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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廷钧道:“嗯!今天的晚饭,你陪本王吃就好了!”
明明说好了的事,怎么就突然变卦了呢?王二心下疑惑,却也没敢多问,只是应声:“是!”
沈廷钧用过晚饭就回东院睡觉去了,许是心中有事的缘故,睡到子时竟然自己醒了。便披衣到了书房,让阿旺喊了王二来陪他下棋。
王二本来就不是沈廷钧的对手,再加上心中畏惧,自然是输了再输。沈廷钧就觉得无味,只有棋逢对手才能玩的过瘾吧!不知道,如果此时是在跟玉烟对弈,又会是怎样的景象。
沈廷钧推了棋,道:“不玩了!累了!王二,你可曾听说过玉夫人下棋?”
王二摇摇头,道:“不曾!但属下却听说玉夫人发明了一种叫扑克牌的东西,三个人可以玩,四个人可以玩,五个人可以玩,六个人还可以玩,只是玩法不同而已。听着就觉着很神奇呢!下人之间都传遍了,有的人还摩拳擦掌的向玉夫人的几个丫头讨教过呢!凡是玩过的,都很上瘾呢!可惜,属下还没来得及学习。窀”
沈廷钧道:“那种东西本王倒是见过的,只是不曾玩过。真有那么好玩吗?”
王二道:“等玉夫人回来,陪着王爷玩玩就知道了。”
沈廷钧道:“是啊!只是这玉儿什么时候能回来呢?谣言都已经散播出去了吗?”
王二道:“王爷就放心吧!那谣言都是长着脚的,你不驱赶它,它也会四处跑的。”何况他们平祝王府的事,就是现在整个京城最热门的话题。
沈廷钧道:“自明日起,你还得给本王留意一件事!”
王二道:“王爷请吩咐!”
沈廷钧道:“留心有哪些人家来探问玉夫人的消息!”
“是!”王二嘴上应声,心里暗想,上次都被他这主子给得罪光了,谁还敢上门探问啊!想归想,但却是不能说出口的。他虽然贵为这个王府的大总管,但在主子面前却也只是个下人,所以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沈廷钧问:“什么时辰了?”
门口的阿旺道:“回爷的话,丑时三刻了。”
沈廷钧皱眉,道:“怎么还没动静?”这个时候应是人开始困乏的时候,谦德王府若想有所行动,还要等到何时?
王二道:“王爷莫急!应该就快有消息了!”话音刚落,院子里就响起了急急的脚步声。王二喊声:“这不来了!”
沈廷钧就大步冲到门口,阿旺早已眼明手快的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韩松。沈廷钧问:“怎么?没有苍蝇飞出来吗?”
韩松道:“回爷的话,苍蝇没见飞出来,却秘密的送出来一个人,我们跟踪远离谦德王府后,已经成功将人拦截了下来,连护送之人也一并抓来了。”
沈廷钧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韩松道:“一个迟暮的老人!”
“走!看看去!”沈廷钧说着往外走,边走边问,“那是个什么样的老人?他说了他是谁了没有?”
韩松道:“他已经说不出他是谁了!好像是被关押了多年,整个的人都已经呆傻了的样子。”
“那会是谁?”沈廷钧皱眉。一个被关押了多年的老人!谦德王府因何关了人家?而且还是如此的见不得光,竟然半夜三更的要秘密转移。玉烟又是怎么知道这谦德王府里藏着玄机?她和那个老人又会是什么关系呢?
沈廷钧心情复杂的进了前厅,却只看到了护卫,没有看到人。“人呢?”
韩松就指了指某处角落,道:“在那里!”
沈廷钧看去,就看到了一个蜷缩的白色影子。护卫就上前将人提了过来,那人也不反抗,仿佛习以为常的样子。全白的头发胡乱的松散着,眉毛胡须也都是全白。骨瘦如柴,整体上看却已是不成人形。“你是谁?”
没有回答。
韩松道:“爷,别问了!一路上回来,他都没发出半点儿声音。属下都怀疑,他天生就是哑的。”
沈廷钧道:“哦!给他收拾一下,洗个澡,换件衣服,说不定天亮后会有人特意来看他。”
韩松道:“爷期待的是夫人吧?”
沈廷钧撇撇嘴,道:“薛梅呢?”
