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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躺在戏台上，那双灵动的双眼再也不会睁开看看这个世界。
这个让她爱又让她无奈的世界。
一旁的刘豪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悄悄抹了眼角的泪水，着急忙慌的喊道：“《梨园戏》，杀青！”
一场戏杀青本来是件高兴的事，结果这次刘豪的话落地了足足有一分钟，也没人接话。
没有欢呼，没有兴高采烈，没有庆祝，整个片场静悄悄的，所有人都沉浸在司缕死去的悲伤之中。
沈清歌起身，看到这种情形，有些奇怪道：“这都是怎么了？”
“清歌姐。”吴樱揉着眼睛，哭的泣不成声，“司缕怎么……怎么就死了呢？”
她这句话引起了在场的人的共鸣，一个个红着眼眶，看向沈清歌，仿佛不得到一个答案，立马也会哭出来一样。
沈清歌这才明白众人情绪反常的原因，她叹了口气，“死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对司缕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假如，司缕没有死，看到了戏越来越衰落，那么她的痛苦会加剧。
一个爱戏如命的人，接受不了这种情况，若注定如此，不如命随戏陨。
这样，总不会太痛苦。
沈清歌能想到的，其他人经过这一提醒，也都明白了七七八八，一群人收拾收拾了情绪，这才从戏中走了出来。
有人出声问道：“今天戏杀青了，要不要一起吃个杀青饭？”
刘豪思索了一会儿，开始了给大家打气，“我们时间不多了，杀青饭就先不吃了。后期赶快把片子剪好，配好音，等什么都弄好后送到大赛组委会那边后，我们再一起庆祝行不行？”
刘豪说得合情合理，其他人也都明白这个道理，也就没在杀青饭上多做纠结，满口答应了下来，开始了新的工作状态。
沈清歌左右瞅了瞅，眼看着没自己什么事了，其他人也都在忙忙碌碌，也就没麻烦其他人，直接自己收拾了一下，准备收工回家。
还没走几步，刘豪就追了上来，他挠了挠头，有些为难的样子，“清歌姐，那个……”
“嗯？”戏份杀青后，沈清歌明显轻松了很多，心情大好的问道，“怎么了？”
“就是……”
刘豪扭扭捏捏的，有些不知道怎么把脑子里想得事说出口。
沈清歌笑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没关系。”
“那个……你的片酬，我能不能晚几天给你啊。”
刘豪说完这句话脸涨的通红，他也知道沈清歌和他们不一样，不是什么大学生，非要参加微电影大赛，算是他们请的外援。
这种情况，按惯例，是要给片酬的。
尴尬的是，他们现在没钱。
都是学生，一个微电影拍下来，他们已经是一穷二白。
可是，刘豪觉得也不能因为自己没钱，就拖欠别人的片酬，所以他只好向沈清歌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沈清歌微讶，“什么片酬？我不要片酬的。”
“啊？”
这下轮到刘豪惊讶了，慌忙说道：“这怎么行。”
沈清歌歪头想了想，“既然你执意要给，也行，不过我要求现在支付。”
现在！
沈清歌的要求打了刘豪一个措手不及。
他脸上一片火辣辣的，嗫嚅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现在他哪有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