽搁不得。不然,花千色转移了东玄绪,以后有东玄绪在花千色的手中,他们得处处受制。
琳琅搀扶着身体虚弱的云止,环视着陌生的街道问道,“左相,我们往哪一个方向走?”
云止喘息着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指了指左边。虽然武功并未被废,但花千色下手丝毫未留情。她之前,不过运功稍稍恢复了身体。之后,一直在强撑。而刚才破阵,几乎耗费了她仅余的体力。
琳琅扶着云止,按着云止所指的方向走向。
四国的交界处,此刻火光一片,黑夜如同白昼。宫宸戋的兵马,在交界处安营扎寨。
东清国那边,东方卜在宫宸戋带兵出了边境那一刻,便已下令合上城门,欲以‘谋逆’之罪彻底铲除宫宸戋。
北堂国那边,上一次攻打东清国惨败而归后,北景兆并未返回北堂国的皇城。之后,与东方卜合作,大军一直驻扎在北堂国的边境。如今,几乎是东方卜前脚刚刚下令,他后脚便紧接着下令。其弟北景硫之死,此仇不报他绝不善罢甘休。
形势,一夕间紧张起来。
而,相对于这样的紧张,一灯火通明的大帐内却是气氛不错。
但见,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端坐在案前,指尖捻着一飞鸽传书。飞鸽传书上,传来那一个心心念念之人的消息。而这样的消息,如何能不让宫宸戋开心?
只是,现在还不是去‘接她回来’的时候,且再稍稍等上一等,很快了。
·
北景兆与花千色,一直有联系。可以说,自上一次北堂国皇城花千色出现后,两个人之间便一直保持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合作关系。此次,与东方卜暗中联盟,也是花千色在从中穿针引线。于是,知道云止在花千色的手中、知道云止此刻就在西连城城内的消息,自然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当日,云止被六弟带走,宫宸戋因‘他’而动手杀六弟。可以说,‘他’也是凶手之一。
那一日,他没有机会见上一见。如今,对峙、一触即发的场面之下,他倒很想见一见、会一会那一个人。最后,带着几名亲信,北景兆暗中连夜前往西连城。
琳琅扶着云止,由于自己的身体也不是很好,一路下来明显显得有些步履艰辛。
许久,眼看着城门就在前方,只要出了此城门,再穿过西河城,那么,就可以成功的出西楚国了,“左相,城门关着,我们要怎么出去?”琳琅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止抬头往前望去,审量了一番后。暗忖:勉强运功带琳琅飞出去,并非难事。
“出不去,那就别出去了。”就在云止正准备开口之时,一道声音徒然自身后的街道上传来,敌友难辨。
顿时,琳琅扶着云止本能的回头望去。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寂静街道上,此刻凭空出现了一行人。为首之人一袭玄色锦衣,容貌在月光下看得不是很清楚。而为首之人身后的那一行人,清一色侍卫装束。
云止眯了眯眼,片刻,冷静的道出三个字,“北堂帝?”
“没想到,左相竟能一眼认出朕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连夜到来西连城的北景兆。
北景兆将前方那两个人的狼狈尽收眼底,更将云止的虚弱不堪尽收眼底。看来,他来得似乎正是时候。挥手,让身后的那一行侍卫不必跟着。而自己,则不紧不慢的迈步走上前,“左相,幸会幸会。”
“北堂帝此刻,不在‘北堂国’坐镇,前来这里做什么?该不会是特地想要来见一见本相吧?”云止镇定从容,在此时此刻遇到北景兆,这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若是北景兆想要对付她,她此刻根本无力还击。而琳琅的身份,自己还不过只是怀疑,若不是……心中,暗暗思量起该如何脱身离去。
琳琅看着走近的北景兆,不自觉扶着云止后退了一步。
北景兆在云止与琳琅身前的三步之遥处站定脚步。目光,再次上上下下的审视了一番两个人,‘关心’道,“左相,你似乎伤得不轻……”
云止未错过北景兆脸上的任何神色,尽管眼下光线不甚明亮。她发现,北景兆在看琳琅的时候,神色竟自始至终没有丝毫的变化。难道,她之前的猜测有误?还是说,琳琅并没有一点相似北景兆母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