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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浓浓的愤怒。
顾北北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她挣扎着起身,对着纪谨言就是一通拳打脚踢,“纪谨言,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她哭的毫无形象,眸子里溢满了无措的惊慌。
瑟琳娜站在咖啡厅里,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身体不由的一怔。原来上古那句老话真的是有道理的: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浓。看来,这一次纪谨言是真的愤怒了。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像纪谨言这么心高气傲的男人,怎么可能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背叛自己。没有杀掉顾北北,这已经算是他最大的恩惠了。
她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划过一抹浅薄的笑意,轻抚长发,她不由得抿了口咖啡,继续安静的看着窗外的一切。
赫德眼角的余光不由得瞥了瑟琳娜一眼:原来瑟琳娜也不像之前表现的那般娇柔和善嘛,还是老大的眼光犀利!赫德看向纪谨言的眸中不由得充满了浓浓的崇拜之情。
“我有什么不可以这样对你的,别忘了,你不过是个拿肉/体换取权势的女人,我们纪家肯接受你,你就已经应该感恩戴德了。可是,你都做了些什么?需要说给大家听听吗?”纪谨言冷静的看着她,言语充满了讥讽。
顾北北惊恐的向后挪着步子,面对这样邪肆的纪谨言让她感觉害怕,“够了!纪谨言,你够了!”她嘶吼着,一步步拉开她跟纪谨言之间的距离。
“够了?怎么会够呢?我都还没有把你的丑事说给大家听呢。要不要我现场直播,你顾北北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事情?”纪谨言笑的轻佻而邪魅,那副无赖的样子真真的跟地痞流氓没有什么区别。
音落,他再次用力扯过顾北北的胳膊,想要将她往怀里带。顾北北挣扎着,一张凄凉的小脸泪如雨下,纪谨言,你滚蛋!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她从嘶吼变成了抽泣,一双婆娑的泪眸写了绝望。
纪谨言感觉自己的残忍快要坚持不下去了,他蠕动双唇,喉结紧缩。揣在兜里另一只手握得紧紧的,心脏处频频传来痛呼。可终究,他还是隐忍住了。冷笑,他突然用力甩开了顾北北……
顾北北重心不稳,踉跄后退几步再一次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她的膝盖磕出了血丝,掌心磨破了皮。一颗心也在此刻被摔得七零八落的……
赫德没有想到纪谨言居然会对顾北北如此残忍,他慌忙不迭的跑了出去,就要去扶顾北北,可是却被纪谨言厉声喝止了。
“老大,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顾小姐?她再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你这样做也未免太过分了吧?!”赫德为顾北北打抱不平。
纪谨言不在乎的耸耸肩,嘲弄的看着赫德,阴冷冷道,“怎么,你看上这个女人了?不过劝你还是小心点,这个女人可不是那么安分守己的。才刚爬下我们纪家男人的床,就迫不及待的爬上了顾时雅的塌。这种女人你想要,爷改天我送你一打。”纪谨言鄙夷的看着顾北北,说的残忍。
顾北北盯着纪谨言,感觉一颗破碎的心再度破落不堪了。她艰涩的吞了口口水,虚弱的撑起身子,脸色苍白的凄惨一笑。而后,她推开赫德,头也不回的向人群里跑去。够了!她受够了!泪如雨下,心似刀割……
“顾小姐……顾小姐……”赫德在她身后呼唤,可是顾北北却像是听不见一样,只是一味的向前冲。
“赫德!你给我站住!”纪谨言叫停了赫德想要追逐的步伐,而后冷冷道,“你该不会是真的看上她了吧?”