韩松道:“她还带人在那儿守着,怕出来的这个只是谦德王府使出的声东击西。”
沈廷钧道:“那丫头自从跟了玉儿后,倒真是细心了不少。”
韩松道:“爷再回去睡一会儿吧!这儿,属下在这守着。”
沈廷钧道:“守什么守?他这么个垂垂老人还能跑了不成?找间屋子将他关起来,就都回去睡觉吧!”
沈廷钧回去后,倒是睡得很踏实。但院子里一有动静,还是立刻的醒来。打开门,就看到了王二在院子里踱步。“谁来了?”
王二正为难着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他,没想到他却自己出来了。王二上前道:“前任谢阁老,谢老爷来了!”
“没想到倒是他抢了头先。走,看看去!”沈廷钧听凭阿旺为他批好披风,然后同着王二往外走。
谢老爷正等在前厅,见了沈廷钧拱手施礼。沈廷钧道:“谢老这鼻子还真是灵啊!”
谢老爷笑道:“老夫也是借光啊!忍冬昨日到府里传话,说是玉烟没有死,当真是让我们全府上下又惊又喜啊!没想到,晚上就有人递了条子在门房那里,说是让老夫一早来府中认人呢!老夫猜测没错的话,这留条子的人八成就是玉烟了。”
沈廷钧看着他,道:“谢老说得可是真的?”
谢老爷道:“怎么?老夫像是在说假话吗?还是王爷在怀疑什么?”
沈廷钧道:“玉儿活着,确实是喜事。本王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现在的落脚点,如果她此刻是借助在贵府上,本王会欣慰不少。”
谢老爷叹气,道:“原来王爷是怀疑玉烟在我们谢府啊!那丫头要是能跑到我府上去,那还真是上下欢迎啊!说句不敬的话,老夫把她已是当自己的孩子看待了。听到她活着是一回事,看到她平安才能真正心里踏实啊!老夫我活到这把年纪,还真就没说过谎,王爷若不信,大可以去府里搜。”
沈廷钧听他说得真挚,再想想他的为人,说谎的确是没有可能的。“本王也只是随口说说。”
谢老爷道:“哦!但老夫却有个疑问,玉烟既然平安无事,为何没有回府啊?”
沈廷钧就一下子被问住,人家刚才说了把玉烟当做自己的孩子,所以,有此一问也就是人之常情了。问题是该怎样回答,为自己辩解肯定是不讨好的,毕竟玉烟不肯回来就是最好的反驳。那就不如老实交代了。沈廷钧叹了口气,道:“她在生本王的气吧!元宵夜,本王的确冷落了她。”
谢老爷道:“那是个烈性子,谁惹毛了她,谁倒霉啊!”
沈廷钧苦笑,道:“谢老真是一语中的啊!来人!把昨夜那人带到前厅来!”
“不可!”谢老爷连忙制止,“王爷请看!”
沈廷钧接过谢老爷手中的纸条,摊开来,上面写道:明晨去平祝王府认人,此人不可见光!落款是玉烟。
沈廷钧抬头,道:“谢老如何认定这就是玉儿留的?”
谢老爷道:“因为这是她的字!”
沈廷钧不觉就笑了,道:“本王从未见她写过字,没想到她的字这么丑!”
谢老爷也哈哈大笑,道:“这已经比刚开始跟老夫习字的时候,好多了。”
沈廷钧道:“为何那人不能见光?”
谢老爷道:“恐怕要等的那丫头回来才能知道了。”
沈廷钧道:“谢老,请吧!”
王二就赶紧在前面带路,一直到了北院,昨日那人便关在了一间下人房里。打开门,进到屋里。天明明已经大亮,屋里却还点着灯,窗子上蒙着黑布,有意将白天阻挡在外面。
“这是怎么回事?”王二问。
看守的小厮道:“天一亮,他就吓得不行,大喊大叫,似乎对白天不是很适应。奴才们无奈就找来了黑布挡上,他这才安静了下来。”
谢老爷就上前,看着那个呆坐在床上的人。头发已经束起,胡须也经过了打理,脸上的面皮松松垮垮,眼神呆滞。很难想象,眼前的这个就是刚才小厮描述的大喊大叫的对象。
沈廷钧满脸期待,道:“此人,谢老见过吗?”
谢老爷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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