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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多日不见,灵沁小姐倒像是瘦了些。”
秦湘玲虽为大夫,可是身上倒是没有多少常人认为的沉儒之气,相反给人亲和,身上淡淡药香,都能叫人起到安心宁静之用。
“秦医正见笑了,许是近日来查案,得皇上看重,不敢有任何差池,便认真了些。”
“再如何,也要保重身体才是,上次在将军府别过,我一直想着,得空与你聊聊,没曾想,一直没有空闲。”
“总会得空的,灵沁等着。”谢灵沁轻声答,虽神色清冷,可是与秦湘玲攀谈时,眉态柔和。
自庆王府出来的李倾玉得见二人如此,眸色沉了沉。
这个谢灵沁,到是会套好关系,当下,走过来与一旁的另一位医正打了招呼,又与秦医正招呼。
虽然,秦湘玲对她也是客气有嘉,可是,远没了与谢灵交谈时的温和随意。
这种感觉,有着天壤之别的差异感,叫李倾玉心里有些不好受。
只觉,自从遇到谢灵沁,似乎,事事皆不顺心,无端的自云端便落了凡尘。
不过李倾玉又非常人,也不失态,谨着面色,先行离开。
“李小姐是兵部尚书之女,九峰山迟暮老人最为宠爱的徒弟,灵沁小姐,你不是要小心些,不要太露锋芒。”
看着李倾玉的身影,秦湘玲这才看着谢灵沁,压着嗓子出声。
谢灵沁闻言,心头微动,夕阳残景下,侧眸对着秦湘玲轻微一笑,“交锋已生,就算我不露锋芒,都要是人家的盘中餐,我若想活,就只能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秦湘玲闻言,抿唇微笑,“若有相帮,在所不辞。”
“多谢,不过,眼下,我想问,逸世子伤得可重?”
秦湘玲眨了眨眼,“半边袍子都被染红了,利肩穿着肩膀而过,连皮事肉,不过,不会丢命。”秦湘玲话落,拱手告辞,“小心为上,告辞。”
谢灵沁目送着秦湘玲与老太医离开了,却半天没有挪动脚步。
“小姐,这秦大夫,是何意思?”
紫河似懂非懂,看向谢灵沁。
谢灵沁那掩在手中一直紧掐着指尖的手指这才微微松开,面带深意,“就是的说,我所料不错。”
“嗯?”
“走吧,想来太子已然回府,我们这就去太子府邸看看,微慰问一一上。”
谢灵沁却已经吩咐出声。
紫河一怔,“小姐,我们这般光明正大的去太子府邸?”
紫河当然知道自家小姐与太子和好了,而且两人情浓蜜意,方才太子受了伤,小姐明明担心得不得了,却也只能忍着,她都知道,也知道,太子与小姐,眼下是断不能传出任何极好的关系的。
这于小姐,于太子都是不利的。
可是小姐眼下去要光明正大的去太子府邸看看?
谢灵沁当然知道紫河在想什么,侧眸,星眸里不慌不乱,声音不轻不重,“我方才至庆王府门口而不入,是怕自己连累到庆王府,这事儿,我知,庆王爷庆王妃知,而余轻逸也知,可是,太子也伤了,好歹,他受伤时我当时在场,好歹皇上有令,叫他帮着一起查案,我不去看看他?又或者我到了太子府邸,也至府而不入?”
谢灵沁几句反问,叫紫河当即明白过来,“对啊,这一府不入不好,毕竟,逸世子伤得重,不想打扰,要是到了太子府邸,还不入,不就叫人说我们小姐没良心吗,而且,那是太子,小姐这般光明正大的去的,还能叫皇上生了疑去?”