赫德身体一僵,缓缓地转过身来,目光不经意间看向瑟琳娜那张如花般得意的笑脸,“怎么会?不如我们进去陪瑟琳娜公主喝杯咖啡吧……”
当顾北北飞奔离开咖啡厅的时候,老天像是附和她此刻绝望悲凉的心境一般,骤然下起了秋雨,带着阵阵凉意。纪谨言那句“才刚爬下我们纪家男人的床,就迫不及待的爬上了顾时雅的塌”深深地伤害了她,一遍遍的宛如鬼魅一般在她耳边不断地盘旋重复着……
顾北北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横冲直撞的飞奔进了狂烈的秋雨里。她脸上湿漉漉的,此刻早已分不清楚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在攀沿了。她发梢处的雨水滴滴答答,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浸透了。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她整个人狼狈的跌坐在地上,满眼迷茫的看着眼前匆匆忙忙的行人和急速的奔驰的车辆,这才惊觉自己居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大口喘着气,就这样坐在地上,任由雨水从头上冲刷而下。
她的心碎了,眼角里的泪水混合着雨水不断滚落。长长的湿发就这样凌乱的贴在了脸上,她一张凄美的小脸上写满绝望。突然间,她感觉一切都变得那么不确定了……
“我讨厌下雨。”就在顾北北伤心不已的时候,突然她身后出现了一个男人挺拔的身影。她错愕的回头看他,从脚底描过修长的双腿,一直延伸到了他的肩胛。缓缓向上,她原本希冀的小脸骤然变成了嘲弄。
她究竟还在期盼什么?摇摇头,她神色恍惚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向迷茫的前方走去。奥斯格斯蹙蹙眉,有些不耐烦的跟在她身后,“我讨厌下雨。”他破例重复一遍。但是顾北北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继续跟个落汤鸡似的向前走。
奥斯格斯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他一把拎起顾北北的衣领向不远处的车上走去。顾北北起先是错愕的,而后这才挣扎着,“你放开我……放开我……”她用力地哭喊,像是要把心中的愤懑全部发泄出来一般。奥斯格斯不理会她,硬生生的将她整个人丢进了车内。然后,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纪谨言深邃而冷情的眼眸专注的盯着眼前的咖啡,他修长的手指缓缓地端起咖啡杯,慢慢的抿着,“赫德,泄露内幕的找到了吗?”他出口的话异常优雅而清闲。
“还在查,不过有些消息了。”赫德挑挑眉,将目光从玻璃外滂沱的大雨里收了回来。
“继续查,如果抓到人我要他……死!!!”他的口吻很柔和,锐利如鹰的眸子甚至还带着浅浅的笑意,但就是那样柔和的语调让瑟琳娜不禁打了个冷颤。
“什么泄密?我之前怎么没有听说过?”她好看的娃娃脸羞涩的看向纪谨言。
“没什么,只是最近的计划频频出现状况,我怀疑有内贼。”他点了根烟,白皙修长的手指轻弹烟灰,而后将烟优雅的送到了他性/感的唇边。烟雾缭绕,迷蒙中是他看着瑟琳娜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瑟琳娜有些心虚的垂下长长的睫毛,而后又试探着问,“那……已经有什么线索了吗?”她眨眨眼,一副纯真的样子。
“有是有点,不过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赫德接过话,耸耸肩状似困扰极了。忽而,他的手机响起,但他并不急着接听,而是先看了纪谨言一眼。只见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这才按下了接听键,“你说……恩,知道了……好!我马上过去……”
赫德切断电话,而后对着纪谨言道,“老大,有线索了。我们马上过去!”
“我也要去!”瑟琳娜起身,撒娇似的看着纪谨言,“谨言,我已经好久没有跟你在一起了。这也去,好不好?”
“不用了,我刚刚已经给艾德森打了电话,他会过来接你的。”纪谨言温和着语调开口,跟瑟琳娜说话时依旧是柔情百般。
“可是,我已经好久没有跟你在一起了。”瑟琳娜漂亮的眸子里满是忧伤。
该怎么形容纪谨言此时的心绪呢?纵然他有千般不悦,但是每每面对瑟琳娜的时候,他还是狠不下心来。尤其当她用这种希冀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原本冷清的心还是不由得软了下来。最后,他薄唇微勾,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乖!回家等我,今晚我一定会回去的。”
瑟琳娜瘪瘪嘴,有些委屈的看着他,“可是家里还有佟墨霏……”她想要的是跟纪谨言的二人世界。
纪谨言伸手摸摸她的头,温雅道,“今晚我只陪你,恩?”
