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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那女人?
黑蛟先是未反应过来,片刻后才知说得原来是曹春花,只黑蛟有一事不明,“王上,祝姑娘为何不就此让那女人死了,还刻意将其救回?”
那个女人冻了整整两日,滴水未进,本该第三日清晨就去了的,但因祝姑娘有意留其性命才有了今晨之事。
狐之亦轻笑,捻着腰间玉佩上的细绳,“繁儿想让那母女多几天相处,当真是个善良的孩子。”
黑蛟一听,顿时就明白过来了。
只是,善良……
抬眼偷偷瞥了瞥男人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黑蛟很想说,王上你是不是对“善良”一词有什么误解。
“明白孤的意思?狐之亦见其偷瞧,倒是未发怒,只挑了挑眉如是问道。
黑蛟当即正了神色,抱拳道:“是。”
狐之亦无声地摆了摆手,黑蛟立马心领神会下去了。
回到家里,刚好赶上吃饭的时间,荷香端了菜出来,正准备回厨房就看到祝繁进门了,于是招呼了一声转身。
祝繁也不知怎么突然就想到了那件事来,诶了一声把荷香拉着,问:“还难受?”
荷香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神色黯了黯,苦笑道:“姑娘,你能不戳我心窝子不?”
话才刚说完,祝谏就从屋子里出来,走到门口时抬头刚好对上荷香正闻声看过来的眼,四目相对,空气顿时就安静了。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荷香很快把视线躲开进厨房盛饭去了。
祝繁这几天已经做习惯了,一看到祝谏就过去把人扶着坐到桌边,压了压声音说:“你看你,就不能好好安慰安慰几句么?荷香姐这两天都瘦了。”
祝谏坐下,无奈看她坐下,说:“繁儿,这些事你不懂,别乱说话。”
安慰?他哪里敢做这种事,那丫头本就存了心思,他一心想断了她的念想,若真好声安慰,只怕是念想没断,事情倒是更麻烦了。
祝繁往厨房看了一眼,没见人出来,便没好气地剜了主位上的人一眼,“就你没良心,辜负了人家不说,连句安慰的话都不愿说,真不知道荷香姐是哪根筋不对会喜欢你这老头子。”
老头子……
祝谏:“……我很老?”
祝繁当着他的面用手捻了一截儿咸菜,白眼道:“不然呢?还当自己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啊,受了伤半天都好不了,不是老头子是什么?”
祝谏没好气地打了她那只爪子一下,随即叹了一口气,说:“繁儿,你说话别总是这般夹棍带枪的,好歹我是你爹爹……”
“切!”祝繁不想跟她说话,继续偷吃她的。
祝谏无奈,也不管她洗没洗手了,说:“你还小,不懂男女之事,等你长大了自然就明白我为何会这么做了。”
许是祝谏这话说得祝繁心不服口也不服,心想她哪里小了,人家云妹儿就比她大了两个月现在都当娘了,她还小,小个屁啊!
所以在祝谏刚说完这话后她就很不服气地白了他一眼,说:“谁说我不懂男女之事了?我也有喜欢的人。”
话一说完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不自在地转了转眼珠,起身要去厨房。
“等等,”祝谏一把拉住她,蹙眉看着她,“你方才说什么?你也有喜欢的人,谁?”
少女怀春这事儿他不是不懂,但谁叫自家这位性子跳脱,之前还跟那祝韶风不清不楚的,实在让他放心不了。
祝繁面露不耐,扯了扯自己的手发现没扯出来,于是没好气地瞪了祝谏一眼,说:“我瞎说的,别放在心上。”
“繁儿!”祝谏却是不依,明明是个病人,却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是一把将祝繁给重新拽到了凳子上坐下了。
祝繁想发火的,但一看他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自是想起他受这伤是为了谁,难免就气短了。
祝谏又问:“说,你刚才说的那喜欢之人是谁?”
祝繁一听就不懂了,“你管那是谁,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成了。”
闻言,祝谏的眉头蹙得更紧了,“我想的那样?你以为我想的那样是什么样?”
祝繁抠着手指头不说话,祝谏见状面露愁色,“繁儿,我没有别的意思,便是怕你再识人不清,怕你吃亏,先前的……唉!”
想说先前的祝韶风吧,但心里实在厌恶,说不出口。
祝繁见他竟然难得的没有说他的大道理,心里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本想说不会的,但想了想后她却忍不住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