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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放在谁的身上，当曾经不光彩的事情被毫无预兆的抖落出来，当事人都无法平静面对吧。
“你怎么来了？”杨燕不经意转身，突然看到门口俏生生立着的女孩儿，她自嘲一笑，继续道，“怎么？来看我的笑话？现在看到了吧，好不好笑。”
苏慕夏紧抿红唇，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红润的嘴角翕动半晌，她才轻声走进。
双手背在身后，一步步靠近王燕的办公桌。
“老师，我……”
“别这样叫，我不是你老师了。”王燕出口打断了她的话。
苏慕夏轻微蹙眉，而后风轻云淡的开口。
“其实你早应该辞职的，说真的，你这暴脾气一点都不适合做老师，动不动就凶我们，骂我们，如果你碰到心脏不好的学生，那你可倒霉了。”
王燕的脸色随着她娓娓道来的话语慢慢变黑，最后她面如碳色，“你一直就是这样想我的？”
苏慕夏一脸正经的点点头，柳眉微挑，似乎再说这有什么不可以。
王燕凝她半晌，终于轻轻摇了摇头，“苏慕夏，你太嫩了，这激将法对我没用，兴许你说的没错，我不适合当老师。”
“……”自己的小伎俩被当面拆穿，苏慕夏脸上有些挂不住，她只能赧然一笑，撩了撩垂至胸前的长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还会特意来留我。”王燕叹息一声，把桌上的小东西全部收拾进容纳箱里面。
苏慕夏清楚的看到了里面一沓A4纸，是他们班的成绩单。
“其实呢，你昨晚说的一点都不错，我的确是因为恨你爸，才不择手段的折腾你，可是你总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和你那个窝囊爹一点都不一样。”
可能觉得自己恨屋及乌的有些幼稚，王燕忍不住的笑了，笑出了声。
笑够了，她又补充说道，“你比他强多了。”
苏慕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微微垂下了小脑袋。
“其实我也不想变成这样的，可是我控制不住，每当想起我那个未曾来到人世间的孩子，想到苏盛天给我那么多的谎言，我就忍不住想要折腾你。”
“你也不怕哪天我突然想不开，跳楼自杀了？那么，你一定会上热门的。”
“我说过，你就是打不死的小强，你说的情况，兴许会发生在秦初妍身上，但是至于发生在你身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倒是了解我。”
王燕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她抬腕看了看时间，“时间不早了，滴滴司机快要到了，我得走了，你快回去上课吧。”
苏慕夏点点头，脚下却没有动作，直到王燕再次想提醒她时，她突然从身后拿出那张试卷。
双手递上去，揶揄道，“这次别说我抄的了，每一道题都是我自己做的。”
王燕怔愣良久，终于伸手接过来。
而苏慕夏小脸微红，突然转身跑出了办公室。王燕展开试卷，目光扫过一遍，摇摇头，发自内心的笑了笑，这孩子，从来都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