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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所学专业的原因,文蕾在对待男女情感的问题上,比起同龄人来,无疑是超前而大胆的。从中学时代开始,她的身边便围满了追随者,可以说,男人们的恭维滋养着她那颗娇蛮的心,她一直是把“取我所爱,弃我所不爱”当做这方面的行为准则,与梁少萱的这段情感歧途,便是在这种行为准则的指导下催生出来的。
在交通厅的年轻干部当中,梁少萱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不是因为他的成就和地位,不!文蕾对这些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对方的整体素质,当然包括他的外形。梁少萱身高1·81米,身体健硕,五官硬朗,性情豪爽,正是讨女孩子喜欢的那种类型。再加上年过而立,比起那些说话浅薄、办事毛躁的青头小伙儿来,自是多了几分沉稳和成熟。用文蕾的话来说,算是“成人了”。“成了人的男人”对于像文蕾这样讲求质量的小姑娘们来说,当然是有魅力的。
但是,梁少萱在这方面却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尽管文蕾曾经多次向他发出暗示的信号,他都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为此,文蕾还在心里暗骂他是个不解风情的傻子,白长了一副撩人的躯壳。如果不是四个月以前,她和梁少萱被双双派往德国,也许他们之间便不会发生太多的故事。那段时间,庆丰高速马上就要进入验收阶段,梁少萱的压力骤然增大,情绪显得很不稳定。恰好又值春节期间,两个身在异乡的单身男女很自然地就跨越了那道本不应该跨越的界线。
文蕾对叶筱薇并没有说谎,她确实不想破坏梁少萱的家庭,更不想伤害任何人,她只想享受自己那份情感。然而,事情的发展往往并不理会当事人的一厢情愿,现在的事实是,她不仅伤害了叶筱薇及其家人,而且把自己也拖进了说不清道不明洗不净的“烂泥潭”。这些天,她把自己紧紧地关在屋里,除了听音乐,就是流眼泪。听音乐和流眼泪的同时,她也开始了深深的反思。可以说,她以往坚定不移的信念正在经历一场彻底的毁灭,她的情感正在经受前所未有的煎熬。直到这时,她才猛然发现,在她蛮不在乎的表像背后,其实自己十分地脆弱。
她想再找叶筱薇心平气和地谈一次,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要说一说自己眼下的感受,要尽快把自己从乱纷纷的纠葛中择出来。这个念头一经产生,就再也遏制不住,于是,当天下班以后,她便来到了叶筱薇家。
梁母把门打开,带着面带几分狐疑。文蕾赶紧自我介绍说:“我是梁科长的同事,刚从国外回来。听说了梁科长的事,想到家里来看看。”
梁母忙说:“快进来,快请进。”
这时,丛丛从屋里跑出来,见到文蕾,突然小嘴一噘,用手将门把住,阻止她进屋。
梁母急忙拉开她:“丛丛,不许没礼貌。快让阿姨进来。”
文蕾蹲下,逗着丛丛:“你就是丛丛吧?”
谁知丛丛理也不理,返身跑进自己的卧室,“嘭”地一声将门关上。
“这孩子!姑娘,你别见笑,快请进来坐。”
文蕾进屋,局促不安地问:“大妈,我想和丛丛她妈妈聊一聊,她在吗?”
“就快下班了。姑娘,你坐,我给你倒茶。”
文蕾坐到沙发上,对面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丛丛过生日的录像带,看来,刚才祖孙俩正在重温往日的欢乐。
录像带可能是叶筱薇拍的,因为只能听到她的声音,而见不到她的影子。梁少萱此刻对着镜头做了个鬼脸,然后大口大口地吃着蛋糕。他们的对话随之传来——叶筱薇:“去德国的事定下来了吗?”
梁少萱:“定下来了。”
叶筱薇:“去几个人?”
梁少萱:“五、六个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丛丛,给,再吃一块。”
叶筱薇:“老实说有没有女的?”
梁少萱:“看你,想到哪儿去了。”
叶筱薇:“我这是给你打预防针。”
丛丛插话:“爸爸也要打预防针呀?”
梁少萱搂着丛丛大笑不止……
看到这儿,文蕾浑身燥热,再也坐不住了。她站起身向梁母告别:“大妈,我不等了,下次再来吧。”
“哎,姑娘,再坐会儿,喝点儿茶。”
“谢谢,不用了。”
文蕾说着,伸手将门打开。这一瞬,她愣住了,叶筱薇正好站在门前。
叶筱薇没想到会在自己家里见到文蕾,也不由得一愣,但马上她就拉下脸来,冷冷地问:“你来干什么?”
“我……我想和你聊聊。”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吗?”
文蕾的脸涨得通红:“我……我想当面对你说声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你给我走,马上走!请你永远也不要踏进我的家门!”
文蕾眼中盈满泪水,嘴唇哆嗦着,猛地跑下楼去。
梁母被这一切弄胡涂了:“筱薇,这……这是怎么回事?”
丛丛早已从卧室里跑了出来,她告诉奶奶说:“奶奶,我认识她,她就是和爸爸照像的那个人!”
梁母一下子醒悟过来,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
叶筱薇看她又犯了病,急忙扶她坐下,大声说:“丛丛,快把奶奶的药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