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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付出了不少。
是的，即便翟翌晨并没有点明这个’她’是谁，陆真羽也猜得到。
是林佩函。
她咬着嘴角，看着翟翌晨一副挫败的模样，酒精微醺了他的眉眼，他朝着酒吧舞台上看上去的时候，眼神好似不聚光，显得有几分空洞，黯然失色，可其中想要表达的感情和情绪，陆真羽都看得真真切切。
她抓着酒瓶的手，力度微微紧了不少。
“她都让你这么难过了，你还为她买醉，值得吗？”陆真羽不经大脑的一句话，说出口的第一秒便想要收回，却已经来不及。
“我和她的事情，轮不到你插嘴！”
如意料之中那样，翟翌晨凶了陆真羽，似乎方才迷迷糊糊的醉态都是假象一般，亦或是……在面对林佩函相关的事情的时候，他便能打起十万分的精神。
这是多么令人觉得讽刺的事实。
可是陆真羽，却找不到本该属于自己的立场。
五年前和他在一起的朝朝暮暮，点点滴滴她如今都还记忆犹新。
没错，直到如今，她还没有办法完全接受翟翌晨和林佩函两个人在一起的事实。
没办法接受如今在他的心里没有自己的丝毫位置，而林佩函却代替她将他的心占据得满满的事实。
“翌晨，我有个问题，很久以前就想问你了。”
陆真羽仰头朝着嘴里猛灌了一大口酒，哪怕小腹隐隐作痛，她也不在意。
翟翌晨没有回答她，那张敛在灯光底下的面庞，模样清竣淡漠。
陆真羽抿抿嘴角，自顾自的开口问道，“五年前，你和林佩函两个人刚举行婚礼的那段时间，你的心里是否还有我？就算只是那么短短的一段时间？”
‘笃’的一声，在陆真羽的话音落下的下一瞬，翟翌晨将手里酒瓶摁在了面前的桌面上，发出一声沉沉的闷响声。
陆真羽被吓住，脸色微微僵硬。
翟翌晨难得盯着她看着没有移开目光，只不过这道视线却不似想象之中的那般深情炙热，而是一种阔别多年让她越发清晰的冷漠。
“我已经结婚五年了，我的妻子，是她，林佩函。”
他逐字逐句的开口，每一个咬字都像是一记重锤一样，狠狠的砸向陆真羽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心脏。
“听清楚了？之后我不会再重复了，”翟翌晨从位子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逼视着她，依旧字字诛心，“今后再听你说起这些，别怪我不念过去的情分。”
翟翌晨喝得半醉，走路微微有几分摇晃，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背影的冷漠决绝。
陆真羽坐在位子上，看着翟翌晨将黑卡拍在收银台上，又看着他走远，心底苦涩泛滥成灾。
此刻，哪怕小腹犹如绞痛般，也抵不过她心上的刺痛。
翟翌晨，也只有你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我伤得体无完肤……
陪简岑说起许久的话，后半夜待他睡着之后，她才躺到了病房里面的另外一张小床上。
这一夜，她并没有休息好，准确的说，几个小时她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脑海中全都是各种各样的画面交织在一起，尤其是翟翌晨夜里在病房外失落的神情，一直萦绕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