“真的?”瑟琳娜欢天喜地的在纪谨言的脸上以极快的速度烙下一个吻,“那我等你,你要小心哦,我会担心的。”
“我知道,乖,艾德森来了,快回去吧。”纪谨言淡笑着瑟琳娜挥手,回头再度看向赫德眸子充满了阴郁,“走吧。”
当赫德跟纪谨言离开没有多久,就看见去而复返的瑟琳娜再度回到了咖啡厅。然后开着自己的车,跟在了赫德车子后面。
纪谨言从暗处出来,他深邃的眸子沉了又沉,垂在身侧的手不由握的极紧。直到现在,他都不想承认,瑟琳娜居然为了得到他,而不择手段到了去出卖帝尊内幕消息的地步了。他宁可她只是一时糊涂而对顾北北做出了那么可恶的事情,也不愿相信她居然就是帝尊的叛徒。深深吸了口气,他锐利如鹰的眼眸不由得暗沉了许多……
他打着伞,一个人步伐沉重的漫步在雨中。不多久,放在衣服口袋里面的手机响了,他随手摸了出来,看了一眼:安全抵达。他的手指在手机的滑盖上轻轻打着圈,那样子仿佛是在抚摸着那张娇憨的小脸。
都说不负如来不负卿,可他纪谨言却连自己的心爱的女人都负了。看着眼前滂沱的雨帘,他不禁微叹:明明都已经被伤的体无完肤了,小东西怎么就还学不会保护自己呢?握紧了掌心里面的手机,纪谨言站在原地不动,骤然挂起的狂风瓢泼般将雨水打在了他的身上。
当赫德的电话打来,说是发现瑟琳娜没有回纪家,像是跟在他车子后面的时候,纪谨言只是淡淡一笑,只是清冷的说了句:知道了。
瑟琳娜确实开着车子跟了赫德一路,可是随着地形越来越偏僻,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追下去了,否则她的身份很有可能会曝光。所以一个急转弯,在岔路口的地方,她将车子掉转头向另一个方向开去。
当纪锦枫正在豪华的总统套房里享受着足疗按摩的时候,佟墨霏口中的‘葛瑶瑶’就这样用力踹开了房间的门,她如入无人之地一般闯了进来,“给我出去!”
按摩师被吓了一跳,直到纪锦枫挥挥手示意他离开,他这才战战兢兢地离去,小小的心肝在关门的时候还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你怎么来了?”纪锦枫看清楚来人之后,声音不由变得阴沉了。
“纪锦枫!我泄密的事情都快要暴露了,你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做按摩?!”‘葛瑶瑶’将自己头上的黑色假发往床上用力一丢,鸭舌帽、大眼镜也被她噼里啪啦的乱丢一通。她的金色头发露了出来,一张精致的娃娃脸分明就是瑟琳娜本人。
纪锦枫淡淡的看了瑟琳娜一眼,而后这才满不在乎的开口,“这不是还没有发现吗?就算发现了又如何,纪谨言他敢拿你怎么样?”
“他是不会拿我怎么样,可是他就有了退婚的借口。纪锦枫,我警告你,如果我泄密的事情暴露了,你也别想好过!”
“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纪谨言嘲讽的看了她一眼,嘲弄的开口。
瑟琳娜怒气攻心,一把上前狠狠地揪住纪锦枫的衣领,“纪锦枫,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弄死你!”虽说她对这个男人没有半点感情,可是大难临头,她眼见着这男人的冷血无情,心里还是不由的愤恨着。
纪锦枫握住瑟琳娜的手,然后一点点移开。他看着她的眼眸充满了阴森凶残,“我说过,别威胁我,我纪锦枫不吃你这一套!别忘了,如果被纪谨言知道你跟我上过床,这会比你出卖帝尊集团来的更为震撼有趣。”骤然,他用力甩开她,宛如猎豹一般欺身而上,“既然人都送上门了,我纪锦枫也不是那么不解风情的人。不如,留下来陪我坐坐?”
“滚开!我不是陪你上床风花雪夜妓/女!”瑟琳娜怒瞪着纪锦枫,一双美眸里顿时出现了阴狠的眸光。
“好了,别气了,我是逗你的。没听说过,女人一生气就容易变老吗?”纪锦枫拍拍她的小脸,而后温柔四射的环上了她的腰肢,轻声道,“纪谨言对你有愧,就算发现了这件事情也会帮你摆平的。你去跟你父亲身边撒个娇,就说纪谨言为了退婚故意诬陷你,这样不就皆大欢喜了?”
瑟琳娜一怔,眼眸微眯,“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她突然一个利落的翻身,将纪锦枫压在了身下,一双修长而有力的纤指狠狠地卡上了他的脖颈。
纪锦枫笑而不语,挑眉,他那副悠然的神态让瑟琳娜不自觉地倒抽了口气,“该死的!”居然是她自己泄了密。而让她更为懊恼的是,她居然连带的将纪谨言的身份也曝光了!!!
