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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随凤阎呈去云浅妆的营帐,看沈疏影替云浅妆诊治。
沈疏影按照日常给云浅妆施针,她现在把针扎在云浅妆的掌背上,“妆妆,心口处是否有感觉?”
“好像有点缩紧。”不至于疼,所以云浅妆脸色还好。
“这样呢?”
沈疏影的针口方向一变,云浅妆随即眉头一皱,“疼!”
很快,沈疏影将针拔掉,然后换新针落在云浅妆头上的几位穴位上,“妆妆,发作那晚,你是否有印象?”
这几日云浅妆的状态趋于稳定,所以沈疏影开始问她的记忆,还有梦境等等。
听到沈疏影的问题,凤阎呈比云浅妆还紧张,他几乎是竖起耳朵在听,而眼眸更是在她身上不敢移开。
云浅妆坦言道:“我感觉我是没印象的,但是,又有一点幻觉的样子,那情景我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没关系,把你记得都说出来,不管是真是假。”
有沈疏影鼓励着,云浅妆便慢慢回想着,“我记得我仿佛进了冰窟,很冷,但是又不觉得冷,很奇怪的感觉,我好像在离你们越来越远,我当时眼前出现了你们的身影,你们全部站在一起,朝着挥手,那样子,像在和我告别。”
云浅妆这话,显然就是她生命垂危时的幻觉,这个幻觉是不真实的。
“于是,我就转身离开,朝着一片雪白的冰窟继续往前走,但是……”停顿了下,她继续道:“我好像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娘娘,你听到什么?”白茶有点急。
“我不是很记得。”云浅妆揉了揉太阳穴,“好像是被人呼唤一样,而且这情景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我也试过一次,至于是什么时候,我想不起来。”
云浅妆讲得并不明白,但是沈疏影大概听出了一些,她当时在冰水池里,是发现了她睫毛在动的,如此说来她的确没有印象,但是她有感觉,感觉得到凤阎呈的呼唤,而她说的很久以前也试过,沈疏影没有必要去探究。
这连沈疏影都听得出,凤阎呈自然不在话下,“妆儿,你听到声音的感觉是真的,朕在喊你。”
云浅妆有点愣住,问道:“是吗?那你跟我说了什么?”
站得远远的凤阎呈,让自己的步伐站定,忍着不走过来,“求你坚持住。”
“……”云浅妆嘴唇微张,有点惊讶得不知要说什么,他用了一个“求”字,他堂堂一国皇帝,需要用到“求”字来呼唤她,这是他当时的心情表达,他害怕她出事。
两个人对视了良久,云浅妆开口,“那我感觉以前似乎也试过一次,你以前也这样叫唤过我吗?”
“是。”凤阎呈此时不想隐瞒了,“在你生产的时候。”
“什么?”听到“生产”二字,云浅妆惊得整个人都站了起来,“你你你你说我生产?”
沈疏影也听得愕然,她从来不知道云浅妆已经生了孩子,所以也疑惑地看向凤阎呈,而白茶自然是高兴的等着凤阎呈坦白。
“妆儿,我们的孩子在凤天国皇宫,等回去了,你就能见到他们。”
不得不说,凤阎呈给云浅妆的惊讶,是一层高过一层,“我的天啊,‘他们’?这么说我们不止一个孩子?”
她说着,还滑稽地竖起一根食指,凤阎呈觉得好笑,“对,不止一个,所以你想,朕没有骗你,你是朕的皇后。”
云浅妆需要好好消化凤阎呈给她的“惊吓”,大家也不催她,就让她静静坐着。
不知不觉,云浅妆双眼突然蒙上了晶莹,凤阎呈即刻问,“妆儿,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不知道,你说我们有孩子,我突然就很悲伤,是不是孩子怎么了?”
听云浅妆的问题,沈疏影接话说,“妆妆,你现在的状态,或许还不能想起过去的事情,但是你的情绪,已经开始感受过去。”
凤阎呈即刻问沈疏影:“是不是说明她的病情有所好转?”
沈疏影点点头,“可以这么说,但是这个好转的过程,可能需要的时间比较长,好转不代表一定能好,要有心里准备。”
“疏影,他说到了孩子,我的悲伤,是不是就来源于孩子?”
“妆妆……”沈疏影只叫了她一声,就看向凤阎呈,“皇上,要不你把关于孩子的事情说说,刺激一下她的记忆试试。”
关于孩子,又让云浅妆伤心的事情,凤阎呈自然知道,只是他有点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