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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好久真的有鲜血味,它们的“圣”好像真看得出高贵。
他们三人走到一扇石门前,殷绍看着墙外的阳光从地面的缝隙照射进来,一时间他蹙起了眉头,手紧张的在墙上抚摸,好像在找某个机关。
“为什么门不能打开!”殷绍一拳砸在了墙上,他眼睛看到墙上的文字时瞪大了,道:“爱别离……”
陆知风放下了琦玉,也跟着站到了墙面前,她的脚忽然下陷了一寸,门发出“轰隆隆”的声音打开了。殷绍难以置信的看着陆知风,陆知风忽然间理解了这个爱别离的意思。
殷绍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我来按着这个机关,你和琦玉出去。”
陆知风平淡的说:“这才只是爱别离,前面不知道还有些什么奇怪的机关暗门,我可没有自信带着琦玉出去。”
殷绍牵强的扯了一下嘴角,说:“没事,一定还有别的出口,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陆知风这样平静的眼神看得他心里发慌又愤怒,他说:“我不会把你丢下的,华山一次你推开了我,这一次不可能了。”
陆知风倒是好像一下子轻松了很多,肩膀都松垮了下来,她盘腿坐在了地上,一只脚踩着机关,说:“你过来,我和你说几句悄悄话,琦玉不许偷听。”她说着把琦玉推到了一边。
殷绍走到了她面前,蹲了下来,说:“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谁说留下来就一定会死,待你和琦玉出去了,就回来救我,好不好?”陆知风说。殷绍摇头,说:“太危险了。”
“琦玉如果出了什么事,我才会真的死,”她解下手腕上系着的彩绳,将一段绑在了殷绍的手腕上,说,“你到时就顺着这条绳来寻我,我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的。”
殷绍强忍着翻涌的情绪,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要是死了,我去轮回路上都得把你寻回来。”
“你不是不信轮回,说着人生太苦不愿再走一遭吗?这就变卦了?”陆知风微笑着看着他,这个笑容看着很虚弱。如果这通道里明如白昼,殷绍看得到她苍白如纸的脸,就绝对不会答应她这个无理的要求。
殷绍说:“轮回路上有你,我走千百遭也愿意。”他这话说得过分浪漫,桃花眼里的神情过分深情,如果是在平时,陆知风一定会拿着这句话取笑他一番,可现在她确实没有多少多余力气了。
“殷绍,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没能出去,帮我跟我家里人道个歉,说知风年少不懂事,顶撞长辈,是她错了。然后就说我想一生浪迹天涯……”
殷绍捂住了她的嘴,说:“没有如果,你等我回来。”
太阳的光线即将偏转,殷绍拉着琦玉走出了石门,陆知风扬起一个笑容,然后石门缓缓落下。殷绍看着她的身影一点点的被石门挡住,他并不知道,此后的两年惊醒他的噩梦都是这一幕。
如果知道,他绝对不会答应她。
通道重回黑暗,陆知风脱力躺倒在地上,脚腕上的疼痛如烈火燃烧一般烧到了她的胸口,她使劲喘着气,看着眼前的景物一点点模糊。
她想跟大叔叔陆之竹好好地道个歉,她的叔叔比她强多了。陆之竹拼上了半条命救下了烨阳、及川、赖辽的百姓,而她呢?把命赔上了还是什么都没有守住。她叔叔说得对——你这样离做个短命英雄不远了。
她面前有很多选择,可因为她就是陆知风,对她来说,永远只有一条路可走。
陆知风用尽身上最后一点力气,将五彩绳扯断了。她又一次,推开了殷绍。
殷绍拉着琦玉向前走,出了爱别离的石门后就是一片山林,琦玉停下了脚步,说:“公子,等一下……”琦玉拉起殷绍手腕上的五彩丝线,说:“这个怎么在公子你手上?”
“你知风姐姐要我用这个来寻她。”
琦玉拉着那条绳,说:“可是,这条绳已经断了。”她说着拉了好几下,然后绳子另一头就被拉到了脚下。
殷绍好像呆滞住了,琦玉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什么,把一直藏在身后的空桑剑拿了出来:“……这个知风姐姐让我背着你拿出来。”
殷绍一下子暴怒,吼道:“你为何不早告诉我!”琦玉被吓得哭了出来,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殷绍一拳打在旁边的树上,愤怒逼得他双目赤红,但还在克制,还在拼了命的克制:“我先把你带出去,要是陆知风死了,我就要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