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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许箻就被驱离出了厨房。
她提了猫粮,先去把四只小家伙的碗给填了些食物,再加了点水。
等唐溯一人将厨房收拾干净出来后,她已经坐在懒人沙发里,手拿着报纸在看。
报纸上最大的版块登了这个案件的全部过程,从开始到结束,又重新被媒体们拿来作成了重大头条。
罗锦荣的照片也在上面,无所不能的媒体人尽其所能地挖出了他的生平事迹——
除了在学校的那份工作外,每逢周休或者假日,他都会到儿童福利院当义工,帮忙照顾福利院的那些孩子们,福利院的员工对他的评价里,都说他是个很好的年轻人,孩子们都很喜欢他,而他的同事们也说这是个很低调俭朴的人,对于他犯下这样的案子,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被带走的两个孩子之后也顺利找到了,两个孩子安好地被安置在一家宾馆的房间里,罗锦荣还给她们买了很多孩子喜欢的零食,警察找到她们的时候,她们正在吃着炸鸡翅看着动画片。
只是……她们也将被送进儿童福利院里,等待好心人的收养。
许箻心里百般滋味,尤其想到罗锦荣不断吃着纸张的场景,她似乎能看到,年幼的他跟姐姐一起被父亲关起来,没有食物,饿着肚子,他们就在画纸上画下食物,然后一人一半地吃掉。
父亲的虐待,母亲的软弱,只有姐姐像女英雄一样地保护他。
虽然很难吃,但……那却是他记忆中最温暖的味道,也许只有那样吃着,他才能活下去,凭着那仅有的温暖活下去,不管再好吃的食物入了他的嘴里,都只是如同嚼蜡一般,只有那画着美食的纸张,他才能吃出味道。
唐溯给她端来一杯热茶,许箻接过,喝了一口:“有查出来当年他姐姐的死因了吗?”
就知道她醒来会问这个。
唐溯将放在一旁的一张纸递给她,那是莫聪昨天晚上时候传过来的。
在昨天新闻报导出来之后,罗锦荣的母亲有来过一趟,算是送了他最后的一程,在莫聪追问之下,她才说出了当年的事情。
罗锦荣之所以这么自责,是因为当年他半夜肚子饿得睡不着,姐姐去给他拿吃的,结果被酒醉的父亲发现失手打死,事后却对外声称孩子是急病死亡。
只是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而罗父也早魂归天命了,罗锦荣也已经死去,还有其他两户人家四条人命,统共七条人命的代价,是否能够让那些虐童的父母们醒悟?
孩子们的心是这世界上最纯净的白纸,父母是这张纸上最初的图画人,如果可以请尽量给予他们最鲜活的色彩,而不要让白纸染上了不可磨灭的黑色。
……
许箻把那张纸搁到了一边,抱着自己的腿,下巴抵在膝盖上,默默无言,心里百感交集。
唐溯看着她那样子,有些不太自然,但又觉得说出来并不困难地说了句:“许箻,别难过。”
许箻抬头,直直地盯着他看了老半天,感受到他那份不自然却很真切的关心,咧了咧嘴:“嗯。谢谢你,唐溯。”
他不是个会安慰人的家伙,这么一句话对他来说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难得到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唐溯也坐回了自己的躺椅里。
冬天的造晨,屋里很安静,壁炉偶尔发出了一两声噼啪声。空气中似乎还残留有一些米粥的香气,唔……唐先生煮的米粥。
许箻回想了下他大早上起来为自己熬煮米粥的情景,然后又想到,自己好像还没对他说一声谢谢——谢谢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场,他所做的一切。
微微侧头想道谢,看着躺椅上安静的他,突然有点舍不得打破这么安宁的气氛……
她一直知道唐溯很厉害,但厉害到什么程度呢,她也没有个概念。直到自己亲身经历过昨天的事后她才明白,犯罪心理学家这种工作,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能做的。
不是单单有足够的高的智商就行了,还需要有一颗足够坚强的心,去感受那些罪犯们扭曲的心性及在犯罪背后的故事。
唐溯他是感受过了多少呢?
“嗯?感受什么?”
唐溯看着她,许箻才发现自己刚刚竟无意识地把所想的东西说了出来:“咳……感受那些罪犯。”
唐溯皱皱眉:“我为什么要感受他们?”感受,这是个情绪感很强的词语,他一点都不想把情绪去用在那些可怜的笨蛋身上。
“不然你怎么去给他们做画像?”
“我只是分析他们,不用感受。”唐溯淡淡地说。
许箻默了默,好吧,她果然还是想多了。对于唐溯来讲,那些罪犯不过是一些笨蛋,一点都不值得他浪费感情,只需要冷静理智而客官地去分析就行了。
唐溯瞧着她蔫了的神色,一瞬间明白过来:“你在‘感受’罗锦荣?”
