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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过她的手,“公主,我知道你不好受,可是再怎么说,你也该首先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考虑吧!你这么难过,会把情绪传染给宝宝的。”
赫连双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我也不想难过,可是一想到母后不在了,我这心里就堵得慌。”
许菡放下吃冻果的银叉,看着赫连双,“双儿你别难过,母后不在,不还有哥哥嫂嫂保护你么,等你坐月子了,我天天去陪你。”
“谢谢嫂嫂。”赫连双抹去眼泪。
云初微递了个糖蒸酥酪给她,“你看你,这几个月瘦下去好多,身子单薄得不行,就快只剩皮包骨头了,来,多吃点儿。”
赫连双接过,却没什么食欲。
亭子外,一直垂首候着的锦葵听到赫连双的哭声,抬起头来看了看,一颗心揪得紧紧的,眼睛也有些涩。其实以太子如今对她的信任,只要她开口说愿意去吴家照顾公主,太子一定会同意,只是一旦离开了皇宫,她就没机会复仇了,没法儿复仇,岂不是辜负了苏晏的一番苦心安排?那以后还拿什么资本与两个孩子相认?
所以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忍,忍不了也得忍。
云初微余光瞥见锦葵的神情,很快又收了回来,继续宽慰赫连双。
没了生母,也就一两个朋友能诉诉苦了,云初微很能理解她:“公主若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地方,或者觉得见着什么不高兴了,你就说出来,不管说什么,不管怎么说,只要惹你生气的,你都可以说,今儿啊,我和菡姐姐都是你的听众。”
“真的可以吗?”自从母后不在,她这段时日心里的确是憋了好多东西,越积越多,到了现在,整个人都是压抑的。
云初微点头,“当然。”
赫连双沉默了一瞬之后把她心里所有的不痛快倒豆子似的倒出来,没想到还真有效,心里再没那么堵,也没那么难受了。
许菡见了,很是欣慰,“如今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赫连双拍了拍胸脯,又深吸一口气,“总算是彻彻底底的通了气儿了。”
“说了这么半天,该渴了吧?”云初微亲自给她倒蜂蜜水。
赫连双端起来,这下不仅渴,连肚子都饿了起来,就着蜂蜜水一饮而尽,又尴尬地看着云初微,“你们家什么时候开席,我都饿了。”
云初微看向韩大姑姑,韩大姑姑道:“回公主,您若是饿了,可以先开席。”
“那怎么使得?”赫连双不同意,“今天这么多客人,哪能因为我们特殊就给先开席啊,那不坏了规矩么?”
云初微摸摸她的小腹,“规矩再大,也没这里面的宝宝大,这样吧,我让韩大姑姑先去厨房给你端一盏血燕窝来垫垫底,如何?”
“麻烦你们了。”赫连双很不好意思地道。
“你瞧,见外了不是?”云初微轻哼,“你要真觉得麻烦我了,等我哪天得空去了你们家,也麻烦麻烦你,这不就赚回来了?”
赫连双掩唇笑了起来。
许菡道:“双儿,你快别跟这没良心的耍嘴皮子,十个你也说不赢她的,那张嘴啊,都快成精了。”
几人说笑间,韩大姑姑已经把血燕窝送了来。
赫连双端起,“既然你们让着我,那我可不客气了。”
这一次,云初微还没说话,许菡就先一步道:“别客气,不就是血燕窝么,国公府多了去了,管够!他们家可有钱了,再来十个你也吃不穷。”
赫连双险些笑喷出来。
云初微忙给她顺顺背,“十个我不知道,不过一个公主的话,我们家还是养得起的,你要真喜欢,以后天天过来,我天天给你炖血燕窝吃。”
“那再补,也不能天天吃啊!”许菡挑眉,“要不换点千年人参什么的补补身子?”
云初微嘴角抽了抽,“千年人参,亏你说得出口,那玩意儿有吗?怕是国库里都没出现过吧!顶了天也只有五百年的,甚至真假都还难说。”
许菡抓住了关键,“这么说,你们家有五百年的?”
“有倒是有一株。”云初微皱皱眉,“你都开口了,我自然要拿出来送人的,只是我对这方面不熟,辨不出真假,怕到时候送了个假货给公主可就闹笑话了。”
赫连双一听要送给自己,哪里受得,忙放下装燕窝的盅子,“哎呀你们这是做什么呢,尤其是嫂嫂你,咱们俩来做客的,理应送礼才是,哪有向主家讨东西的?你这不让人笑话么?”
许菡不疾不徐地解释,“你还别说,在我们扬州就有这样一道礼,主家有喜事儿宴请宾客的时候,客人送的是客人送的,客人要走的时候,主家会打发东西的,称为伴手礼。刚才我们来的时候,见到有几个小丫鬟端着红鸡蛋走过,若是我没猜错,那就是伴手礼之一吧?讨彩头用的。”
云初微暗赞了一句,“菡姐姐说得不错,我们家是备了伴手礼,不过既然菡姐姐有话在先,那我便把公主的伴手礼换成人参好了。”
赫连双还是不赞同,拧着眉毛,“我送的东西,可远远不值你那株人参呢!”
