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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身的鲜血，红衣衬得看不见鲜血的颜色，只有她的手拥着他的时候，染上了一掌黏稠的血液。
她抱着他，跃身下了悬崖……
“啊……”她尖叫一声，骤然睁开了双眼。
泛黄的烛光，映着垂落的床幔，映着她初睁开的双眸……
突然，有人拿着手绢放到她的额头上，擦了擦她额头上的一层薄汗。
她抬眸看去，只见他坐在床边，俊美的脸庞微沉，对上他目光的时候，凤眸沉敛，微抿着的薄唇终于张了张，问道：“做噩梦了？”
“嗯。”她轻应了一声，缓缓地起身，看向了他，“你……不是在锦华宫吗？”
“已是子时。”
言外之意，宠幸完了刘嫔，该来她这里了？
此时，宇文烨伸出手轻扣她的双肩，将她转过身背对着自己，“今夜再替你疗伤一次，魔掌就会全部化解了。”
说着，他伸出手往她的腰间去，解开了她身上里衣上的衣结，解开她的衣服……
凤九歌微微地咬着唇。
之前的几次，他们都在温泉里，虽然都是“坦诚”相对，但是，那夜光之下，以及在水中……
到底跟眼前这样，一丝不卦的在他的面前来得好一些，她红着脸，轻咬着唇，感受到他的手指在她的美背上游移……
十二背穴的指法疗伤，大概用时半个时辰。
之后，他帮她扯上了衣裳，伸出手将她揽入了怀里，低下头就要吻上她……
凤九歌在那个瞬间，犹豫了一些……然后，撇开了脸。
明显的是要避开他的吻。
宇文烨的动作一顿，眯起凤眸盯着她。
凤九歌也是一怔……
因为她……突然对他吻过别的女人的薄唇，心里产生了抗拒。
她曾以为，她不会在乎的……
“陛下，臣妾累了，能让臣妾今夜好好歇息吗？”她抬头朝他牵强一笑。
宇文烨松开了她，一言不发地翻身下了床。
她转过头，看着他撩起床幔离开的高大背影，心里莫名地感觉到了一丝涩然。
离开了她这里，他该去刘嫔的锦华殿入寝了吧？
-
之后的接连数日，皇帝轮流宠幸田美人和林美人，以及刘嫔和苏嫔。
他依然没有召淑妃侍寝。
但是，他也没有再去凤鸾宫。
这一日，田美天前来凤鸾宫求见皇后，凤九歌对她极为客气，还奉上了上好的碧螺春招待她。
“姐姐，这画像里的怎么是无脸人呢？”田美人看着凤九歌挂了一副穿着飘逸红袍的男子画像。
然而，奇怪的是，这男子，没有脸。
“这是靠着想象画出来的男子，加之琴棋书画里本宫最不擅长作画，一时也画不出一个男子的英俊轮廓。”凤九歌半依身在软榻上，神色慵懒地品着碧螺春。
田美人一笑，一脸谄媚地说道：“听闻姐姐文武双全，怎么还有不擅长的事儿呢？”
青鸢在一旁说道：“我们娘娘其他的都擅长，唯独这作画和射箭怎么也没学好，娘娘也是看田美人是自己人，否则恐怕也是不好意思道出呢。”
“原来如此，人无完人啊，姐姐已经是最优秀的了。”田美天笑容甜美，心里却因为得知了凤九歌的“弱点”而暗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