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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是我爸爸，他那样叫当然没什么，至于你——”
沈清歌睁开眼晴，薄唇中吐出的话语冷酷至极，“你算什么东西？”
如果搁在往常，何老九听到这样的话，早就让人把说话的给拉出去了。
可是现在，从沈清歌说出这种话，何老九却不敢动她一丝一毫。
谁让沈清歌是何老九手中最大的一张牌！
何老九心里明镜似的，假如这一刻沈清歌在房间里出了点事，那么下一刻，外面的楚准和乔一就会不管不顾的冲进来。
何老九很惜命，他不想因小失大。
因此，何老九装作什么都没懂似的笑出了声：“阿清，我知道你还不习惯这种生活，没事，时间久了你就会习惯了。从今天起，我们爷俩就相依为命了。”
他们爷俩？
相依为命？
真搞笑！
沈清歌勾了下唇，“那库卡怎么办？”
“库卡啊。”何老九拍了拍身上的土，说道：“她已经死了。”
沈清歌一怔，提高了些许声音，“死了？”
何老九点头，“是，死了。”
竟然真的死了！
沈清歌手不自觉的抓紧床单，问道：“怎么死的？”
何老九道：“楚淮背叛我后，她就知道了那孩子不是楚淮的而是我的，一时没承受住，跳楼了。”
说话时，何老九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他口中的库卡死了这件事就和他身上被拍去的土一样，根本不值当一提。
沈清歌心中却掀起了惊涛巨浪，久久不能平静。
怎么说呢。
就好像有个人，本来你特别特别厌恶，甚至厌恶到看都不想看一眼。
可是，突然有人跑来告诉你，你厌恶的那个人死了，而且死的挺惨的。
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你或许会觉得不可思议，或许出于对生命的敬畏觉得那人有些可怜，或许还有些其他的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
此时的沈清歌就是这样复杂的心情。
看到她这样，何老九挑了挑眉，“你怎么不高兴，以前库卡不是伤害过你很多次，她死了你应该高兴啊。”
沈清歌回过神来，她瞥了何老九一眼，冷声说道：“我接受能力没你那么强，连自己女儿死了，还可以没事人似的在这说笑。”
何老九纠正道：“什么女儿，只是养女而已。”
“你养了她那么多年。”沈清歌问道，“就对她没有一点感情？”
听到这话，何老九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紧紧盯着沈清歌看，“你好像在为她不平？”
沈清歌呵了声，“我只是觉得你太冷血。”
库卡死了，还是因为他死的，正常人怎么会这么平静。
何老九哈哈一笑：“阿清，你放心，我对你不会这么冷血的。毕竟，我们是彼此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依靠了。”
沈清歌别过头去，径直说道：“算了吧，我和你凑不到一起。”
“时间久了，总会凑到一起的。”
何老九神秘一笑，继续说道：“你受伤了，应该好好休息，睡一会儿吧。不过，你也别害怕会出现什么意外，我会在这守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