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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接过红包,倪纤云心头一阵茫然。从这一刻,自己的一生便已注定,从此之后,便只是阮一鸣的妾,只能老死在相府!
正怔忡间,但闻阮一鸣温软的语气唤道,“云儿,过来!”
倪纤云微怔,不觉向他望去。“云儿?”除了自己家人,还从不曾有人如此唤过她!
阮一鸣见她仍然怔立,不觉挑了挑唇角,含笑招手道,“愣着做什么?过来!”
倪纤云这才确信,他果然是在叫自己。微微咬唇,慢慢行到他面前,一声“老爷”卡在喉咙,却唤不出去。
阮一鸣微笑,一把握着她的手腕牵到自己身边,也将一个红包塞到她手里,含笑道,“昨晚辛苦,这是本相赏的!”
只这一语,倪纤云顿时满脸通红,转瞬又变的苍白。秦氏却是气的脸色发黑,狠狠咬牙,两道目光却向猝了毒的刀子一般,狠狠向倪纤云瞪视。阮一鸣却恍若不见,手一用力,已将倪纤云拽坐到他膝上,双手环住她身子,轻声问道,“怎么,不谢谢本相?”
倪纤云身子一颤,却咬唇不语。
阮一鸣轻笑出声,一手替她整理衣衫,手指却有意无意触碰上她胸前高耸。
倪纤云身躯颤抖,满心只想逃开,可是今晨他的话言犹在耳,却只能咬唇忍耐。
秦氏一旁瞧着,只觉一颗心犹如针扎,不觉咳了一声,说道,“相爷,云欢还在这里!”
阮一鸣微怔,目光向阮云欢一扫,微觉尴尬,松手将倪纤云放开,却淡淡道,“云儿身子不好,坐下罢!”这番做作,他只是要她知道,宠也罢,虐也罢,她的一切,只由他阮一鸣做主!
小丫鬟闻命,忙端着个杌子放在秦氏身后,倪纤云微微垂头,默然坐下。
这一切瞧在席秋华眼中,却是另有心思。
自己与倪纤云同一天进府,只因倪厚的官职高过席子谦,她便只能居她之下。而昨夜,本来阮一鸣在丑时末便该到自己房中,却拖到卯时初才至,一番欢爱,也是草草了局。
席秋华不同倪纤云。倪纤云从小到大一向顺风顺水,被爹娘娇宠,男子爱慕,养的心高气傲。后来钟情四皇子淳于信,便一意嫁他为妃,便是为个侧妃,也觉委屈,更不用说给阮一鸣做妾。
而席秋华虽钟情五皇子淳于昌,但她自幼丧母,虽是席子谦的嫡长女,失去了母亲的照应,在席家并无多大地位,自幼便与几位嫡妹明争暗斗,在席子谦面前争一席之地。当日接到圣旨,将她赏阮一鸣为妾,她虽与倪纤云一样愤恨不甘,但那片刻的情绪过去,想的却是如何在相府立足,如何为自己争得阮一鸣的宠爱。
而如今,阮一鸣对倪纤云的宠爱有目共睹,而自己却明显受了冷落。如果不是今日展嬷嬷要回宫缴旨,怕是他今晨也不会进自己房里吧?
不平、不甘,悄悄漫上心头。
微微咬唇,席秋华垂头,在跪垫上端端正正跪下,将手中茶盏高举,轻声道,“贱妾席秋华,敬夫人茶!”
秦氏手指再次收紧,垂眸下望,但见她微敞的衣领下,莹白的肌肤上,仅浅浅的几处吻痕,不禁悄悄松了口气,一手接过茶来,目光向她面颊淡扫。虽然也是天姿丽色,只是可惜,却是与倪纤云一同入府,瞧这样子,要想争宠,怕并不容易!
将唇在杯口沾了沾,秦氏淡淡道,“妹妹辛苦!”连后一句也省了,直接命丫鬟送上红包。
席秋华谢过起身,转身便对上阮云欢,微微抿唇,不觉向阮一鸣望去。刚才,他可是免了倪纤云的跪,一同进府,他岂会二般看待?
哪知阮一鸣似不曾留意她,捏着一只茶盏,眸光似有所思,却时时向倪纤云望去。
席秋华心中一揪,张了张嘴,想要出声提醒,丫鬟已将第二盏茶送上,唤道,“姨娘!”
席秋华脸色微白,只得接过茶盏,慢慢行至阮云欢面前。垂头望了望身前的跪垫,不觉又抬头向阮一鸣望去。却见他已回过头来,神色淡淡向自己注视,却并不曾说话。
席秋华咬了咬唇,向阮云欢瞧去一眼,却见她正唇角浅勾,也向自己注视,虽不曾说什么,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却像一汪深潭,将人吸进去……吸进去……令人难以呼吸,直觉全身冰冷,直沉入深渊。
到此地步,秦氏方才满心的愤恨反而慢慢压了下去,见席秋华迟疑,大觉不耐,唤道,“席姨娘,怎么了?”
席秋华一惊回神,抿了抿唇,只得在阮云欢面前跪下,轻声道,“贱妾席秋华,敬大小姐茶!”
阮云欢浅笑,一手接茶,说道,“姨娘辛苦!”浅啜一口,将红包递到她手里,也不等她起身,自个儿先款款而起,向阮一鸣和秦氏行下礼去,说道,“云欢先请告退!”目光在倪纤云、席秋华身上掠过,唇角抿出一抹讥讽的笑意,转身扬长而去。
席秋华被丫鬟扶起,默然望着阮云欢的背影,袖中的双手不自觉的握起。
为什么?同样的际遇,她竟然可以指婚给五皇子为正妃,而自己……竟落到如此地步?此一刻,心中愤恨怨怒,泛涌而上,怪娘亲死的太早,怪爹爹对她的寡情,怪继母的不慈,怪阮一鸣的冷漠,怪倪纤云的才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