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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黎夏换衣服的时候，战北霆拿着药看了一会儿，是缓解痛经的。
他皱了皱眉头，抬眼看向换好衣服出来的黎夏，“你每次来的时候都吃这个？”
做到一半无奈停下来，本身已经够尴尬的了，这男人是打算跟她深入讨论大姨妈的事情？
黎夏闷闷地“嗯”了一声，明显不愿多说。
战北霆想着药店里的提醒，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不是说生完孩子就没事了吗？”
有这个认知还要归功于家里老太太。
自从战安安过了二十二岁，每次吵嚷着肚子疼，老太太就催她抓紧找人结婚，说什么生完孩子就不疼了。
听他冒出这么一句话，黎夏也顾不得尴尬，诧异地看着他，要不是那张俊脸依旧冷酷，她还以为他是什么妇女之友。
他就这么看着自己，一副耐心等待回答的表情。
黎夏抿了抿发干的唇，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告诉他，“生完小宝以后，我去便利店打工，冬天天冷，月子里受凉就会这样的。”
这个回答让战北霆的眉头越皱越紧，“你月子里出去打工？”
这女人到底都经历过什么？
疼劲越来越厉害，黎夏都有些头晕想吐了，她顾不上回答，从战北霆手里把药拿过来，按照往常的药量一口吞下去，然后闷着头倒在床上，把被子裹成一团抱在怀里，半张脸都埋进去，只露出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我能在这儿睡一会儿吗？”生怕他不答应似的，还追加一句，“反正钱都花了……”
看她这么痛苦的模样，战北霆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把房间里的温度调高，又躺到她身后，大手探进那团被子，隔着衣服落在她小腹上，淡声说道，“睡吧。”
男人手掌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暖暖的，黎夏不愿拒绝，又不好意思坦然接受，没吭声，闭了眼睛装作已经睡着。
＊＊＊
一场无梦好眠，黎夏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多。
大雨未歇，乌云密布的天空伴着雨声，黎夏窝在床上，平白多了几分不愿起床的倦怠。
她抱紧怀里的被子，翻身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又重新合上眼睛。
与此同时，战北霆在客厅里，正在听陆少云的汇报。
“当时给黎小姐接生的医生说，孩子早产，肺部发育不健全，还有低血糖，必须得留在医院进行治疗，治疗费用挺高的，黎小姐生孩子就已经欠了医院两千多块钱，为了给孩子治病，她没等身体完全康复就出院了。”
“……”
“孩子住在保温箱里，黎小姐白天去便利店做收银员，晚上去餐厅打工，餐厅老板说她脸色不好，没法在前面传菜，只能在后厨洗碗。那间餐厅条件挺差的，冬天没有热水，自来水管靠着外墙，水温都是零度以下。”
“……”
“没查到孩子的父亲是谁，医生说，从黎小姐最开始差点流产就是她自己一个人去医院的，后来孩子病情加重，必须出国治疗的时候，他们才知道黎小姐的小姨也在京都。”
电话早已挂断，可陆少云这些话却不停地回响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