紫河太佩服小姐了,原来,小姐方才不入庆王府,是有着这层打算。
这下子,小姐就算光明正在去太子府,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了。
当下,紫河神色逾越的跟上谢灵沁的脚步去向太子府。
太子府邸,门口的守卫都知道谢灵沁与自家太子的关系,不过,样子做得也是十足的好,上前询问,然后派人进去请示,之后,再着人引着谢灵沁进得府门。
甫一进去,前面听雨便快步走了过来,分外热情恭敬,“给灵沁小姐请安。”
“看你这轻松的样子,你家太子定然是伤得极轻了。”
谢灵沁道。
听雨闻声面上浮起笑声,须臾,拱手,“小姐英明。”
“就是,灵沁小姐就是神人,你一来太子府邸,太子府里就跟开了花似的,大地回春。”
一旁,护卫也道。
听雨看着那人,眼一挑,“马屁精。”
那人讪声笑笑对着听雨抱了抱拳,当下退后,走向府门口。
谢灵沁唇瓣浮了浮,这才与听雨一起,直直走向太子所居住院,梨榭院。
她也不是第一次来,而且,昨夜还在他床榻上躺过……
这样一想,好像对宇文曜的担忧都轻了些,心里那突然其来的甜丝丝轻盈盈的感觉,叫她有猝不及防的就停下了脚步。
那种想靠近,想接近的温暖心跳感,让她看着这梨榭院四下,一石一花一叶一木好像都极尽优美雅致葳蕤。
听雨不觉谢灵沁心中所想,只见谢灵沁盯着梨榭院上面那清风淡雅的几个刻字看着,当下上前解释,“灵沁小姐果然与我家太子心有灵犀。”
“嗯?”闻言,谢灵沁星眸一颤,看向听雨。
听雨一袭干练黑裳,背脊挺直,黑发高高的挽在身后,眉目乌黑,尖瘦的瓜子脸上,一看就是个把稳却极少笑的人,可是此时看着谢灵沁,黑眉微弯。
“奴婢也不知,反正以前,这梨榭院不叫梨谢院,是前些日,太子突然命人改了名儿。”
听雨道,“刚开始奴婢都不解,直到后来,有一位言射公子出现……”
听雨话到此,便不说了,细眸里装着笑意。
“难怪,我就说嘛,以前这里分明是是叫梨煦院,为何就改了名,原来是……”
一旁,紫河也禁不住言声出来。
“好了,你们两小蹄子,别在这里替太子表白了,我知道。”谢灵沁上前一步,颇有几分好笑,“他喜欢我,我知道,只是,原来,这般早。”
谢灵沁说话间,已经越过过听雨向主屋而去。
那扇被花枝林叶借着阳光打了晃影的雕花红门未关。
谢灵沁人还未走近,宇文曜已经自内走了出来,站在门口。
显然,伤口已经处理好,换了一身衣裳,依然眉目如画,薄魅逸然,云端高阳。
当然,到底失了血,眉心间还是可见隐隐几分白。
乍眼看去,竟还有几分弱美人之姿。
“那个暗处放冷箭的人是你和余轻逸早就安排好的。”
谢灵沁看宇文曜,敛了那诱人美色,肯定的语气。
宇文曜闻言,薄唇一勾,微微颔首,“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当然。”
触到宇文曜那温和的眼神,谢灵沁心里即使已然猜到这是一场戏可还是紧张的心,终于悄然松开。
“就这样?”
宇文曜见谢灵沁半响不说话了,凤眸里闪过一抹不悦,“谢灵沁,我到底是受了伤,你不该是细细的关问我,小心的查看我的伤势吗?”
谢灵沁闻言,眸光一挑,他的凤眸里映着天边绚烂彩霞,晖光细碎,细碎星光晃动,包裹着一个她。
“你不是小伤嘛,男子汉大丈夫,你自小到大,没受过伤吗?”谢灵沁眼皮轻掀,颇为疑惑的样子。
宇文曜很明显的蹙眉,“你这样,我好心痛。”
“你有这东西?”
宇文曜竟被这话噎得了失了言。
紫河此时跟在谢灵沁身后,听着二人的对话,默默的低下了头。
听雨与院里的听风,也默默的垂下了头。
而谢灵沁话落时已经径走进了屋。
“谢灵沁,你这女人,真没良心。”宇文曜转身,跟了进来。
雪色白袍,眉目若画,偏那面上,颇多幽怨。
谢灵沁看着这样的太子,心中颇觉好笑。
这个人,怎么一谈恋爱,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情话好听,耦粘人不说,还有些小孩子心性。
眼底转过一抹灼然光色,谢灵沁突然声音放柔,“好吧,我关心关心你,烦请太子把袖子撩起来看看,我看看伤口可深可浅。”
谢灵沁说声一落,直接就撩起了宇文曜的袖子。
动作并不算温柔。
可是在宇文曜看来,面前女子只要是为他做的,靠近他做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恰如温玉,掬起心间一捧清水。
不过……
谢灵沁的手突然就重重的掐在了宇文曜伤口上。
宇文曜眸眉头不经意一蹙。
“不要啊灵沁小姐,太子他真的伤了……”
听风见此当先要冲上来,可是,人还没走到门口,只见太子袖子一拂,眼前门一关。
“砰。”
门紧闭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目光与声响。
听风僵在门口,只能睁大眼睛,无限担忧的紧紧合上了嘴。
------题外话------
累得我想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