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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就二十天, 一会我们把地址留一下,等二十天后, 你给我们送去。”
“行!没问题。”
陈子文收一个人的定金,就让他们留一个地址。
只定金就收了接近两万块钱。
等众人都走了, 文老寡妇很是激动 。
“子文,子文,你现在是万元大户了!万元大户!”
陈子文也很高兴:“奶,万元大户算什么。咱到时候做百元大户, 千元大户。”
“这么多钱放在家里不放心, 要不……你还是赶紧进城存一下。”
“奶, 我把钱放在你这, 你和爸在家里, 我去找我爷爷,让爷爷和我一起找村支书买树, 等木材确定下来,我再和爸一起进城把钱给存上, 顺便再去纺织厂商谈一下价格。
“行,你赶紧去,咱家方才来这么多人,村里人肯定知道咱家赚钱了。咱的赶紧把钱存起来,别又引来红眼狼!”
“行, 我快去快回。”
陈子文先跑到陈老头家, 陈老头坐在院子吃饭, 笑着开口:“跑这么欢, 沙发卖出去了?”
“卖出去了。余款对方让人给我们带来,还接了十一套沙发的预定。”
“多少?”
“十一套!”
陈老头经历过上一次的颤抖,这一次听到陈子文报的数字,虽然仍旧有点丝丝颤抖,但起码脚下还有力气。
“走,咱现在就去后山挑树木。”
“爷爷,咱这次不去后山,咱去找支书爷爷,买村里的树,我把订购沙发的尺寸都带来了,你根据尺寸,咱合理挑树。”
“行。”
陈老头根据陈子文说的尺寸,大体心目中知道所需要树木,便跟着陈子文一起去村委会。
村支书听陈子文买树,高兴的二话没说,就带着村委会的大小干部全体出动,去帮陈子文砍树。
确定好所需要砍伐的树木,陈子文便付钱给村支书。
陈老头看着陈子文递出去的钱,心滴血,转念一想,陈子文赚的会更多,这心态也就放平。
“支书爷爷,就劳烦你帮我爷爷把这些树木都砍完,送到我家里去。”
“不劳烦,不劳烦,你这是给村委会送钱,我高兴还来不及。”
“支书爷爷,还需要你帮点忙,我家这次需要做很多沙发,只有我爷爷一个木工可跟不上进度。劳烦支书爷爷在村里喊一声,谁会木工,明天上午九点到我家参加考核,选上的一天给两块钱工钱。”
“一天两块钱,是不是有点多?”陈老头忍不住开口。
陈子文微笑:“咱工钱给的多,要求也严格,除了手艺要好,还需要人品好,吃苦耐劳,我可不想要偷奸耍滑的那种,工钱给的多,干活卖力,咱家的活也能早点完成。”
村支书却很高兴,他仿佛已经看到陈子文说的先富带动后富。
先不管陈子文给钱多少,但倘若没有陈子文,村里这一天两块钱的零钱去哪里挣。
“行,我这就回趟村委会,让陈明会计去安排这件事。”
“支书爷爷你等一下。咱村会木工的人多吗?”
村支书和陈老头相视一眼,之后摇头:“还真不知道。村民都趴在地里刨食,还真不知道咱村里有多少人会。”
陈子文略微一沉思:“支书爷爷,你先让会木工的去陈明叔叔那里登记,看看人数多少,若是报名的人少,就劳烦支书再找几个人,帮我去邻村跑趟腿,这跑腿费我出两毛钱,我现在急需要人,尤其是手艺好的人。”
“行!我这就回去办。”
这边有陈老头、村支书照顾着,陈子文不必担心,找人的事情由陈明会计操心,她也不必担心,回家便和陈明武进城存钱。
陈子文并没有把钱都存进去,而是手头里面稍微留了一些,她现在做生意,不管怎么做,也需要留一些流动资金。
俩人再次来到纺织厂,这一次纺织厂的人,明显对他俩人热情起来。
以前他们只愿意对铁饭碗的人露出笑容,现在多少意识到,什么铁饭碗不铁饭碗的,只要给他们带来利润就可以。
这才几天,这俩人就拿走不少布料,尤其是这一次,要拿的布料更是多。
陈子文这次所需布料数量之大,接待他们的人也换成车间主任。
车间主任笑称,一定把他们所需要的布料第一时间准备好。
陈子文却摇头:“裁剪布料现在不急,能否谈一下价格。”
“价格?你们之前已经来厂里拿过两次货,价格你们应该是知道的。”
“对,那时候我们拿的布料少,再加上没有布票,你们高点我不在乎,可现在我们拿这么多,你们总得便宜点吧。”
车间主任面露困难:“这……我去请示一下我们厂长。”
车间主任把陈子文的事情和厂长说清楚,厂长却板起一副脸:“这件事我也听你们说过。你们当初为了挣那点钱,即便他们没有布票,给的钱多,我也就没说什么。他们竟然开始和我们谈价格,他们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谈,除了我们这里能够不给布票就搞定这么多布料,他们去哪里搞。你告诉她们,愿意要,就要,不愿意要就滚。我这就是心善,不愿意出去告他们,否则……”
车间主任无奈的出来,他很不赞同厂长的做法,但人家毕竟是厂长,他无权说什么。
车间主任把厂长的意思委婉的告诉陈子文,并表示他也很无奈。
陈子文仍旧对车间主任表示感谢,礼貌的称他们考虑考虑再拿货。便和陈明武离开。
路上,陈明武开口:“子文,要不……咱就把布料拿了吧,除了他们,我们也搞不到多余的布料,毕竟布票太难搞。”
“爸,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倘若实在想不出来,再找他们。他们厂长就是知道我们的要害,所以才不肯松口,其实不肯松口也没什么,但竟然扯到布票上面,这就是变相的要挟,倘若我们这一次乖乖的拿货,下一次,他们见我们拿货多,说不定还会拿布票说事,再次抬高价格。”
“那我们怎么办?”