“这不是我们家俩宝满月么,图个乐呵,来的都是心意,都贵重,不分那些,公主就别再推辞了。我这一听,菡姐姐该是会看的,我这就让人去取来,你给掌掌眼,若是真的,就送给公主,若不是,那我再挑点别的。”
韩大姑姑很快去库房把那株五百年的人参取了来。
许菡打开仔细看了好久。
云初微紧张地问:“怎么样,能看出来吗?”
许菡惊叹,“呀!还真是五百年的,没想到你们家真有。”
“能确定是真的?”云初微又问了一遍。
“当然。”许菡自信地道:“看这个,我还是能看的,再说,你们家九爷不就是这方面的行家,他能让这玩意儿入库房,就说明一定是真的啦!”
“有道理。”云初微点点头,把人参装进盒子里推到赫连双面前,“公主,这是给你的伴手礼,一会儿记得带回去,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孕妇不能吃这玩意儿,你要不拿回去先放着,等以后生了宝宝再拿出来补身子。”
许菡惊呼,“双儿不能吃人参?”
“嗯,不能吃。”云初微点头,“人参听起来是挺补,不过补到孕妇肚子里就补过头了,大害,所以公主一定要谨慎。”
“天,我险些害了双儿。”许菡满脸的自责,看向赫连双,“双儿,嫂嫂不是故意的,以后再也不敢在你面前乱说话了。”
赫连双失笑,“嫂嫂这是说的哪里话,其实微微不说,我也不知道,就当是今儿赶上她给我们上了一课了。”
云初微道:“宫里不是有医婆吗?公主要不跟你父皇说一声带个回去?饮食方面什么的,都可以让她给你把把关,免得哪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错了东西酿成大祸就不好了。”
许菡接过话,“双儿身子不便,就在家里好生养着吧,医婆的事儿,嫂嫂给你解决,赶明儿就亲自给你送去。”
娘亲不在了,如今唯一能感受到的温暖唯有出自眼前这两位好姐妹身上,赫连双很感动,“谢谢嫂嫂。”
三人就坐了好大一会儿,负责摆宴的管事才来通知准备开席了。
云初微让梅子和降香两个带着许菡和赫连双两个去了单独设宴的贵宾席,她自己和韩大姑姑则是留在后面把小十一和小八送回去。
回了房,见云初微不放心,韩大姑姑道:“夫人只管去,老奴会在这儿守着的。”
“那就辛苦你先守一阵,我吃了饭就来。”云初微说完,很快去找那二人。
吃完饭,天色还早,姑娘们也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有人提出给两位宝宝作诗一首,谁作得最好拔得头筹,主家就得送件稀罕礼物给她。
云初微看了一眼赫连双和许菡,见这两人都点头,而她自己也难得有兴致,便放言道:“好啊,谁要是拔得头筹,我便送她一套连陆氏商会旗下铺子都买不到的宝贝,为了公平起见,今天就让太子妃娘娘和永淳公主二位贵客来做裁判好了。”
这话一出,世家姑娘们简直快要尖叫了。
可以说,云初微还是了解女孩子的,知道她们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和肤质,所以特地抛出了这个诱饵。
而云初微之所以在京城这么出名,一开始是因为她得了天下多少女人得不到的夫君宠爱,尔后比这更出名的便是她光滑水嫩的肌肤。
但凡是见过她本尊的,不管是姑娘还是老人家,都会在第一时间感慨:这姑娘皮肤真好。
好的肌肤是给美貌加分的重要因素,也是延缓衰老的首要条件,相信没有哪个姑娘不在意,正所谓一白遮三丑嘛!
比起模仿云初微的穿着打扮,那些女孩们更想知道她平日里都是怎么保养的。
故此,这个战利品对在座所有姑娘的诱惑可想而知,个个跃跃欲试。
云初微怎么保养的,外人可能真不知道,但许菡和赫连双这两个收过她护肤品又得她亲自指导的就一清二楚了。
许菡看向云初微,“你可真会玩。”
“那是。”云初微挑眉,礼单上常见的那些玩意儿,随便说出一件来,可能会很贵重,拔得头筹的那位拿到了也会欢喜,但这份欢喜绝对不是发自内心的,而是碾压了众人以后的一种骄傲感,云初微不想弄得这么俗套,干脆把她们最在意的诱饵抛出来,那么这样一来,她们就不是为了碾压对方而参与,而是为了自己最想得到的东西而参与,这样的游戏才能全身心投入,也才更有意思不是么?