将自己的身份曝光事小,可是将纪谨言的身份曝光可就不是小事了。昂龙本就不是什么见得了光的组织,他们所从事的交易和活动也多为不法内容。甚至为了自身的利益,他们也没少得罪欧亚地区的一些黑道组织。因此,昂龙首领的身份一直以来都是秘密,因为只要一个不巧走路了风声,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而纪锦枫顺着当初纪谨言想要跟帝尊合作的线索一直查下去,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得到纪谨言在帝尊的实力非凡。而众人皆知帝尊的上一届总裁,也就是昂龙的前任老大膝下只有一女,而且是现任首领的未婚妻。所以他大胆猜测,纪谨言其实就是帝尊的总裁,昂龙的新任首领。
但是,在没有确凿证据的前提下,纪锦枫当然不会将消息放出去。而今晚瑟琳娜的话无疑成了他确认的最后铁证,而纪锦枫就是凭着这一点,硬生生的将纪谨言逼上了绝路。当然,这是后话,但是一个可怕而又有效地计谋此刻却在纪锦枫的脑子形成了。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滑过瑟琳娜的娇嫩的脸庞,他原本阴沉的脸色骤然变得神采奕奕。此刻的纪锦枫心情无限飞扬,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宣泄一下自己的美丽的心绪。当然,他是很想要找自己心爱的女人分享的,但是分享什么呢?纪锦枫不禁蹙了眉头。
而后,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不甘情不愿的决定让身下这女人分享他此刻的愉悦。不管怎么说,这女人的口技终归是一流的,想他纪锦枫也是个成年男人,有自身的需求也不是什么肮脏的事情。虽然,他期待的是心灵和肉/体上的默契交融,但此刻好像也只能屈就与瑟琳娜了。
“拿开你的脏手!我警告你,别打谨言的注意,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瑟琳娜懊恼自己的一时不察,居然给纪锦枫这小人有了可乘之机。
“女人,难道你没有听说过,男人喜欢的都是三从四德的女人吗?不如我今天就免费教教你什么叫做三从四德好了。”纪锦枫说着便将自己身上浴衣褪尽,露出了他健壮精悍的身躯。瑟琳娜怒瞪着他,纵然这男人有一副完美流畅而匀称结实的身材,她此刻也无心享受。
但是心情大好的纪锦枫,则像是着了迷一般,非要将瑟琳娜的身上的激/情点燃。他抱着她纤细的腰肢,不断地喷洒着热气在她的脸颊上。微微俯身,他啃咬住她的耳垂,恍若呢喃道,“女人,我今天就先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瑟琳娜一怔,才刚要反抗就被纪锦枫随手抽来一条领带绑住了她的手腕。她惊恐地看着他,“纪锦枫,你做什么?放开我!”她嘶吼着,拳打脚踢。
纪锦枫将自己的身体压在她胡乱扭动的身上,而后扯来自己浴袍上的束带将她的双腿也给捆绑在了一起,“我要做什么?”
他蹙眉,无辜的笑道,“我突然很想试试强上,听说那滋味不错。”
…………
一开始,瑟琳娜还在挣扎,后来,她主动向纪锦枫发出了邀请。
没想到, 纪锦枫却在这时推开了她湿滑的身体,毫不留情地起身向浴室走去,可是却被瑟琳娜再一次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际。
“满足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因为体内的难受,瑟琳娜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被逼疯了。
她需要这个男人,哪怕是付出任何代价!
纪锦枫突然停下了脚步,宛如天神的俊脸上划过一抹不屑的神色。
他转身,再一次冷冷的推开了瑟琳娜。
该知道他已经知道了,这个女人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他们之间的关系走到今天已经到头了。
神情冷漠的憋了一眼狼狈跌坐在地上的瑟琳娜,他大步向浴室走去,认真的冲刷起了自己的身体。
顾北北和佟墨霏两张脸,不停地交织在他的眼前,那仿佛代表了纯洁和欲/望的极端,在他的心里挣扎着……
纪谨言倚窗而立,挺拔的身子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了一个小时。他手里的烟蒂就快要烫到手指了,可是他却没有半分察觉。真是个倔强而又固执的小东西,都已经三天过去了,她竟然连一次都没有主动联系自己。
纪谨言有些烦躁的将烟蒂丢到了地上,而后又重重的踩了一脚。转身,他对着身后正在忙碌的赫德道,“你先忙着,我出去走走。”
