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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好,知道不?”
商怀宁听得认真,尔后似懂非懂点点头:“小宁听妈咪的。”
温颖站在那里微笑着望着他们母子,她知道段漠柔这人相当不错,她也知道自己的儿子心里一直有她,只可惜段漠柔的心里早已有了一个商君庭,她的儿子没有那个福份。
“漠柔,坐会吧,孩子,来,过来奶奶这里,告诉奶奶,你叫什么?”温颖望着商怀宁,说实话,这孩子遗传了爸妈身上所有的优点,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似乎都能从商君庭和段漠柔身上找到相似的地方。
“我叫商怀宁。”小包子乖乖走到温颖面前,望着她,回了句。
“商怀宁……”当初传闻说这个孩子是长宁的孩子,所以他们给他起了个宁字吗?“名字真好听,告诉奶奶,你上学了吗?”
段漠柔起身,笑着望了眼两人,后又望向病房,商君庭站在床边,背对着门口处,谢长宁靠在床头,抬眼望着他,正在说着话。
她看到谢长宁突然间伸出手,朝着商君庭伸出手,商君庭似乎犹豫了下,才伸手握住她的。
“长宁醒来后,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我想,她应该是记起了一切。”温颖不知何时站在段漠柔身边,和她一起望着室内的两人。
段漠柔收了视线,转头望了眼商怀宁,他正坐在那里翻看着一边的杂志。
病房内,商君庭站在床前,望着靠在床头的谢长宁,等着她开口。
好半晌,谢长宁才轻声说了句:“君临他……还好吗?”
商君庭的胸口像是被什么碰撞了下,闷闷地生疼,他只是望着她,并没有开口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更不知道她所说的好,是指什么意思?
“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她又开口问了句,低垂着头。
商君庭明显看到她掉落下来的泪,一滴,两滴,滴落在她放在被子上的素白手背。
他终于明白,她记起了全部。
“他说……让你好好活着。”他哽了好久,才轻微开口。
他想,君临最放心不下的,无非便是她了,如若他见着了他最后一面,估计他也会跟他如此说吧。
谢长宁的泪掉得更凶猛了,好半晌,她才像是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又低声哽咽着说了句。
“他说,要带我去太平山顶看星星……”
这是回国后,他允诺她的第一件事,可是,他没有实现。
谢长宁突然抬头,望向商君庭,对着他伸出手。
商君庭望着面前纤细洁白的手臂,微犹豫了下,还是上前,握住。
“你能带我去看吗?”她问了句,大而明亮的眼睛中,满是期望。
“好。”他无法拒绝,这是君临欠她,他替君临去还。
谢长宁望着他,微微绽开一丝笑,那笑容里的悲哀,在惨白的灯光下,更为明显。
“你想什么时候去?”他紧攥着她的手,问了句。
谢长宁转头望了眼窗外,今天的天气似乎不错,应该能看到满天的星星。
“就现在吧。”她低低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