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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会真拿儿子的小命来赌?若是有嫡母还可以说交给嫡母照顾去,可是表嫂已经故去了。”曲清幽感慨地道。
“要嫡母还不容易?我再为征儿娶一个不就得了。”徐姨母道。
“那姨母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曲清幽道。
徐姨母笑着道:“我倒是看上了好几家的姑娘,模样家世都不错,最后还是觉得武安候木家的灵姑娘好,再说还是婆母本家的姑娘,娶来刚好亲上加亲。”
徐繁喝了一口茶水,道:“祖母的娘家应下了这门婚事?那灵姑娘好像行五,今年十七,倒也合适。”
曲清幽道:“听说早前忠勇候府的郭夫人也看上她来着?只是属相不合,作罢了而已,那姑娘我见过,看起来倒是一副顺从的样子。”只是不知道实际是不是这样子,不过这后半句曲清幽倒不好说出来。
“我也是这么看,还亲自去了木家拜访,就为了看一看这嫡五姑娘,真的还不错。虽说是续弦,可是武安候家哪会不答应?将来征儿袭爵,她就可是堂堂的国公夫人,哪去找那么好的事情?”徐姨母是越说越兴奋。
“那表哥是个什么态度?”曲清幽不由想到了那可怜的徐子征。
“哼,他还能有什么态度?不外乎是摔帘子出去,一脸的不同意,这事由不得他,我说了算。”徐姨母强硬地道。“当初那裴宣云,我就让他自己做了一回主,结果怎么样?连个孩子也生不下来,我当时说什么来着,这裴家的姑娘身子太弱,不利生产,他倒好,一点也不听我的,现在说什么也由不得他了。”
曲清幽看着这样的徐姨母,不由想到汤家母子,又想到自身,怎么这古代的人一点人权也没有,母子之间为了婚事问题总在不停的角力,看谁拗得过谁。
“娘,嫂子都没了,你就留点口德吧。”徐繁说了句公道话。
徐姨母睨了一眼女儿不吭声,这个女儿就是性子太直了,她总怕她会吃亏。虽然侄女也是良善之辈,但胜在比她处事圆滑。
坐了将近一个时辰,曲清幽不得不起身道:“姨母,繁表姐,家下还有些杂事要处理,我还是先告辞了。”
徐姨母会意地点头,“快到申时了,当家不容易的,你自己行事也要小心些,你夫家的三姑娘就要成亲了,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不好意思问你家老夫人,就派人来问我,姨母再不济也比你多活了几十年,总好过自己要强出丑了的好。”
徐姨母待自个儿媳妇虽然刻薄,但待她真的是好得没话说了,忙感激地道:“是,侄女记住了,老祖母现在也帮着备东西,离成亲那日还有些日子,总会办得妥当的。”
徐姨母与徐繁两人都站起来送曲清幽出去了,徐姨母眼看着侄女坐的骡车走远了,才看向女儿道:“你婆母好些了吗?我听说皇上已经下旨给永昌公主,让她出嫁南昌国的瘫子太子。”
“在病床上歪躺了个几天,现在倒好些了,不过一提起小姑的事就掉泪。”徐繁道。
“她可有难为你?”徐姨母一想到这心里也七上八下的,虽然当时是一力支持这个事。但事后她是越想越不妥,不过想要反口也来不及了。
“她没这个心思。”徐繁笑道,“娘放心好了,我虽然不像清幽表妹一般现在执府中中馈之事,但是府里的事还是有一定的话事权的。”
“这就好。”徐姨母道,“我就你们哥妹两个,哪会不望着你们好?只是你那大哥真的气煞人,你说我给他挑的媳妇哪样不好?他怎么就是不肯听我的。”
“娘,你是太心急了,放个一年半载的,还愁哥不答应吗?”徐繁免不了又要劝,看到娘这样急着为兄长找填房,她的心里总为已故的嫂子裴氏喊冤。
