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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他不可能真的处置李方物,就是想把人抓回来问问,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江玄瑾一封信在他圣旨之前早到平陵,提醒平陵君小心,伴君如伴虎。
李方物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像长林君一般去跟紫阳君讨个好,再一听问罪的圣旨,也不犹豫了,立马封锁平陵边城,与长林君联系。
“你在笑什么?”怀玉站在庭院里,侧头看了看旁边的江玄瑾,打了个寒战,“怎么突然笑得这么诡异?”
江玄瑾勾唇,伸手替她拢了拢披风:“只是觉得今日天气不错罢了。”
抬头看了看天,乌云浓郁,黑压压的一片。
李怀玉:“……”
眯了眯眼,她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扯开她那松垮的系带,重新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江玄瑾轻笑:“你怎么会这样想?”
抓了他的手,怀玉拢眉:“人的直觉很准的,更何况我现在还是两个人。”
任由她抓着他,江玄瑾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再摸了摸她的肚子,点点头:“是有件事,瞒了你许久。”
“什么?”李怀玉绷了脸,严肃地看着他。
江玄瑾低头回视,轻声招供:“早在你第一次跳上我马车的时候,我就有点心动。”
哦,第一次跳上他马车的时候……
等会,啥?!
怀玉愕然,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呆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人:“你……”
怎么会那么早就心动了?她当时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才能杀了他啊!
“瞒了你这么久,实在心有愧疚。”江玄瑾满脸歉意地道,“给夫人请个罪,任凭夫人处置如何?”
李怀玉傻了,她一时间都忘记了自个儿本来在怀疑什么,眼里脑子里都只有这张笑得温和俊朗的脸,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我也有愧。”
深深地看她一眼,江玄瑾替她拢了碎发到耳后,半阖了眼道:“我不怪你。”
如春风拂面,吹过湖水泛起涟漪,李怀玉心头微酸,又觉得发热,握紧他的手看了他好一会儿,软了语气小声道:“我给你绣件儿袍子吧。”
“嗯?”
“别的我也做不了什么了。”挠挠头,她道,“就最近看初酿一个劲儿地在刺绣打络子,学了两手,能给你添件春衣。”
眼里光芒流动,江玄瑾勾了勾唇,又飞快压下。
“好。”他温和地道。
乘虚和御风蹲在假山后头看着,神色很复杂。
“主子以前是不会说这些话的,如今怎么倒是顺口得很了?”
御风叹息摇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夫人一定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被君上给诓住,瞧瞧,这三言两语的,直接就被君上给糊弄过去了,还要给他绣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