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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看不到眼前的一切，是真是假分不清楚。
慌乱中，她忽然扭动方向盘，循着眼前环境里的方向，朝着大货车迅速冲了过去。
嘭。
巨大的撞击声轰然作响，震得四周的车辆和人都禁不住震了震。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快到让人压根来不及反应。
等意识缓过来的时候，大货车已经将小轿车狠狠撞了出去，车子在半空中疯狂地打了几个在转，又狠狠地坠落在地，发出车身震裂的巨响。
再然后，四周没了动静。
纪清歌陡然瞪大了眼睛，扔了手里的包包，一路跌跌撞撞地冲了过去。
“姐姐——”
安在暖也被吓得不轻，脚步一虚，差点摔倒，身后的来妈立刻上前扶住了她，“太太。”
纪允歌被压在了轿车里，隔着远远的距离，安在暖似乎都能看清楚她头上和额头上的血，顺着她紧闭的双眼，流了慢慢一脸，触目惊心。
纪清歌不敢碰她，只能趴在车上，一下一下拍着车身，不断地喊着纪允歌的名字。
“姐姐，姐姐你别吓我。”
“姐姐，你坚持住，医生马上就来了，医生来了。
因为就在医院，医生和护士也都很快过来。
警察撬开车门，将纪允歌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拖了出来，平放在地上。身边的医护人员马上跪在地上，哗啦啦围了上去。
现场一片混乱。
唯一尖锐刺耳的声音，就是纪清歌的哭声，一声比一声害怕，紧张。
片刻后，急救的医生叹了口气，摘下口罩，仰头对身边站着的纪清歌遗憾地说道。
“肋骨骨折，出血性休克死亡。”
死神来的又急又快，所以纪允歌的脸上几乎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
纪清歌愣了愣，脸上的表情迟缓了一秒钟，反应过来的时候，终于失控地扑了上去，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不可能！我姐姐不会死的，她肚子里还有孩子，不会的——”
不远处，安在暖一阵踉跄，整个身体软了下去。
身后的两个男人及时架住了她。
她和纪允歌从来敌对，也自认纪允歌她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可从小到大，安在暖还是如此近距离地面对死亡，整个人像是被吓到了一般，完全无法思考。
就在前一刻，纪允歌还在口口声声警告她，要对她不客气的。
忽然间就......
她闭上眼睛用力吐出一口气，开口对身边的人说。
“把我扶到那边的椅子上坐下。”
刚坐下，她就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颤颤巍巍地霍屹行打电话，电话刚通，她就哆嗦着喊了一句。
“二哥......“
听出她的口气不对劲，霍屹行放下手里的文件，马上问道，“安安，你怎么了?”
安在暖看了眼不远处混乱一片的车祸现场，颤抖着说。
“二哥，纪允歌死了，就在刚才。”
霍屹行眉锋一凌，还以为自己的听力出现了问题。
“你说什么？”
安在暖屏住呼吸，又说，“你听的没错，她死了，就在刚刚，我现在还在车祸现场。”
霍屹行忽然拉开椅子站了起来，相比于安在暖的慌张，他显然要镇定的多，也想的多。
“你为什么会在那儿？你们是怎么碰到的？”
知道她没面对过死亡，还在紧张和害怕，霍屹行不由得放缓了口气，柔声说道。
“安安，别紧张，听我说，现在冷静下来。把你遇到他们的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告诉我，快。”
安在暖吐了口气，“好。”
听她说完，那边的霍屹行直接拿过外套和车钥匙，一边到走廊上抬手招呼齐涣过来，这才跟安在暖说。
“安安，你先冷静下来。如果可以离开，现在就马上离开现场。我过去接你。即便不能离开，也不要怕，我马上过来。”
霍屹行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齐涣从另一边急匆匆跑过来，见霍屹行表情严肃冷冽，像是覆了层冰冷的寒霜，呼吸一紧，“霍少，出什么事了？”
“纪允歌死了。“
齐涣一愣。
霍屹行又冷冷地补了一句，”安安也在现场，而且，在纪允歌死前，曾经接触过她。”
话音落，齐涣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这种事情，安在暖不懂正常。
可霍屹行和齐涣，到底是常年在人事堆儿里摸爬滚打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