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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商说得好听,想与莫筠和离,甚至甘愿被她休夫。
可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谁才是真正被利用、被抛弃的那一个。
凌商对莫筠仅有的情义,在她当着自己的面打了夜慕参那一下的瞬间就湮灭了。
剩下的些许愧意也在她咄咄逼人的责骂声里消弭殆尽。
若非因为她的命是那家伙救回来的,他早就让莫筠死了千百次。
这一整日,凌商无论去何处做什么,莫筠都要跟着。
她什么也不说,只用倔强的姿态表达自己的决心——既是夫妻,那就是一生一世的承诺;貌合神离也好,心有所属也好,他凌商休想甩了她。
就寝时分,莫筠还是硬闯入凌商屋内。
凌商正执笔欲传书给大理寺卿,抬眼又见她在自己跟前宽衣解带,遂扔下紫毫,双眸浸满寒光。
他自认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这一天说过的恶毒话语也足够多了……现在看来,他还是太心软么?
两指间一枚银针,视线缥缈没有焦点,清清冷冷的嗓音透着瘆人的寒意,“滚。”
莫筠反而款步上前,到了他身侧,艳笑着俯身要搂住他的颈。
“你就这么想不通么?”凌商手中银针落到案面上,“莫远赫若知道他生了这么个执迷不悟的女儿,你说他在九泉之下该如何安息?”
莫筠闻言,未施粉黛的脸瞬时变得煞白。
凌商低叹一声,面无表情地为她系上衣带,“莫远赫欠下的,我已经讨回来了。你我互不相欠,为何还要纠缠下去?爱慕你的人多的是,何必因为我赔上你自己的幸福?”
……
……
这不是夜慕参第一次被人关入牢房——虽然这私设的地牢严格来说还算不上牢房。
过去他不会功夫,只能坐以待毙。
今时不同往日,要解开身上的锁链,再离开这不太牢靠的桎梏应该不会太难。
挣脱束缚的时候,他大概也想通了,花夭为什么会如此愤怒。
花错下落不明尚情有可原,然私自带莫筠离开东来阁,却是罪不可赦。
既然犯了错,就想办法去弥补吧。
从后院翻出了东来阁,到凌商的宅院时已是深夜。
夜慕参本想用轻功跃入门内。
可临时起意,又找了棵树,顺着树干爬上了围墙,再小心跳下。
翻墙的感觉很怪。
心跳得也有些快。
整座园子内黑黢黢的,廊道间连通明的灯笼都没有。
四下静得可怕,除了晚风带起的树叶轻响,只剩沁入心骨的寂寥。
夜慕参忽然后悔起自己的冲动来。
凌商与莫筠久别重逢,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此时会如何……
自己深夜打扰怎么样也说不过去。
转念一想,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主人——他才没有带上任何私心。
于是也就坦然叩响了凌商的门。
屋内一直暗着,里头也没问门外是什么人。
夜慕参心里有些躁,于是改叩为敲。
这是做了什么才会睡得这样酣?
要是天仇在就好了,小孩子做这种事总不至于那么尴尬。
夜慕参胡思乱想了一通,还是没人来开门。
耐心被消磨得所剩无几,他改敲为拍,声音在这样的夜晚格外突兀。
正想着,若再不开门,他可就顾不得什么礼数,要直接推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