“欲求不满了吧?不过这也不能怪顾小姐,你上次做的那么绝情,顾小姐没有给你两巴掌,已经算是很便宜的事情了。还想着让人家主动联系你,简直是做梦!”赫德的声音里明显的带着幸灾乐祸的味道。不可否认,这男人最大的长处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纪谨言嘴角抽/搐几下,没有使出“小李飞刀”那般绝活已经很算是隐忍了。瞪了赫德一眼,他快步走出了办公室,而后就听见某人在他身后碎碎念,“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嗖”的一声,赫德感觉自己的耳边像是有什么飞过。然后就看见自己的一缕爱发硬生生的飘落到了电脑前,“纪谨言,你这个禽兽!!!”顿时,咆哮声声。
当纪谨言的车子一路飙到小公寓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他原本疲惫的身体,在停车的刹那间顿时亢奋起来。一想到三天没有见到这个小东西了,他不由得感觉一阵美好。就在他踏出车门,刚想上楼的当下他又顿时停住了脚步。
他拿出手机先给奥斯格斯发了条短信,中午的时间,他不确定这小东西吃饭没有。奥斯格斯回的很快,纪谨言看完短信以后再度驱车离开了。十分钟以后,在一家小餐馆里,纪谨言看到了自己思念已久的小东西。
她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像是在等着上饭。听奥斯格斯说,这个小家伙饥一顿饱一顿的已经吃了将近三天的泡面了,纪谨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将顾北北吊起来暴打一顿。难道她就不能好好的照顾自己,让他少费一些心吗?当然,这是他在见到顾北北之前时候的想法。当他真正面对这个小家伙的时候,蓦地感觉一阵心疼。
不过三天的时间,这小东西就有本事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瘦瘦黄黄的小脸,一双毫无生机的眸子。真不知道,她是想要折磨自己,还是折磨他。纪谨言不由得叹了口气,随后在她面前坐下。不算太大的餐馆在纪谨言出现以后,顿时一片哗然,大家纷纷对着他行注目礼,然后就是一阵窃窃私语。
不可否认,纪谨言是那种不管走到哪里都格外吸引人眼球的男人。他依旧一身灰色休闲装,个性十足的短发微微凌乱的矗立在头顶。清韵的眼眸满含深情,性/感的双唇偶尔蠕动几下。就是这样孤傲清冷气质,让他永远带着一股子诱人心魂的强势。那样孑然冷傲,那样遗世独立。
顾北北抬眸看了他一眼,先是一阵错愕,继而起身就要离开,可是却被纪谨言的长臂一伸,给抓住了胳膊,“你的手链呢?”他原本淡然的神色,在瞥见顾北北那只空荡荡的手腕时不由得玄寒了脸色。
“别碰我!”顾北北盯着他抓着她胳膊的手厉声道。
“我在问你话,你的手链呢?!”纪谨言冷眸微眯,声音带了上了凌厉的质询。
顾北北抿了抿唇,清淡如水道,“丢了。”
“顾北北,你找死吗?!”纪谨言闻言,一双深邃的眸中陡然出现了愤怒的火苗。
“纪谨言,你已经杀死我一次了,你觉得我还会在乎第二次吗?”她淡淡的开口,直视着他的眼眸充满了凄凉,“放手吧,我已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纪谨言黑眸顿时紧缩,一张脸冷到可以刮下一层寒霜来。正当他怒气冲天,想要发飙的时候,老板将顾北北点的面端上了桌。
因为外人的误闯,他刚刚急欲爆发的怒火稍稍缓解了一些。深深呼了口浊气,他对着顾北北道,“先坐下来吃饭,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
顾北北淡淡的看他一眼,而后重重的甩开了他的钳制,就要往门口走去。可是,才刚迈开一个步子,就听见纪谨言温软的声音传来,带着不急不缓的警告,“别逼我在这里动手,我不介意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你来一场真人秀。”
顾北北脚下的步子顿时停住了,她愤恨的盯着他,顿时红了眼眶,“纪谨言!你混蛋!”
纪谨言趁机环上她的腰际,稍稍用力将她勾到了怀中,“来!背一遍锄禾日当午给爷听听。”他邪邪一笑,一双黑眸染上了一抹好看的笑意。
顾北北当然知道纪谨言是只禽兽,而他最擅长的就是做一些禽兽不如的事情。所以,当他强势的将她固定在怀中的时候,她没有挣脱,只是乖巧温顺的坐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纪谨言伸出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地从她的脖颈间勾出一条红绳,随着红绳长度的缩短,那条手链就这样被他从她的胸口处提了上来,还带着些许暖意。
顾北北错愕的盯着他邪魅的动作,顿时羞红了小脸,而纪谨言嘴角的笑意则愈发邪魅了。他玩味的盯着顾北北低垂的小脑袋,不由得闷笑出声来,“不是应该戴在手腕上的吗,怎么会戴在这里?”
顾北北轻轻咬唇,突然伸手将那条手链从他的手里夺了过来,狠狠地瞪他一眼,“要你管!”她低声怒喝,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