“还要守孝三年,你哥到时都快三十了,连个嫡子也没有,我能不心急吗?你们没一个体谅我,只道我不近人情。你看看汤家的郭夫人,不也急得很,那汤栉白明年就三十了,也是膝下犹空。”徐姨母忍不住为自己辩白几句。
徐繁站在母亲的角度想了想,也是这么个情况,遂叹息一声,不再为这些个烦人的事情出口了。
临近寒食节,天气放睛,曲清幽就主持大局,大家一伙儿做吃食,就连主子都要动手凑个热闹。
要准备寒食粥、寒食面、寒食糕点、寒食精酒等物,曲清幽是一刻也停不下来,不但要吩咐事情,还要在厨房里亲自捏着面点。
罗梓桐满手的粉面,倒是玩得尽兴,不过捏出来的糕点却是四不像,曲清幽拿起来看了一眼,“小姑,这也太寒碜人了?到时候亲戚见了准笑话。”
“二嫂嫌弃?没关系,我全拿去给那人吃,看他吃不吃?”罗梓桐笑道。
曲清幽看着她那孩童心性,倒是笑了笑,这样童真的性子不知道可以保持多少年?现在看来尤为珍贵。
倒是罗梓杉捏的糕点颇为精致,曲清幽不由得赞了几句,她腼腆地笑道,“姨娘说女孩儿也要会做吃食才好,所以从小就学来着。”她以前也想在寒食节来做寒食点心,无奈嫡母不让她出来,现在倒有这个机会一展手艺,她倒是有几分高兴的,好歹自己也不是那样一无是处。
罗梓桐看了看,回嘴道:“照我来说,会不会做吃食都不大重要,我们这些个出身的人又不用整日窝在厨房里忙上忙下,意思意思就行了。”
突然,厨房的管事娘子高大娘进来,手上托着好几瓶酒,笑道:“二奶奶,这是寒食节要用的春酒,您给尝尝用哪种可好?”
曲清幽遂让鸾儿把水端来让她把手洗干净了,才道,“给我尝尝。”她一样一样地用舌尖尝了一下,最后才笑道:“我觉得还是这八宝酒的味道好,就选这种吧。”
高大娘笑道:“是,老奴记下,明儿就用这种酒。这八宝酒可是放了八种材料酿制的,喝来暖身又温和,不呛喉。”
曲清幽也点头道:“我喝来也是觉得这样,还有一股香甜的气息呢。”
做完了吃食等琐事,曲清幽又要命人在大门上、房梁处、灶台上插柳等习俗,直忙到罗昊回来了才停歇。
窝在自家的院子里的炕上,罗昊给曲清幽按摩那肩背和腰,曲清幽笑道:“准备一个节日也不容易,我从早上一直忙到这个时辰。”
“明儿,皇家要祭陵,我和父亲都要陪同,府里的事情就要交给你了,自个儿小心点,说起来我还真担心来着。”罗昊道。
曲清幽翻身过来,拉着丈夫一同躺在炕枕上,“有何可担心的?不就是亲戚来往的琐事嘛?还怕我应付不过来?”
罗昊两手圈她在怀,“不是怕你应付不过来,而是我们的孩子重要。”手往下摸了摸她略有些微凸出来的肚子。“别逞强,知道吗?”
“知道了,哆嗦。”曲清幽故意糗他。
“怎么?孩子还没出生?就嫌我来着?”罗昊逗着她玩。
夫妻俩在炕上玩闹了一会儿后,罗昊又搂紧妻子亲吻起来。
翌日,寒食节,曲清幽一大早梳头时,罗昊见着丫鬟捧着那杏花到来,笑着伸手拈起一朵给妻子别在发髻之上,看着铜镜里妻子的面容,“娘子,今儿个倒是漂亮。”
曲清幽回头瞟他一眼,“净会说甜话逗我开心。”寒食节头戴杏花已经是习俗了。
因皇家祭陵,罗阙与罗昊也要陪同而去。
曲清幽自是在府里迎接来往的亲戚,本来也应该要亲自到罗家坟地里祭拜一番方才是道理,但她是孕妇倒不合宜,惟有安排无官职在身的罗晨与罗昕带领其他男性亲戚前去,自已在府里主持大局。
往来的亲戚大多都见过,穆老夫人自是笑容满面地迎客,唐夫人的嘴歪症还有些未好,遂在自已的院子里不出来会客。
即使已经见过好几次,但那些长辈仍是盯着曲清幽看,纷纷与穆老夫人说:“老夫人还是有个好孙儿媳妇,次次来应对都是得体得很。”
穆老夫人笑不拢嘴道:“还要多亏了她呢,要不然府里的事情哪有这么顺利的?我那儿媳妇还在养病呢,我又年老了主持中馈也力有不逮。”
“所以说一门好儿媳还是必须的。”亲戚们笑着道。