“爸,咱先去你朋友那里,问问他是怎么搞到海绵的,既然对方能把海绵搞回来,说不定他们那边也能把布料搞出来。”
“你是也想让他们给咱们买布料?”
陈子文摇头:“总是依靠别人不是办法,难免他们也会因为贪心,想要的越来越多,到时候我们又处于被动状态,我们自己去卖海绵的地方考察,然后再找布料,若是可以的话,咱们自己一起把货物全部搞回来。”
“行!”
陈明武和陈子文来到胡同里的裁缝店,陈子文仍旧在外面玩,就如第一次来这家裁缝店一样,一副不知愁滋味的玩童样子。
裁缝店老板虽然觉得,把搞到海绵的方式告诉陈明武,从此失去一个赚零钱的机会有点可惜,但到底顾及他和陈明武的情分,而且他也知道,陈明武的手艺,上面都是见过的,说不定以后还能求着陈明武帮他呢,索性便把搞定海绵跑长途司机的家庭住址告诉他。
陈明武为了表示感谢,还特意给他做一件衣服。
待陈明武出来,早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俩人决定找个地方吃饭,陈明武笑着开口:“出了这条街,前面不远处就是来咱家买辣酱的面馆,要不……咱去吃面。”
陈子文看着啥也不知道的陈明武,笑着开口:“算了。咱还是不要去那面馆,随便买个包子吃吧。”
“为什么,那面馆算是咱们的生意伙伴,咱正好可以去看看咱家辣酱卖的怎么样。”
“爸。你难道都没注意到,最近来咱家拿辣酱的不是老板娘,而是老板亲自来的吗?”
“知道。老板不是说心疼老板娘,让一个女人提着这么一桶辣酱,他心疼。可这和咱去吃面有什么关系?”
陈子文耸肩,摊手,决定告诉这笨笨的陈明武。
“那老帮娘对你有意思,人家不放心才这么说的。”
“不……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那老板娘之前让你做衣服,可是趁机扑过你的。”
“瞎说!什么扑过我,你都在哪里学的,人家明明是因为咱屋黑,被绊倒。”
“爸,你太纯洁!”
陈明武被陈子文这最后一句话,调侃的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不管她对我有没有意思,反正我对她没意思,不管是否存在的事情,咱都得避嫌,咱绕着面馆走,去别的地方吃饭。”
即便陈明武和陈子文绕道,不巧的是,在别的胡同,陈子文和陈明武偏偏遇到出来买东西的面馆老板娘。
面馆老板娘看到陈明武很是高兴,东西也顾不得拿,直接跑到陈明武面前:“明武,真是你,我还以为看花眼呢!”
陈明武吓一跳,赶紧往后撤一步:“进城和子文办点事。”
老板娘这才注意到陈子文,脸上微微露出失望的表情。
“进城办什么事情?”
陈子文主动开口:“来看我小后妈。”
“……明武,你……你来看你对象呀,那……吃饭了吗,要不……去我家吃碗面再去!”
“……吃了,在对象……家里吃过。正准备带子文出来逛逛。”
“奥……吃过,要不再吃点。”面馆老帮娘心口酸痛,却仍旧不想放陈明武走。
陈子文:“不了,不了。我们根本不是出来逛的,我们要提前去电影院买电影票,我爸和我小妈要去看电影,我小妈正在家里换新衣服呢,再不买,我们就买不到票,再见!”
“……再……见!”面馆老板娘幽幽怨怨的开口。
陈明武拉着陈子文赶紧走,恨不得脚下装俩风火轮。
陈子文看陈明武飞窜的样子,笑着开口:“爸,这下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陈明武脸微微红:“胡说什么。我……我这是想快点吃饭,然后去找那司机。还有……以后不准再说这事。”
“不说,不说,以后绝对不说。”陈子文面带笑容。
陈明武被陈子文这笑,弄得又是一阵尴尬。
面馆老板娘却好似丢了魂一样,脚下无力的回到面馆。
面馆老板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关心的开口:“身子又不舒服,不舒服的话赶紧回家歇着。”
面馆老板娘有一答没一答的放下东西,回到家,躺在床上,脑海里面全是陈明武英俊的脸。
前一阵子故意去供销社文晓哪里聊天,谈到陈子文,说陈子文家再盖二层大房子,看来……他们家的生活是真的越来越好。若是……她跟了他,以后应该也不会苦到哪里。
这一想到以后可以和陈明武生活在一起,就越发觉得现在生活的痛苦,心病也就越发的重!
