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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一起创业,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了。
当时父母劝她说“他只是农村的穷孩子,要钱没钱,要文凭没文凭,跟着他只能去乡下受苦,当一辈子的黄脸婆。”
她是怕吃苦的人,听到这些心里开始犹豫了,爱情不是面包。她开始退缩了,当胡佑民问能不能跟着回湘南时,神差鬼使地搬出父母做托辞。
但她还一时忘不了他,整天郁郁寡欢。她父母看了心疼,到处托人给她介绍男朋友。
相了很多次亲后,看上县税务局的一名税务员,对方工作好,还长得英俊帅气,能言善辩,很会哄人开心。
两人很快陷入热恋,几个月后就结婚了。婚后不久,她就怀上了孩子。她没有班可上,整天呆在家里玩,或者出去逛街购物,她觉得自己很幸福,心里庆幸没有跟胡佑民去湘南。
然而,好景不长。她发现丈夫有点不正常,早出晚归,有时身上还有别人的香水味。他解释说是在公交车上挤的。
她半信半疑,开始跟踪他。几天后一外晚上,在公园里,看到他和一个女人搂在一起卿卿卿我我,她愤怒地冲上去撕打那个女人,他一把抱住她,那个女人趁机跑了。
回到家里,她大闹了一场。他百搬认错,说自己鬼迷心窍,以后再也不会了。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原凉了他。
这件事后,他好了一段,加上她要生孩子了,也不敢惹她生气。她生了一个男孩,他家里很高兴,他也对她好了许多。
孩子半岁多的时候,她又发现了异常。女人可能天生对这方面很敏感,尽管他隐藏得很好,还是让她感觉到了。
她对他说,要去父母家住几天。将孩子托付给父母后,她暗地里跟踪他。经过一个星期的暗中观察,发现他和另外一个女人搞到了一起。
她一直跟到一家小宾馆,在楼下哭着打电话给父亲和几个闺蜜。等他们来了以后,逼着前台去开门,几个人闯了进去。
进入眼帘的是不堪一目,他正和那女人做着男女之事,他父亲气得用脚狠狠地踹他,这次她没有闹,木然地回到父母家里。
事情闹得这么大,只有离婚了。他也没脸再求她了,两人很快协议离婚了,孩子归他。她什么也没要,净身出户。
她整天呆在家里,父母心有愧意,虽然心疼她,但不敢在她面前说什么。劝她去姐夫厂里做点事,她拒绝了。
经过近半年时间,她才从感情的阴影中走出来。她不由自主地想起胡佑民来,初恋让人刻骨铭心,何况是甜蜜的初恋。
过年的时候,她假装无意地在姐夫面前提到胡佑民。刘红阳知道她的心思,便将胡佑民的情况详细说给她听。
得知他已经开起了家具厂,她的心莫名地动了一下。但她没脸去找他,从姐夫那里要了胡佑民的电话号,过完年就南下打工去了,她突然想做出一番事业来,而且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
女人狠起心来,比男人坚强多了。她不再怕苦怕累,在一个服装厂从一个普工做起,将全部精力放在工作上。
卖命苦干获得了回报,三个月后,厂里从一批普工中选一批人去做车衣工,她在入选之列。经过一个星期的培训,她正式成了一名技工。后来又提起来做质检员,组长。
两年没回家了,想父母,更想儿子。九九年底的时候她回去过春节了,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儿子,儿子已经不认得她了,她抱着儿子哭了很久。
正月初二姐夫一家来了,她忍不住又向姐夫打听胡佑民的情况。刘红阳叹了一口气告诉了她,还特意告诉她胡佑民的电话号码没有变。
听说他不但开了家具厂,还开了一家电器销售公司,一家电池制造公司,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尤其听说他已经结婚,而且有了孩子,她的心如针扎般的疼。
回到房间,在床上躺了半天。她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她要去白沙,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开始疯长。
她走出房间,对姐夫说,想开个服装厂,找他借五万元。刘红阳看了岳父、岳母一眼,没有做声。沉默了一会,岳父开口说:“红阳,要不你就借给她吧。”
没有回原来的工厂办理辞工手续,还有半个多月的工资也不要了。她拿着借来的钱和自己的积蓄,一共六万元,来到了白沙。
在胡佑民公司附近,租了一栋民房,买了几台平车,一台线拷边机,办理了个体工商执照,名字叫玉民制衣厂,从她和胡佑民的名字中各取一个字。
打电话给厂里的姐妹,给她介绍了一些业务,她自己也天天出去跑业务,但收获不大,一个月只能接几个小单。
她苦苦地撑着,勉强维持了几个月。厂里活不多,员工的工资自然不高,员工开始跳槽。
人少了,有时接一个单也赶不出货来,这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订单越来越少,员工也越走越多,这个月月底的时候,员工都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