曲清幽忙得刚有歇下的时候之时,高大娘就急着奔进来禀道:“二奶奶,府里有个小贼。”
“到底出了什么事?外头还有众多的亲戚,一咋一呼的,镇定点。”曲清幽道。“哪来的小贼?高大娘,这话可不能乱说的。”
高大娘道:“二奶奶,我刚刚命人拿出来昨儿做好的食品,回头刚想端出去给客人品尝,谁知一会儿转身就不见了,后来才发觉是有人偷吃了。”
“那人找到了吗?”曲清幽问道。
“找到了,是个十一二岁的毛孩子,不像是府里下人的孩子。”高大娘皱眉道。就是这样才麻烦。
曲清幽一听她这话,言下之意就是这孩子是亲戚带来的,这倒有些棘手了,处理不好,后果还是挺严重的。
“把那孩子带来。”曲清幽道。
高大娘会意地把赶紧把那个敢偷东西吃的孩子领了来,曲清幽打眼看去,这个孩子虽说十一二岁了,但身量不高,现在被高大娘拿住一脸的倔强,看起来脾气不好。
“你是谁家的孩子?”曲清幽问道,“为什么偷东西吃?”
那个男孩却是脸朝一边,状似不屑于回答曲清幽的话,高大娘怒道:“我们奶奶问你话呢?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礼貌?”
曲清幽还要再问,突然就有一个穿得一身俗的高瘦女人一阵风的进来,一进来就嚷道:“侄儿媳妇,你这是干什么?好歹大家都是亲戚,你拿着我家小儿是何道理?”
这人曲清幽知道,是罗家旁系亲戚,与公爹同辈,名字叫罗闪的妻子王氏,以前来时总是喜欢笑着巴结她,说话咋咋呼呼的,遂起身笑道:“原来是婶子家的孩子啊,我还说是谁家的呢?只是这孩子在厨房偷东西吃,不知婶子可知道?”
王氏一听这小子偷东西吃,急忙一巴掌拍在那孩子的头上,“你作死了,居然来这儿偷东西吃?我的脸面都给你丢光了。”然后又笑着对曲清幽道:“侄儿媳妇,你看,这事儿就此揭过,可好?”
“那是自然。”曲清幽见她不纠缠,赶紧道。
谁知那孩子挣脱了高大娘的手,朝那王氏一推,倔着一张小脸道:“我不是你的孩子,少来教训我,自打我爹娘死了之后,你与三叔父就霸着我家的房产,虐待我与妹妹,呸,少来教训我。”
王氏被这孩子一顿抢白,心下又气又恼,上前拍打了孩子几下,手掐着他的肉,“瞎说什么?”这孩子一大早扮乖巧,她才带他来定国公府,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给她丢脸的东西。
曲清幽道:“婶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侄儿媳妇,可别听他瞎说,他爹娘去得早,留下兄妹二人,我与丈夫好心收留,谁知却是这么个白眼狼。”王氏忿恨地道。
“不是,什么好心收留?根本就没有给过饱饭我们兄妹吃,还不停地指使我们干活。你们不是定国公府吗?罗氏一族的族长,怎么不管这些个事呢?”那个孩子这回倒把瞄头对准了定国公府。
曲清幽这算看明白了,原来这孩子的目的是让他们国公府替他出头,倒是个颇机灵的孩子,遂温声道:“你多大了?”
那孩子仰着头,“我今年十五岁了。”
曲清幽一听,打量了一下他的小身板,十五了怎么像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看来他说被王氏一家虐待应该是真的?
那孩子被她那么一看,倒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脚,他就是太瘦小了,怎么了?他好不容易才央得那王氏带他进府,靠偷吃食引起了这府里主子的注意。看面前这女人一副和蔼的样子,难不成也是装的?遂手中的拳头握了握。
王氏看曲清幽似乎相信了这小子的话,赶紧道:“侄儿媳妇,你莫听他乱说,这小子没有一天干过好事,你去打听打听,左邻右舍可有说过他一句好的?”
