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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回头。
“啊……”看到鬼兵吓了一跳，刚叫出声，就想到什么，捂住嘴巴。
“你怎么这么晚不睡？”我没想到，竟然是丽莎，她穿的是件男士的衬衫，所以从背影我没认出来。
不过鬼兵，还是没收起来，余光看了眼，阳台的门关着，还能听到老安叔的呼噜声。
她指了指茶几，又指了指外面。
我这才发现，她是在看那副画，因为没有开灯，只是借助的月光，果然跟之前看，有点不一样。
纸张微微发黄，边角处更是黄的厉害一点，明显有年代感，就连百鸟朝凤，色彩也更浓烈了，至少我看着，很不舒服。
这可是名画，哪怕不是真的那个人画的，可能把每一片羽毛，每一道纹路，都画的这么传神的，可能是白丁吗？
我也学过一点画画，至少知道，色彩算得上是入门之一，丽莎想动手，却被我抢先一步。
把画卷起来，拿回卧室，用血符封印住，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但是又一点头绪都没有。
“擦，肯定是被大猫闹的。”我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答案了。
出来的时候，丽莎已经不在屋子里了，我又看了眼阳台，老安叔的呼噜怎么有点怪怪的。
“我这是怎么了？都疑神疑鬼了。”我拍了两下脸，披上衣服，捏了捏烟盒，里面还有差不多半盒。
就直接出去了。
丽莎还是选了靠近窗户的地方，也不知道原来就开着，还是她打开的，风不小，还真有点冷。
上次出来，还是在出事之前，她跟我说，喜欢上猴子了，还说动了女灵帮忙。
这次回来，他们就在一块儿了，真快。
我笑着摇头，点了根烟，靠在墙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
既然是她找我，那我就不用说什么了，听着就够了。
足抽了半根烟，她才开口，“我和猴子在一起了。”
“啊？”我愣了一下，不是惊讶这件事，相反，这件事没有任何值得惊讶的地方。
所以我才奇怪，瞎子都能看出来的事，她用得着特意说吗？而且为什么是我？
怎么有种我是前男友，现在要被发好人卡，领盒饭下线的感觉？
我觉得我有必要说点什么了。
“你想好了，那就别后悔。”
草，我这想给自己个嘴巴子，这话怎么就这么不对味呢，之前的误会感，更深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猴子肯定不对，这点大家都知道。
可丽莎也明确表态过了，她愿意，甚至不惜跟他一起死，我突然觉得没意思了。
到嘴边的话，又都咽了回去，“恭喜你们。”
烟扔在地上，碾灭，我都能想到，明天保洁大娘吵嚷着没素质，那画面，真挺喜感。
“我回去睡了，你是也回去，还是在待会儿？”我真的就只是问问，毕竟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单独在外面，不是太安全。
该提醒的，我还是得提醒，至于怎么做，那就是她的事了。
“老大。”丽莎得声音有点发哑，还怯怯的。
我心一酸，竟然停住了脚步，她有多久没叫我老大了？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哎。”我是真的有点累了，揉了揉太阳穴，还是硬撑着没转身，“回去吧，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那副画，不是她能参与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或者有没有猴子的串掇在里面，我都不想问，也不想管。
“老安叔是真的对你好，别让自己到最后，什么都不剩。”
我这回真打算回去了，丽莎却突然哭了起来，我确实有点难受。
可悸动也好，怀念也好，都是一瞬间的爆发最厉害，之后，也就都能用理智压下去了。
这回我连停下都没有，直接加快了脚步，我想用实际行动，让丽莎明白。
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深，如果她要作死，那我只能把她踹出去，然后，关门。
背后一僵，丽莎突然追过来，从后面抱住我，我差点直接把鬼兵倒转。
好在最后一刻忍住了，“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的态度有点凶，我自己也感觉到了，但那又怎么样，我不觉得，还有必要顾全她的感受。
丽莎哭的更厉害了。
我没动，更没哄她，好一会儿，她才止住眼泪，弱弱的说：“老大，我是不是快死了。”
我没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
我本以为她是无病呻吟，或者是听了那副画的故事，吓到了，本来恋爱中的小女生，就爱胡思乱想吗。
没想到她却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感觉我已经不是我了，我很爱很爱猴子，甚至，我可以为了他死，我好怕他会不理我，不喜欢我。
每次只要信息回慢了一点，我就会一直担心，他是不是在跟别的女孩子在一起，还是觉得厌烦了。
我每天都抱着手机睡觉，生怕错过他的信息，哪怕他说睡了，我也担心，万一他又醒了呢，万一刚好想到我，发信息过来，我错过了呢？”
“你……”她这已经不是爱情，而是神经病了，我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转过去，面对着她，“丽莎，这是你自己的事，你选择就好。”
“我自己……的事吗？”她悲伤的看着两只手，又缓缓抬头，看着我，“老大，可是这不对啊，我记得，我是喜欢你的，我一直喜欢你。
可你喜欢的是嫂子那种，很女人的，所以我不敢说，不敢表白，我怕你会生气，会把我赶走。
我只要做你的秘书就好了，你别生气，我不是想要说什么，要什么，我就是不明白，我怎么会突然喜欢上猴子？”
丽莎再次抓着我的胳膊，问：“老大，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下我没法推开她了，我承认我是真的傻了，丽莎不会开这种玩笑。
可……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猴子就太可怕了。
“跟他分开吧。”我唯一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个了。
“咔……”丽莎身后的玻璃，突然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