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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晚，究竟怎么了？”
“北冥夜……”桑晚不知该怎么说，“两个A型血的人，会生出一个B型血的孩子吗？”
“不会。”北冥夜也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那个孩子和他们夫妻间某一个人没有血缘关系？”
“我不知道……”
桑晚觉得这很荒唐。
但与此同时，她想起今早在医院林慕琛告诉他的事情。
他说，小嘉不是他儿子……
“那我去查。”北冥夜嗓音很淡，听不出什么多余情绪。
通话似要就此结束。
“北冥夜！”桑晚喊住那头有意挂电话的人，纠结两秒，还是将一些事情告诉他，“他知道我把大白生下来了。”
“我知道。”
意料外，北冥夜并无半点意外。
“你怎么……”
“桑晚。”
北冥夜将她没问完的问题打断，却是突然沉默开去。
那头静悄悄的。
桑晚身在花房周围也很安静。
太安静了……
他们像是能听见彼此呼吸的声音。
桑晚突然有种预感……
那就是，这些年北冥夜其实瞒着她某些事情。
关于大白，关于三年前……
“其实，就算当时我没有插足那台手术，大白也不会被打掉。”好一会北冥夜才开口打破沉默，话音未落，不给桑晚任何反应时间，她耳朵里已经只剩下一阵电话挂断的‘嘟嘟嘟嘟’的声音。
他……竟然都知道？
桑晚手臂无力下垂到身侧，呆愣愣的模样，眼中一时写满茫然，突然之间，她发现自己不知还能再信任谁。
————
林慕琛四点多钟就回来了。
桑晚当时正在厨房帮忙张妈准备晚饭，听见外头车子熄火的声音，她下意识擦了擦手，“张妈，我和他说点事情。”
“好的，你去吧。”
桑晚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林慕琛恰好进门。
“迎接我？”瞧见桑晚，那人微微挑眉，淡定的像是这三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事实上……
也的确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
桑晚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三年前……
“林慕琛。”桑晚皱眉摒去脑子里杂乱的想法，“我们谈谈。”
林慕琛并不意外，只是脱下大衣挂在手臂，“去我书房。”
桑晚跟上。
他书房也还是三年前的模样，除了书桌上多了盆长得像盆景一样的多肉老桩。
“小嘉究竟是谁的孩子？”桑晚收回视线，直奔主题。
那人在书桌前坐下，打开笔记本，似乎在处理什么工作，闻言，眼也不抬的淡淡回了几个字，“不知道。”
“……”
桑晚不信，“林慕琛，你不可能不知道！”
“不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要知道？”
“……”
桑晚被噎了下，“就算不是你的孩子，你也不该放任许唯一虐待他。”
小嘉的问题上，他的态度不免冷漠。
事不关己的模样，其实可以想象，这些年，他但凡稍稍关心一些，小嘉也不会长时间受虐而不被发现。
“桑晚。”
林慕琛视线这才从笔记本屏幕上离开，没什么情绪的黑眸定定落在她身上，顿了顿，问她，“你有在这房子里找着半点许唯一的东西或者是她生活过的痕迹么？”
一切原样。
就连鞋柜和客厅茶几上的鲜花也还是她离开时插的一样品种的百合花。
她下午只在客厅和后花园呆着，早上去了一趟卧室，现在是在他书房，目前来看，这几个地方并没有许唯一的影子。
可他为什么问这个？
桑晚被这人的高深莫测弄得直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早上在医院就和你说过的，我和许唯一从来没有住在一起，即便她追来海城，住的也是她自己的房子，仅此而已。”
所以他更不可能去过问一个和自己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孩子。
“许唯一知道你清楚小嘉不是你儿子么？”桑晚想了想又问。
“她怎么想，我并不关心。”
“……”
“桑晚，与其关心别人的儿子。”说话时，那人身体往后靠进椅背之中，视线一直锁定在桑晚身上，“不如好好想想，什么时候让我见见我们的儿子？”
“……”
桑晚突然有些说不上话，关于大白的问题她暂时不想和他说，瞒了这么久，才发现自己才是最无知的那个，这种感觉很糟糕！
“林慕琛，小嘉是无辜的！”桑晚试图将话题拉回去。
“我知道。”那人点头，顿了顿，又提议，“干脆我去把小嘉抢过来，以后我们俩一块养？”
“……”
桑晚听得心里一阵不舒服，“林慕琛，你能不能严肃点，我没有和你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