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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洗澡。”林汐拿着衣服，对顾慕芸道，“你来给我搓背。”
顾慕芸乖乖巧巧跟着林汐去了浴室。
宽大的按摩浴缸里已经放好了水，冒着蒸腾的热气，空气中氤氲着清淡的花香。
是她妈妈素来喜欢的味道，几十年如一日的那种。
林汐将衣服脱掉，走进浴缸里。
“你洗过了吗？”林汐问顾慕芸，“要不要一起？”
以前顾慕芸回来的时候经常和林汐一起洗澡，然后互相……评论一下彼此的身体。
是一个商业互吹的环节。
林汐的皮肤保养得真的很好，根本看不出是四十多岁的人。
白皙细腻，柔软顺滑。
顾慕芸还记得小时候，林汐身上有一些浅浅的疤痕，穿裙子的时候她会用粉遮起来。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年保养得好，疤痕倒是更浅了。
现在浴室这种暖黄色的灯光下，根本看不出来。
“芸芸，你现在多大？”林汐忽然问。
“啊？”顾慕芸愣了一下，“我二十二啊。”
“不是，我没有问你年龄。”
见林汐紧紧盯着自己脖子以下的位置，顾慕芸瞬间明白了。
“呃……D……”
虽然她身体瘦，但是该胖的地方真的一点儿都不瘦。
“不错。”林汐很满意，“总算比你妈强了。”
林汐虽然不大，但是和她的身材很相宜，看起来特别协调，十分好看。
虽然是自己妈妈，但是讨论这个问题，顾慕芸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李骁旸帮你洗澡。”
顾慕芸拿着澡巾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
她……听错了吧？
她妈这是在说什么鬼话？
林汐瞥了顾慕芸一眼，将她震惊的神色尽收眼底：“我没骗你。”
顾慕芸吞了吞口水，艰涩开口：“什……什么时候啊。”
“就是你特别小的时候，大概……三岁吧？”
三岁啊……她怎么可能有印象？
顾慕芸哀怨地看着林汐：“妈妈，您怎么会让一个异性给您的宝贝女儿很久？”
“是你自己非要让人家给你洗的。”林汐耸了耸肩，表示很无奈，“我抱着你去浴室，你非要让李骁旸去，我没办法，就只能让他去了啊。”
顾慕芸觉得自己的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神情复杂地看着林汐：“您为什么不拦着我？”
“祖宗，我拦得住你？”林汐拍了拍顾慕芸的脸，“你那小脸一皱小嘴一撇你妈我就心疼坏了，我能拒绝你的要求？0”
可是也不能……顾慕芸欲哭无泪。
她到底是个女孩子啊！
“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顾慕芸十分纠结，“我还不如不知道呢！”
“可是这是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你有知情权。”林汐义正言辞。
“我情愿不知道。”顾慕芸一脸悲催。
林汐点了点头：“那好吧，下次我不告诉你了。”
下……下次？
还有下次？
顾慕芸很惊悚地看着自己母亲：“难道还有别的吗？”
“当然了。”
“还有什么？”
林汐眨了眨眼：“诶，你不是说不想知道了吗？”
可是好奇啊……
顾慕芸吞了吞口水，你这当妈的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性格。
“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你抱着李骁旸和他睡睡觉什么的，还有就是吃饭的时候你要坐在他怀里让他喂你，你还踩过他的脸……”
“等下！”如果说前边几句让顾慕芸羞愧难当的话，那么最后一句就让她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我踩过李骁旸的脸？”
“是的。”林汐严肃点头，“估计你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敢在李骁旸脸上动脚的人。”
顾慕芸瞬间有种农奴翻身当家做主的感觉。
她应该把这个事情和李骁旸好好说说。
“这么开心？”林汐斜睨着瞬间眉飞色舞的顾慕芸，“刚才不是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妈，您没踩过我爸的脸，所以您不懂这种感受。”
林汐挑眉：“我为什么要踩你爸的脸？而且……你和李骁旸的关系和我与你爸的关系一样吗？”
顾慕芸瞬间哑然，诺诺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话说你真的不喜欢他吗？”林汐凑近了顾慕芸，显然对自己女儿的八卦之事很感兴趣。
“的确，不喜欢。”顾慕芸郑重其事。
林汐皱眉：“甜甜，你这口是心非的样子到底遗传了谁？想当年我喜欢你爸，我就直接告诉他了，你爸也喜欢我，就直接求婚了。我们当父母的这么直接，你怎么这么含蓄？”
“妈，可是我真的不喜欢他。”
“拉倒吧你！”林汐明显不信，“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嘴巴一撇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你那点儿小心思我会不知道？”
“妈，如果您非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就没的说了。”
“我觉得你也别说了，反正都是虚伪的言辞。”
顾慕芸撇嘴，愤愤地给林汐擦背。
“你说将来要是你谈了恋爱，我给你未来男朋友讲讲你和李骁旸小时候，这会不会很刺激？”
顾慕芸噎了半晌：“您是变态吗？”
有这么当妈的吗，就这么毁坏她的姻缘？
“我觉得应该不错。”林汐撑着下颚，自顾自地道，“将来我就给他们讲讲你和李骁旸这青梅竹马的故事，好让他对爱情有更加坚定的信心。”
“您自己洗吧。”顾慕芸将毛巾扔下，出去了。
她受伤了。
被自己亲爱的母亲森森地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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