“婶子也别着急,既然大家都是亲戚,这事情我撒手不理也说不过去。”曲清幽道,“高大娘,去把老夫人请来,当然还有一众的长辈。”
王氏看曲清幽把这事闹大了,心里急得慌,偏偏丈夫又去祭拜了,遂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惹事的小子,这小子尽是一肚子的坏水。
那小子也嘴角含笑地回敬王氏,看这女人还怎么欺负他?
穆老夫人等人就坐后,曲清幽把来龙去脉说清楚了,然后道:“这事情,现在婶子与那孩子都一人一套说词,孙儿媳妇也难分辩谁对谁错?现在把老祖母及各位长辈请来,看看可有人认识这孩子的?”
其中一个与穆老夫人年纪差不多的长辈道:“这孩子我认识,是日字辈的,名字叫罗昆,爹娘都不在了,怪可怜的。”
王氏赶紧道:“我说的没错吧,我与外子好心收留,谁知这孩子却倒打一把。”
那个长辈闻言就闭嘴了,不过一脸的神情倒是颇有几分不屑王氏的行为,但又不好说出来得罪亲戚。
穆老夫人一看也知道这王氏是虐待这罗昆了,但是她却不开口,国公府的亲戚多了去,况且哪家会没几门穷亲戚?身为定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就得学会调停这些个矛盾,她端起茶碗状似镇定地喝茶,不过一双鹰眼却瞄着曲清幽看。
曲清幽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才道:“婶子收留其实也没错,算得一片好心。”
罗昆顿时看着曲清幽的目光满是失望,没想到这定国公府主事的人也是个昏庸之人。他回头肯定要被王氏打个半死,妹妹可能又要饿个一两天了。可恨,他居然把希望放在这么一群人身上。
曲清幽看着罗昆脸上渐盛的怒气与王氏一脸的得意相。又接着说:“但是这担子对于婶子来说似乎过重。定国公府既然是罗氏宗亲的一员,况且公爹还是族长,这种事情自然要管。罗昆还是暂留在府里,等公爹回来再想法子安置一番。”
王氏一听傻眼了,这兄妹俩对于她而言哪会负担过重?他们的爹留给他们就有不少值钱的东西,还不提那房产和铺子呢,遂开口道:“侄儿媳妇,这不合规矩啊,我们已经是他最近的亲戚了,按理是我们收留为妥的,要不然外人会说我们连亲兄弟的孩子也不理。”
“我愿意留在国公府里。”罗昆急忙道,就怕曲清幽会反悔,“还有我妹子。”
曲清幽笑道:“婶子,既然这是罗昆的意思,我们何不按孩子的意思行事呢?”
众长辈见定国公府公然管理这个事,也是纷纷交头接耳,看来国公府也没大小眼,看不起那些个没钱没势的穷亲戚。
王氏的一双鼠目转了转,一脸的着急,硬是想不到好主意,遂脱口而出,“你们国公府不外乎是看上我兄弟留下来给他们兄妹的财产,才会这么好心。”
穆老夫人一听这话把茶碗一摔,“罗闪家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婶子,我们定国公府虽不敢说能多有钱,但是也不缺那些个银两,又何来觊觎亲戚家的财产,这就算是你的心思也不应该栽到我们国公府的头上。”曲清幽满脸寒霜地道。
外头一些探头探耳的亲戚也纷纷议论,说这王氏真是痴傻了,谁不知道定国公府做为本家可是富得流油,逢年过节的也会接济亲戚,哪还会贪那么一点点的财产。
王氏知道自己说错了,忙朝穆老夫人赔不是,也不再提罗昆的事情,然后看向曲清幽道:“侄儿媳妇莫气恼,都是我这张臭嘴说错了话。”
穆老夫人道:“我的曾孙若有个闪失,我可惟你是问。”
王氏一听更着急,谁不知道这二奶奶现在是宝贵得很,她也是一时情急说错了话。
“婶子也不用这样赔不是,毕竟是亲戚,我也只是希望尽一分力。”曲清幽道。
“那是,那是。”王氏忙应道。
下午之时,罗昆把自己的妹妹也找来,兄妹俩就窝在厨房里大吃大喝。
穆老夫人与曲清幽看了一眼,穆老夫人道:“这孩子确实可怜,只是我们这样强出头,孙儿媳妇认为这个事情该如何处置为妥?那个王氏可是出了名的大嘴巴,她一嚷嚷,我们本来的好心就会被亲戚传为别有用心。”
曲清幽看着穆老夫人状似一脸的担心,但是那双鹰眼她太熟悉了,这老太太是心中早有决断的,但仍是免不了要考验她。遂道:“这事情我确有些想法,但还没想成熟,要不老祖母再宽我两天,如何?”
