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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一顿，问道：“什么话？”
对面的秦主任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出了一句话。
“没有眉毛的人。”
这六个字一说出来，我浑身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嘭。”
手机重重掉在地上。
林家村的一系列事情，随着这句话，全部浮现在我脑海里。
林沛沛......
这个我曾经爱到骨髓，也曾恨到骨髓的女人......
“喂，罗九同学，你还在听吗？”
电话里面，传来秦主任疑惑的声音。
我深吸了口气，连忙拿起电话，说道：“秦主任，你转告李长程，一个小时，不，半个小时之内，我会来监狱看他。”
“好的，罗九同学，我们半个小时后不见不散。”
“嗯，不见不散。”
挂断电话后，我久久不能平静。
李长程怎么会知道没有眉毛的人？
林沛沛......李长程.......
这两个人的样子不断在我脑海里交叉浮现，可我怎么都想不出，这两个人之间会有什么联系。
“呼。”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一切我想不通，只能先去见见李长程再说。
关上门，我下楼拦了辆的士，然后朝着北京第二监狱飞驰而去。
一路上，我的心情特别五味杂陈，一种不详的预感不断充斥着我的脑袋里。
半个小时后，我到了第二监狱。
隔得老远，就看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站在监狱门口朝我挥手。
“你好，是罗九同学吧？”
走近后，这中年男人握住我的手说道。
我回道：“我是罗九。你是秦主任？”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说道：“首先谢谢你来配合工作。罗九同学，其实我也不想来打扰你的，主要是这个犯人每天吵着要见你，不然就要寻短见自杀，你知道的，现在要是监狱里面有人自杀了，我们压力有多大。”
我一边和他朝会见室走去，一边说道：“秦主任，你别说了，我能理解。”
到了会见室之后，李长程已经坐在里面等我了，旁边一左一右还站着两名狱警，负责看守。
短短半个月不见，李长程仿佛像是变了个人，脸颊消瘦，脸色发黄，双眼浑浊，整个人充满着颓废的感觉，哪里还是半个月前那个风度翩翩的成功人士。
“秦主任，我想和他单独谈谈，你看你和狱警能不能回避一下？”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目光，朝秦主任说道。
秦主任看了看李长程，犹豫的说道：“罗九同学，他毕竟是犯人，你单独面对他的话，这样的话太危险了。”
我指了指我和李长程中间隔着的防弹玻璃，说道：“没事的，这中间不是有层防弹玻璃嘛。”
秦主任闻言皱了皱眉，像是在考虑，隔了良久才说道：“行吧。不过事先讲清楚，罗九同学你要是出了事，可和我们监狱没关系。”
我朝他微笑道：“那是当然。”
秦主任带着两名狱警走后，我的笑容缓缓收敛，抽出凳子坐在李长程，平静说道：“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李长程怨毒的盯着我，一言不发。
我皱了皱眉，淡淡说道：“有话就快说，我没时间和你在这干瞪着。”
李长程闻言，忽然咧了咧嘴，看着我嘿嘿怪笑道：“罗九，你知不知道你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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