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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终生大事,开枝散叶更加重要的呢。
“是哪家的姑娘?对方可有意?”崔老太太忙是问道。
崔洛弹了弹大氅,那两条极为标致的黛眉挑了挑,道:“是缙王的养女,她......也是很喜欢孙儿的。”
缙王可是当今皇帝的弟弟,太子的亲叔叔,这门庭够高了,就算对方只是养女也无妨。毕竟缙王一直不曾娶妻,也没有嫡亲的骨肉在世上。
崔老太爷与崔老太太不怎么清楚京城权贵的事情,但既然是缙王的养女,那肯定身份高贵了,老太爷道:“崔洛啊,你可不能胡来!莫要像你爹!一定要给人家姑娘三礼六聘!”
崔洛严肃道:“........恩!孙儿知道的。”
‘逼亲’的事暂时搁置,崔家二老现如今最大的心愿还是想让崔洛以科举为重,只要考上了进士,祖宗门楣才能跟着光耀起来。
*
缙王府。
古月连打了几个喷嚏。她是有武功的人,一开始还能忍住,但没过几息就‘啊——切——’了几声。
缙王身披裘皮大氅,古月从安王府搬过来有些日子了。对萧翼与缙王的安排,她还能说什么呢?安王既然一开始就将她晾在京城宅院内,就没有将她视作心腹的意思。
而且,这几人不是一伙的么?
古月突然觉得‘求助无门’,就等着‘羊入虎口’了。
缙王的双腿搭在火炉子上,正依着圆椅在烤火。
古月见势后,大喜:“义父,您的腿......”这时,她警觉性的压低了声音,“您的腿可是有知觉了?”
否则根本不需要烤火呀!
缙王微微点了点头,“此事不得伸张。”
古月会意点头,缙王的遭遇,她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就连主子至今也没有崭露头角,就算有行动也是暗中进行,按着主子的话法,那就是......还不到时候。
缙王府常年孤冷无声,这里就像是座死宅,没有一点人气儿。自从认了古月为干女儿之后,倒是稍微好些了。
缙王看着她一身男儿打扮,皱眉道:“你跟崔洛的事就快定下来,你将来也是要相夫教子的,怎能一直这副装扮?那崔洛小儿虽说文弱了一点,不过我看萧翼对她很看重,将来在朝堂上或许会混出一番天地出来,你跟着她不会吃苦的。”
缙王并不知道崔洛的女儿身。
相夫教子......古月的人生观念之中,从来都没有这四个字。她从未想过嫁人,更没想过嫁一个......女子?!
换回女装?她从七岁那年开始就没穿过女装了。全族被灭,血流成河,她活到现在也是因为萧翼救了她,并教了她武功,还告诉她,将来会替楚家翻案,为她满门血亲报仇。
她一直都信萧翼,也敬他,尊他。所以,萧翼让她‘嫁’给谁,她都没意见,怎么偏生就是崔洛?!
“义父,我知道了。那......秦先生送来的长袄,您还收下么?”古月小声问道。
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旁人不可触及的伤痛。
古月自己有,缙王也有。
一阵沉默之后,冷风起,吹得梅花散落一地,那场面凄楚却也极美。
缙王摸着膝头的长袄,道:“难为她了。”一个头发都懒得梳的人,竟给他缝衣裳了。
古月听懂了缙王的意思,将长袄折叠好,收了起来。
那两个人也不知道何时才能重归于好.......
*
会试首场是在二月初九。会试是由礼部主持的全国考试,又称礼闱。是于乡试的第二年即逢丑、辰、未、戌年举行。
崔洛听说座师当中就有王宗耀的祖父与沐白,这一点与前两世也不一样。
冥冥之中,王家的地位有所提升,另外沐白......愈发的偏离了他原来应该走的轨道。
他是太子的老师不假,但后来同时也成了朱启的左膀右臂,乃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可这辈子崔洛发现沐白似乎......不怎么正经?!还听说他又纳了一房美妾.......
为了讨个彩头,崔洛等人提前就入住了状元楼。
快临近会试这几日,从各地不断涌入大批学子,状元楼已是人满为患。作为‘土著’考生,崔洛等人占了很大的优势。
裴子信家贫,是与王宗耀住一间的,二人正好可以商讨学问,猜测考题。
首场考试前的第三天,状元楼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学子,崔洛非常熟悉此人,他就是南直隶的解元——刘学东。
金陵也有国子监,是立朝之初创办的,直至如今,两都国子监的士子们还会寻了机会聚集在一处,或是斗诗,或是辩学。
会试也是南北学子争个高低的最佳时机了。
在大明,权势争斗真的是千奇百怪,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这些人做不出来的。不管是文武百官,宦官与士大夫,还是九卿衙门之间,根本就没有厚道人。都会拉帮结派,分朋植党,闹得满朝乌烟瘴气。南人与北人之间的纠纷,也贯彻了大明王朝百年之久。
崔洛,许墨,王宗耀,裴子信以及顾长梅坐在一桌,五人正吃着饭。就见店小二迎着一位器宇轩昂的公子走了过来。
此人眸如点漆,身姿挺拔,其实五官算不得突出,但整个人看上去气质绝佳。
当崔洛看见那抹难以忽略的石青色时,她有种见了‘故人’的错觉。
刘学冬一身石青色杭绸直裰,外面套了夹袄,墨发用了玉冠固定,因着祖上有人在金陵为官,使得他不同于寻常百姓家中的学子,浑身上下透着书香气,但又不同官宦家中的公子。
崔洛不知怎的,突然有点想笑。用现世的话来说,那就是刘学东有严重的强迫症,常年都是穿着石青色衣裳,日后除了官袍之外,再也不会看到他穿旁的颜色。
王宗耀道:“崔洛,那人就是刘学东,与你一样,也是去年的秋闱解元。”
裴子信朝着刘学东的方向张望一二,“咱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他已经开始明白了人缘的重要性了。
崔洛却打住了几人的话,“先用饭,一会他自会找上门。”刘学东是一个给点阳光就能爆炸的人。
争强好斗的心思比许墨还要强几分。
崔洛敛眸的时候,真有几分高深莫测的样子,王宗耀与裴子信等人异口同声道:“为何?”
崔洛但笑不语。
急什么,这才刚刚开始呢。
果不其然,少顷之后,刘学东就朝着几人所在的方桌走了过来,一开始还算客气,抱拳道:“在下金陵刘学东,想来各位是来自京城国子监的吧。”
王宗耀喜欢和不同的人打交道,他起身道:“正是!这位公子名为刘学东?我怎么听了有些耳熟呢?”他明知故问。
刘学东明明知道崔洛等人是谁,秋闱开始之际,所有人都在打听着消息。谁容易中榜,谁又是礼部官员家中的子嗣,这点传闻是逃不了大明文人的耳朵的。
刘学东是名扬金陵的奇才,知道他的人也多。他故意装作不认识崔洛等人,王宗耀‘下手’也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