穆老夫人笑道:“可别太伤神了,伤了我的宝贝曾孙我可不依的。”
曲清幽笑道:“老祖母放心,怎么会呢?”
晚上,罗昊一回来自然听培烟提及了这个事,掀帘进去,见妻子正在朝两个孩子问话,遂道:“这就是昆堂弟与堂妹?”
曲清幽一看丈夫回来了,忙站起道:“可不就是,我觉得兄妹俩都怪可怜的。”
罗昊赶紧扶她坐下,“坐着就好,起来干嘛?”
罗昆打量着罗昊,这个男人他知道,亲戚里多有传闻。又看了看曲清幽,这个女人原来才十七岁,比他大两岁,怎么看起来比他高那么多?他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就是他们兄妹俩。”
罗昆带着妹妹赶紧行礼。
罗昊问了些琐事,然后让周嬷嬷领他们出去,安置在别处,把妻子抱在怀里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事?”
“闳宇,我倒有个想法,不过我想先与你提一提,所以才没有对老祖母说。”曲清幽道,“我问了问他们一些关于族里的琐事,其实罗氏宗族里像他们这样的孩子也不少,不过多数是被近亲的亲戚收留。我觉得不如国公府出资,给他们建一个住所,在及冠之前都可以收留他们,至于那些父母留有遗产的,把那遗产交由宗族里的长辈共同保管,等他们及冠有行为能力之后一一归还,其间也指定一些族人管理,把账目公开受宗族互相监督,这样一来就没人会说我们是贪他们那点蝇头小利。”
罗昊忍不住重重地吻了一下她的脸蛋,“清幽,你这主意不错,早前倒没留意过罗氏宗亲还有这么一群人,现在看来倒不坏,我觉得资质好的加以培养,将来成为我们在京的一支隐藏的有生力量,况且又是打着宗族的名义,倒是不会引人注目,他们没爹没娘的,对我们自然更忠心。”
曲清幽捶了捶他的肩膀,“怎么盘算得这么精?我只是觉得他们可怜而已。”
“清幽,他们可怜这是自然的,但是身为罗家的一份子,尽一分力也是必须的。别看这座燕京城表面繁华得很,可是内里隐藏的东西却也不少,哪家权贵不会为自己家未来的繁盛盘算。”罗昊道。
曲清幽心里也明白丈夫说得没错,倒是她过于理想化了,于是道:“那这事儿就交给你与公爹商议吧,我一个妇人搀和进去别人也不服。”
“你啊。”罗昊捏了捏她的俏鼻。
曲清幽笑了笑,她就是不愿做那强出头的人。罗昊一把抱起她,促狭道:“我今天可是累坏了,娘子,我们去洗鸳鸯浴吧。”
曲清幽又捶了捶丈夫的肩,不过很快就凑上红唇与他缠绵地往澡堂而去。
曲清幽的提议自然是获得罗阙的大力支持与赞扬,这主意不错,况且本来就是有利于罗氏宗族的事情,一众的长辈也称赞不已,更何况听罗昊说是妻子出的主意,又是吃惊又是赞扬罗昊娶了个好妻子云云。
曲清幽后来得知,捶着丈夫的肩膀道:“干嘛把也我牵连进去啊?”
罗昊一把抱住她,抵着她的额头道:“自然是要抬高你在宗族里的身份啊,这样别人见着了你也会尊敬几分。”
曲清幽自又是感动万分,他倒是处处为她着想。
寒食节过了,罗显的七七法事也要开始筹办,这回唐夫人倒是参与了,对于大儿子的挂念之情她时刻未放下,自然是希望这法事也能办得圆圆满满,让儿子早登极乐世界。
这日,罗昊带着曲清幽往京煌酒家而去,曲清幽皱眉道:“汤栉白请我们来赴宴,看来是要说四小姑的事情了。”
罗昊笑道:“我们就姑且听听他怎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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