这个想法让他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头,他认为她不应该把这么有感情的词语用在那个可怜的笨蛋身上。
“只是觉得他……挺可怜的。”许箻叹了口气,瞥了被搁置在一边的报纸:“如果在那个时候有人能拉他一把,如果当时姐姐没死的话,也许就不会造成这样的悲剧了。”
唐溯觉得她这个假设太过理想化了:“没什么如果,只有现实。”现实就是这个笨蛋心理扭曲了,杀人了。
许箻抿抿嘴:“我只是发表下感慨。”
“你这是在浪费感情。”还浪费在那么个笨蛋身上。
“我……”许箻听着他那冷冰冰的说法不太舒服,这家伙简直就是冷血动物啊:“我乐意,我感情多行不!”再说了,她觉得自己这种同情心理才应该是正常人应该有的节奏吧。
“不行。”
唐溯没来得及细想,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不行,惹得许箻一阵瞪眼。
不行?
凭嘛不行啊他。
唐溯也觉得自己这句不行说得有些没依据,默了三秒:“太感性容易情绪不稳定,对身体跟心理都不好。”
许箻看着他:“有劳您的关心,放心吧!本人的身体跟心理都很健康。倒是你……”她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然后瞄了瞄他:“可别把自己憋坏了才是。”
依他的这种自负又克己性格,让他去谈个恋爱都不太可能了,更别说去胡搞瞎搞。
说她情绪不稳定,那他他自己呢?情绪倒是稳定得像老僧入定,也不怕压抑过头了吗?
唐溯愣了下,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她这是在担心他的性能力问题?
“这放心,我的能力很好。”他很认真地给予了回答
能力?什么能力?
许箻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所谓的能力是指哪方面的:“你跟我说这些干嘛。”谁关心他能力好不好的问题了。
“不是你先问吗?”
许箻:“谁……谁问你这个了。”混蛋啊,这算不算调戏不成反被调戏:“你能力好不好关我什么事?”
唐溯这下是被她反问住了。
严格说起来,自己性能力的好坏确实是跟她没什么关系。
但!是!
这个认知让并没有让他多高兴,相反的好像有一口气憋在了胸口,吐不出来吞不下去,就那么卡着不上不下的位置。
而这一切原因,就是因为她说:他的性能力跟她没关系。
唐溯有些气恼地躺在椅子上,躺了一会,觉着这姿势不太舒服,又翻了个身,改平躺为侧躺,面对着许箻那边的方向,身下的躺椅因为他的动作而发出了嘎嘎的声响,控诉着他粗鲁的行为。
他眼睛凝视,用评判一个犯罪现场的方式看着她,迅速地收集各方面细节,进行数据分析。
“怎么?”
他的目光太直接,许箻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强撑着顶过了几秒后见他还没把视线移开的打算,索性直接问了。
唐溯坐正了身子:“能谈谈吗?”
“呃——当然。”看起来好像有什么紧要事,许箻被他那一脸严肃的模样也影响得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要说什么。”
“许箻。”唐溯开口,用着一种做学术研究的专业口吻,告诉她:“根据我刚刚的收集分析,我觉得你片面地否认我性能力跟你的关系是十分不合理的。”
这……就是他要谈的事?
许箻傻眼了,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当然,唐溯也不需要她来回答,只需要她先听着就行了。
他还在继续,他拿出了各种数据,包括现代男女发生一夜晴的概率,同屋下的异性男女发生性关系的几率数据都做了出来,还例举出了各种会造成两人法神关系的可能性,其中包括酒后乱性,或是情绪的失控,压力的爆发,更甚有性压抑的爆发——哦,对了,需要指出的是在这里他甚至还点出了许女士洁身自好二十多年的事实来作为辅证,二十多年的没发泄对身体跟心理都会有压力的。
他先各自做了分析,再做了交叉对比,最后出来的结果是:
“如此可见,我的性能力并非跟你无关。我们还是有可能发生某种行为关系的。”说完,他很顺畅地吐了一口气,觉得憋在自己心上的那口气也跟着被吐出来了,舒服!
回头,见她那目瞪口呆的模样,他很能理解她反应速度比较慢,也很贴心地给了她一些时间去消化一下,然后认可他的这些分析。
许箻觉得自己此刻脸上的表情一定很滑稽,因为他这片无厘头……不,不能说无厘头,他这是有理有据,应该说是奇葩的分析。
不,不对,她要问的是:“你怎么看出来的??!”
如此无头无尾的问话是让旁人听了,估计是摸不着头绪,但,毕竟是唐溯,不用一秒钟的时间就切中要害,明白她问的是什么。
“难道不是?”他挑了下眉梢,随后又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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