为了能让女孩们好好发挥,云初微特地准许她们上前来看一眼男女宝宝。
之后给一炷香的时间考虑。
但见姑娘们有的站在牡丹前冥思苦想,有的抚着青竹叶小声念着什么,有的蹲在荷塘边看着里面的彩色鱼找灵感。
许菡笑说:“可惜我是仲裁者,否则我也想参与,看看你所谓的宝贝到底是什么。”
这一说,赫连双也好奇起来。
云初微神秘一笑,“当然是你们都没见过的。”
几个月前的某次陆修远要出海,云初微就突发奇想问他能不能带些海藻回来,当然,在陆修远的概念里,这玩意儿就不存在,或者说没听说过“海藻”为何物,云初微给他解释了好久才终于弄懂。
海藻生长在浅海区域,并不难弄到,陆修远让当地的渔民帮忙采了好多,不知道云初微要做什么,怕放坏了,就弄了一口大缸,往里头装了海水,就这么一路给送到京城来。
收到那口大缸的时候,云初微既无语又好笑,好在他送来的都是优质海藻,否则从沿海地区送这么一个大缸来京城,到最后不能用,他非得气死不可。
再之后,只要苏晏不在,她就开始试调,用自己前世从三叔那儿学来的东西慢慢地调比例改配方,还去了陆家作坊里消毒杀菌,最后终于做出与之前不同的海藻面膜来,当然,也还有其他几种护肤品,云初微将其弄成一套。
这是她手上唯一一套已经经过试用合格但还没正式投入生产的护肤品,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一炷香的功夫以后,每个姑娘的坐席上都被丫鬟们铺上纸张摆好笔墨,所有人回到席位上开始提笔,有了先前的一炷香时间考虑,这会儿写诗的速度就快些,第一个交的是怀郡王府的县主。
第一个上的肯定是胆儿大的,关注度自然高,她红着脸,冲着许菡和赫连双蹲身行礼。
许菡客气一笑,把她作的诗拿过来,与赫连双两个人一起看。
“你觉得怎么样?”许菡问赫连双。
赫连双皱皱眉,“好是好,就是少了那么点烟火味儿。”
“我也觉得。”许菡赞同地点点头,“不过,她年岁还小,又是生在郡王府的县主,能作到这地步,也实属不容易了。”
赫连双道:“那要不,咱再接着往下看看吧!”
有了那位县主打头,后面的人自然不甘落后,一个接一个地把署了名的诗送上来。
许菡和赫连双两个倒是看得认真,没被晃花眼,最后选出三首平分秋色的来。
“微妹妹,我们姑嫂可是尽力了,你瞧瞧,这三首难分伯仲,怎么个裁决法?”
云初微接过一看,然后暗暗咂舌。
她在前世的确学过琴棋书画,但诗词歌赋这方面,顶多学到些皮毛,比起这些地地道道的古人来,差得自然不是一星半点,手上这三首诗,在她看来都是无可挑剔的,一首出自西平侯府的夏三姑娘,一首出自昌郡王府,乃昌郡王的孙女,有郡君封号;最后一首,出自右相府,正是南凉美人榜榜首秦杉所作。
看到这个名字,云初微下意识地往席上看了一眼,眼中不免露出惊艳来。
还记得当初秦杉险些与许茂定亲的时候,赫连双说这姑娘常年不出门,外面很少有人得知她长得什么样,所以没排上号。后来大抵是被她那个爱显摆的继母逼着出席了太多类似的宴会,容貌渐渐为人所熟知,蹭蹭蹭一下就夺魁拿下了榜首。
云初微一直只知道这位是苏晏的外甥女儿,却从不曾得见过,难得她会来参加自家宝宝的满月宴,也很意外能在这里看到秦杉。
给云初微的感觉是相当震撼的,可以说,比起叶筠来,不管容貌还是气质,秦杉一点都不输给对方。
所谓的雍容端庄,温婉知礼,大抵不外乎如此了,神情自然随性,一点都不让人觉得做作。
许菡见她一直盯着秦杉,打趣道:“微妹妹,你可不能因为那位是你外甥女就偏心了,看看旁边还有那么多姑娘眼巴巴地望着呢!”
云初微回过神来,干咳一声,“自然不会偏心。”又看了看那三首诗,以她的诗词水准,还真看不出优劣来,既然菡姐姐这么有才华的人都辩不出来,自己还是不要班门弄斧了,“那就加赛一场,这次不以宝宝作诗了,写场景,不限诗词歌赋,随性发挥,胜出者将拔得头筹。”
三位女孩面前的案几马上又被铺上宣纸,三人很快提笔沉思,不多时,秦杉第一个落笔了,另外那两位见状,急得直冒汗,她们很想要青鸾夫人嘴里的那套宝贝,可是作诗这种事,急是急不来的,一急只会坏事儿,于是一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没多久也提笔开始写。
三人的诗词被呈上来时,出于好奇,许菡第一个拿出秦杉的来看,这一看,眉头便紧紧拧了起来。
赫连双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