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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煜低低嗯了声，好像还没从丑雪人的打击中走出来。
见此，沈清歌不禁瞪了楚淮一眼，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都怪你，让你把雪球弄小点，你还弄那么大干什么？”
楚淮道：“我真的是按照楚煜头的比例弄的。”
沈清歌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下，柳眉倒竖，“你再说一遍？”
楚淮没有说话。
他确实是故意这样做的，谁让那小崽子总和他抢阿清？
呵。
也不看看自己有多丑。
见一大一小都站在雪地里不说话，沈清歌突然觉得很没意思，淡淡的说道：“算了，你们都不想玩儿我们回房间吧，外面太冷了。”
说完，不等两人回话，沈清歌率先转身走了，留下了父子俩两人。
楚淮看了楚煜一眼，冷声说道：“为了一个雪人怄气，楚煜你可真有出息！”
楚煜眸色瞬间暗淡了下去，小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雪人那么丑，但是爸爸总说像他，所以他心里才有点不高兴，可是他并没有不想和妈妈玩的意思啊。
楚淮没有理他，也抬脚走了回去，偌大的院子里顿时只剩下了楚煜一个人。
他看了看旁边的雪人，成串的泪珠从双眸中涌了出来。
他真不是故意惹妈妈生气的。
现在怎么办啊？
客厅中。
沈清歌正在倒水，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下意识的转头看了过去。
在她看到进来的只有楚淮一个人后，拧了拧眉问道：“小煜呢？”
“在外面。”
“外面？”
沈清歌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把他自己扔在院子里了？”
楚淮抿了抿唇，算是默认了。
“楚淮，你可真行！”
沈清歌把手中茶壶放回桌子上，转身跑了出去。
楚煜正抱着雪人后悔的抹眼泪，看到沈清歌出来后，对着她可怜巴巴的喊了声：“妈妈。”
这场景看得沈清歌的心疼死了，她半蹲在他面前问道：“怎么哭了？”
楚煜吸了吸鼻子，“我……我……”
支支吾吾了半天，楚煜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他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妈妈还有没有在生他的气，万一妈妈不生气了，却因为自己说话没说好又把妈妈惹生气了，以后再也不理他了怎么办。
楚煜越想眼泪流得越快。
见他只是哭也不说话，这让沈清歌心焦得不行，一把将人抱进怀中，柔声问道：“到底怎么了？告诉妈妈行不行？”
楚煜哭得直打嗝：“妈妈，对不起，我今天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
这孩子……
沈清歌第一次觉得自己不会当妈妈，不然怎么会让一个孩子说出这种话？
她叹了口气说道：“我没生气。”
楚煜哭声停了停，不敢相信的问道：“真的吗？”
“真的啊。”
沈清歌将人抱了起来向客厅的方向走去，边走边问：“小煜为什么觉得我会生气呢？”
楚煜道：“妈妈刚刚都说不玩了，肯定是生气了。”
沈清歌眉间露出些许羞惭，她刚刚竟然对一个小孩子使性子。
或许她自己觉得没什么，但是对楚煜来说当时心里一定很忐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