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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又走了一个,池良易闷闷不乐地举杯喝酒,问容岩:“你经验丰富,有没有遇到过我这种情况的?”
“没有,我不是这种禽兽。”容岩开心地给自己倒了杯酒。
“也是,”池良易黯然叹了口气,抬手轻抚脸上淤青,哀声叹气说:“谁会像我这么倒霉呢,遇到个这么能打的。”
容岩:“……”
容岩:→_→
容岩:“我就不编理由了,走了,你一个人慢慢喝。”
偌大一个酒室,只剩下池良易一个人,外面寒风拍打着木窗,有暖气的屋子里却像春天一样,往常这样的安静时刻是惬意的,可当下的池良易心乱如麻。
这群狐朋狗友都不懂他!池良易默默喝了半晌闷酒,忍不住拿起电话来打给懂他的人——他的新任缪斯:“喂?蓝昼……”
一厂董事长办公室灯火通明,蓝昼从文件中抬起头,一边接电话一边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语气很是不耐烦:“池良易,你属泥鳅的?滑不溜秋找个洞就钻进去不出来,你他妈的非要我去逮你是吗?”
“蓝昼,这事儿你将心比心地考虑考虑,”池良易默了半晌,弱弱地说,“你要是被夏白打成我这样了,你难道不跑吗?”
“有什么好跑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蓝昼语重心长,又诱哄:“你在哪儿?我去找你,咱们面对面聊。”
池良易可没那么蠢,幽幽地说:“你别想蒙我,我这会儿告诉你地址,到时候来找的人肯定不是你。蓝昼,老实说,这事儿要是把我和她性别调换一下,你们早就报警抓暴力狂去坐牢了吧?感情里双方关系是平等的,女的打男的也会留下阴影也会伤害心灵,我绝对不接受这样的关系。”
他说了这样一长篇,蓝昼瞬时松了口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电话那头池良易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一声缠绵感激的“蓝昼”刚出口,蓝昼就笃定地说:“你的意思是你和phil之间的问题只是她的暴力,那你就是喜欢她的咯。你终于想清楚了,池大师!”
啥、啥?!池良易的懵逼脸几乎从手机屏幕中飘出来!然而蓝昼是不会给他反应时间的,趁热斩钉截铁:“你是个有担当的人,我等你回来负起该负的责任!”
“我——可是——可我、我跟phil——”池良易结结巴巴,“我一向拿她当晚辈看待,我跟她……我跟她那样的话,不会显得我很禽兽吗?”
“你都已经跟她那样了,你不负责,那你就是禽兽不如。”
啊……这逻辑,严丝合缝、无懈可击,池良易再也没有了推辞。其实他心里一直也过不去,phil再怎么说她是清醒的,池良易毕竟跟她切实地缠绵了一夜,他第一次与一个女孩酱酱酿酿,phil在他心里的地位这辈子都是特殊的。
虽然不爱她,但反正他也不爱其他人。
想通了关键的池大师跑回去对phil负责了,然后就被phil掐着脖子从二楼扔了下去。一代大国工匠,左手臂骨折。
医院病房里,phil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小的脑袋埋在池良易手边被子里,呜呜咽咽哭得像窗外阴雨天。
“好啦,别哭啦,池大叔不怪你。”池良易半躺在病床上,温柔地安慰手边可怜小孩:“不怎么疼,比你那天打我的程度轻多啦!”
phil果然被安慰到了,停下了哭泣,抬起泪流满面的脸瞪他,红红的眼睛像只小兔纸。池良易宠溺地捏捏她下巴,说来禽兽,但怎么有点想亲她一口?
“你知道中国话怎么安慰病人吗?”池大叔凑近她,压低了声音蛊惑:“说——亲亲我。”
乖小孩,吸了吸鼻涕,哑着嗓子糯糯地跟他学。池良易心上仿佛有颗种子被春风春雨浸润,冒出头抽出嫩绿枝丫,他心驰神荡地抿着唇盯着她,开心地坏笑。
“你真的想好了吗?”phil握住他的手贴在脸上,哑声认真问他,“我可是给过你机会逃跑了,这次是你自己回到我身边的。你想清楚,否则下次你再敢离开我,我可不止要你一只手。”
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吓人!池良易都给吓醒了,刚泛起涟漪的色心荡然无存,犹豫地看着她说:“这我可不能保证,毕竟人都是会随环境改变的,谁真的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一心一意?”
phil顿时翻了脸,凶狠地盯着池良易说:“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你就不会犹豫。真心和真爱都是一辈子不可能变化的,比如我对夏白的真心,这辈子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不会背叛她!”
切,池良易一时不谨慎,实话脱口而出:“废话,那是夏白,要是对着她,我也能保证!”
窗外寒冬凌冽的风突然不够瞧了,病房里卷起西伯利亚千里雪原的冷意,池良易打了个哆嗦,慢慢抬眼望去,他驯养的小狗狗又变身吃人藏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