陈子文和陈明武来到司机家,敲门,一个女人开门,听说陈明武要找他男人,很是谨慎,直到陈明武报出裁缝店老板的名字,女人才让陈明武和陈子文进门。
司机刚出差回来,听陈明武的来意,当即表示:“不行,不行,我可以给你们带货,但不能带你们直接去。”
他用这海绵可赚不少钱,这海绵根本不怎么值钱,当初他胡乱加价,让他尝到甜头,他可不想失去这甜头。
陈明武见对方不肯,便带着陈子文离开。
司机也没有继续追,想着这家子人需要海绵,迟早还会回来找他的。
陈明武和陈子文走出这户人家,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去周围买点吃的便很快回来,蹲在一个旮旯里面,一直等着司机出门。
直到司机从家里出来,陈子文和陈明武偷偷跟在后面,跟了好久,看到司机进他的单位,进他的车。
陈明武看到他车前面挂着的跑车路线,笑着对陈子文开口:“行了,你回家吧,我自己去找车,去南方跑一趟。”
“爸,咱回家准备点东西,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我一个大男人做什么事情都方便,带着你,还需要顾及你。再说,家里你爷爷那边也需要你,你离不开。我快去快回。”
“爸,你自己在外面注意安全。”说着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给陈明武,“爸,这两千块钱你带着,有点钱好办事。”
“太多,要不我少拿点。”
“爸,拿着吧,说不定爸一次就能把货物一起拉回来。”
“行,那我拿着。”陈明武拿着钱,便直奔公社,让公社给他开个出入证明,总比他再回村里,让村支书给他开节约时间。”
陈家屯
村民听说陈子文招木工,一天两块钱,顿时炸开锅,不管是真的会木工的,还是只懂点皮毛的,纷纷往村委会报名。
转眼间只陈家屯就有二十几个人报名。
抽空回村委会的村支书望着报名表,皱眉:“咱村什么出来这么多会木工的,可别都是想着骗钱的。”
陈明会计微笑:“支书,你担心什么,子文那丫头精着呢。能骗她的钱,那得多精明。”
“我只怕报名的这么多,当真会的没几个。子文难得让咱帮一次忙,别再让子文瞎忙活一场。”
“放心吧支书,咱村不够,不是还有别村吗!我让去周边村传话的人说了,周边村就不用报名,但凡会木匠的,明天直接来村委会大院参加考核,自带工具的优先进行!”
陈子文从城里回来,走到山洞口才想起没有买做木工的工具。现在返回去,也不是办法,等走出山洞,找个柴草垛钻进去,和砸爷要三套木工工具。
即便她躲得严实,自从“砸爷”系统被改进后,她挨砸的次数也变得越来越多。
等陈子文从柴草垛里面出来,只感觉胳膊也是断的,腿也是短的,脸上还带着一块淤青。
陈子文:疼死老娘,若是有机会让我逮到你,我非搞死你不可。
砸爷:搞死我,还是搞死我主人。不管是哪一个,我相信,你永远都没机会。
陈子文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工具,也懒得和砸爷废话,能抱得就抱,不能抱得就拖,一路缓慢的向村里走去。
走到村里,有人看到陈子文,忙上去帮忙,再看到她的脸,吓一跳:“子文,你怎么搞的,和人打架了?”
“没!拿的东西多,在山洞里面磕到,撞得。”
“你也不小心点。村里说你家找木工,你们那要学徒吗?想让我家孩子,跟着学点手艺。”
“婶子,我记得你家孩子才十岁吧。这个年龄段还是孩子,还是让他上学吧,其实若是能上学考出去,才是最好的出路。”
现阶段高考刚放开,缺少知识人才,可不是她那一世,遍地都是大学生的时代。现在只要能考出去的,以后生活都不错。
“也对,现在孩子还上学,等以后若是不上学,再去找你家当学徒可以吗?”
“若是我们家到时候还做的话,可以。主要是我家活不多,就现在招这木工,也是短期的,不是长期的。”
陈子文想着,他儿子才十岁,等不上学也是好几年之后的事情,到时候谁知道什么情况。
文老寡妇见陈子文回来,忙上前帮忙,见陈子文这样,很是心疼。
“子文,你先坐会,我这就去煮鸡蛋给你热敷一下,她婶子,你先坐会。”
“奶,别忙活,热敷不管用,得冷敷,我休息几天就好。”
“你奶就是疼你,你休息,我家里还有活,我急着回去。”
陈子文点头,把人礼貌性的送到门口,这才返回去,用凉水洗把脸,抬头,文老寡妇已经跑出去,陈子文喊她,文老寡妇也没回头。
陈子文把脸洗干净,把存折放好,对在堂屋学习的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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