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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走了，万一有客户来了怎么办？
她一心软就答应了，但这一个月在公司里，除了煎熬就是煎熬，再这样下去，她分分钟都有猝死的危险。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就给骆北霜发信息——我决定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辞职！
以她和骆北霜的默契，她知道骆北霜一定会发来一条支持和警告她的回复，支持她辞职，并且警告她千万不要再心软留下。
然而直到她上了公交车，都没等到骆北霜的回复，估计是在忙。
她工作的公司，在市中心一个商业大厦里面，地段很好，环境也不错，当初之所以会选择这里，也是因为环境和氛围很好。
当初她刚来工作的时候，这里的老板还是现任老板的妻子，一个很有才华的女设计师，从一个独立的小工作室开始，到后来在业界越来越出名，现任老板是她的丈夫，但去年这两个人离婚，而她也带着自己的徒弟离开了公司，最好的两个设计师一走，老板也换了，公司就开始走下坡路，以前的顾客也不再和他们合作。
别说是员工的工资，恐怕老板连高昂的租金都快付不起了，公司现在除了她之外，就只剩下三个人还在坚守着。
她到公司里的时候，看到刘欣欣正在吃早餐。
以前前任老板在的时候，早上是不允许把早餐带来工作的地方吃的。
公司里除了她剩下的两个员工，和她的关系都相当一般，而且自从知道她要辞职之后，每次见面连基本的客套都免了。
“连总。”办公室的门开着，楚小恬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人，连总迟到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哪天要按点来了才奇怪。
公司里窗台上的绿植已经快蔫儿了，那是前老板楼下来的，估计最近没怎么浇水。
楚小恬拿了水壶灌了点水，正浇水的时候，忽然看到楼下有一辆车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来两个男人，看上去很面熟。
他们所在的楼层并不是很高，她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才明白为什么会觉得面熟。
不管是那辆车上的标志，还是那两个人的装扮，都跟昨天看到的那辆车上的人一模一样，就是雪球在人家车轮子上撒尿的那一辆！
她吓了一跳，手上的水壶都差点掉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她第一反应是赶紧转身把自己藏起来，等过了一会儿再去看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正好这时候连总来了。
连总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次倒是没再挽留她，只是唏嘘了半小时，从创业初期一直说到他跟前任离婚，最后又说，欢迎她找不到工作后再回来继续工作，职位给她留着，楚小恬还没怎么着，他自己都快把自己说感动哭了。
至于这个月和上个月的工资，自然是没有的，楚小恬也没打算要。
在这里累死累活一个月的工资，她在上一本小说高峰期的时候几天就赚回来了，之所以一直工作了一年多，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为了给她妈妈一个交代，刚毕业就全职写作，家里人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同意的。
收拾了一下东西，楚小恬犹豫着要不要跟仅剩的同事告别，但她们应该也已经猜出来了，她还没开口，刘欣欣就说：“辞职了？”
另一个人扯了扯嘴角，“我们也快了。”
楚小恬点点头，“祝你们好运，再见。”
上了电梯，里面只有一个人，楚小恬一看，竟然是之前一起工作过后来跳槽到另一层公司里的同事林然。
林然一向看她不顺眼，原因就是她刚来公司那会儿，林然就追过她一段时间，被拒绝后就没再给她好脸色。
“呦，这是辞职了？”
楚小恬看着电梯门，没说话。
刚要开始自由的生活，她一点也不想跟一个神经病计较。
“找好工作了吗？要不要到我们公司去？我跟人事部经理关系不错，你要想去，给我一份简历，我帮你……”
“谢谢，工作早就已经找好了呢。”楚小恬一脸诚恳的乖巧：“工资大概是以前的很多倍，想什么时候休息就什么时候休息，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不用早起也不用挤公交车，还没有人阴阳怪气的挤兑我，对我来说真是再适合不过的工作了呢。”
林然的脸色顿时古怪起来，“你被人包养了？楚小恬，你怎么堕落成这样了？”
楚小恬：“……”
让你多嘴！都说了不要跟神经病计较！
楚小恬深吸一口气，“如果非要说包养，那我也是包养别人的那个，你知道为什么吗？”
林然成功被她那张极具欺骗性的脸绕进去了，下意识的问：“为什么？”
楚小恬说：“因为我家里有矿啊。”
林然一脸呆滞，等电梯开了才反应过来：“你他妈骗鬼呢？”
楚小恬忽然觉得她小说里的鬼鬼们都比这种人都可爱多了。
她没再理会他，出了电梯正想松一口气，忽然见另一个电梯里走出来四个高大的男人，其中一个，正是昨天见到的说话带点四川口味的那位大哥！
他关上车门，车钥匙已经放进了裤兜里，显然是本就打算送她上去，不是说说而已，
公寓楼前的灯光很暗，夜色在路灯下显得更为浓郁，这个点大多都休息了，半夜出去玩儿的都还没回来，所以人也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