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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这些船无不是载满物资的商船,它们的水线位置很低,即使在顺风的情况下也跑不快,而边上的那些大型战舰,则不断地绕着Z字形,或者往阵形的外围移动,以免自己的速度太快,脱离了本队。
在花费大半天的时间腾空了“维多利亚”等三条大船之后,海港引水指挥着它们慢慢启碇,到远处停泊,码头正对道路的地方空了出来,准备留给最沉的几只大货船。
随后,200多艘各类船只的到来,也使得金山卫港完全陷入了紧张的忙乱之中,还好此时松江府的推官宋定邦带着许多工人来了,还有李光翰、路迎等南直隶的高级行政官员们也都纷纷赶到了港口,他们原本仪仗连绵数里,吹吹打打的十分得意,但一看到这副场景之后,李光翰立刻命令撤掉所有仪仗,命令在松江府诸县紧急征集、调派大车;金山卫指挥使朱浩元也授命在城中以3分银子1天的工钱召募2000短期役力,准备搬运货物。
打着特立尼达公国旗号的舰队终于缓缓驶进金山卫港,码头一片汹涌而来的嘈杂声。
又过了不短的时间,塞拉弗公爵阁下等人终于看见了这支大舰队的指挥官,原来是费尔南·德·麦哲伦奈斯将军;而商船队的总指挥,则是法瓦兹商团的团长赫伊里先生。
“我的公爵!”麦哲伦将军看见塞拉弗的时候显然非常激动,他快步上前,单膝跪倒,向塞拉弗行吻手礼,这是在晋见教皇时才能用得上的礼节,除了令*人一阵瞠目之外,倒也没有其他的反应,“托圣母的护佑,船队此行平安!虽然速度方面不尽人意,而且途中也遇到过很强的风浪;我们的船队甚至在行进的过程中又遇到了从后面追上来的法瓦兹商团舰队,因此合二为一了,此行我们一共损失了5条船,而且其中有一艘装满了粮食,损失很不少。”
“能够平安地到达*,这已经是很美妙的一件事了!”塞拉弗公爵阁下微笑着道,不过当他看见远处从舷梯上被人推行下来的老伯爵时,他的脸色微微一滞,立刻失态地飞奔过去。
“我的上帝,塞拉弗大人,能活着见到您真好!”老人高兴地喊道,精神很不错的样子,“别担心,我的*还撑得住,我已经习惯了在海上的生活!”
“我真不应该写信给您,您这样颠沛的话,恢复*的计划又得重新来过了,列奥纳多先生。”塞拉弗扶住他,随即又向许久不见,显得羞涩而渴望的埃莲娜微微点了点头,“好在我现在掌握着全*最好的医生,伯爵,我希望您的病能够立刻开始有所好转。”
“谢谢您的关心,大人。”列奥纳多十分欣慰地与他握了握手,“蒙彼斯上校原本也想跟来,被我劝止了,经过委员会的讨论,我已经下达了命令,让约瑟男爵暂时代理行政事务,由蒙彼斯暂时代理军事事务,这一次没有麦哲伦将军的指挥,恐怕我们要损失更多,他实在是个优秀的船长!”
“没错。”塞拉弗淡淡一笑,“埃莲娜,您照顾好伯爵,先在这里住上一晚,明天用专用马车把伯爵送回南京我的官邸中去。”说罢,他朝列奥纳多微微俯身,“抱歉,伯爵,我得先去安排别的事情,晚上再来和您详谈。”
“好的,请您不必特别关照我,大人。”
塞拉弗公爵阁下于是返回,为自己的失礼向麦哲伦将军以及其他的军官们郑重其事地道了歉,随后他邀请这些军官们参加当晚他在金山卫所衙门召开的欢迎晚宴。紧接着,他登上城头,在那里的卫堡中召见了法瓦兹商团的团长赫伊里先生。
穆斯林老者双手抱*,深深弯下腰,向公爵阁下致以最诚挚的礼节。
“您好,赫伊里先生,您的气色不错,是不是我答应您的事情都已经得到了完满的解决?”
“是的,真主安拉在上,公爵阁下您的承诺超过了一万头骆驼的价值!”老家伙先把肚子里酝酿已久的赞美词抛了出来,“我们现在在马六甲和棉兰老总督领都有了新的工厂和作坊,我们的副团长法哈德先生近来也带回了香料贸易的高额利润,每个人的脸上都喜笑颜开,事情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这一次受到*事务厅督办庄庭先生的委托,向您送来了急需的物资和粮食。”
“谢谢,赫伊里先生,不过您这趟可不是白跑的,我听说您的商船队带来了大堆的印度花布、药材、胡椒、香檀、象牙等货物,是想在这里大赚一笔的吧?”
赫伊里不禁有些脸红起来,事实上,庄庭需要他带到*来的粮食和其他必须物资远远超过他现在装船的数量,不过,他纯属是义务帮忙的性质,他可没有正直到为了国家或者某个人就可以奉献一切的程度。
“别不好意思,这同样也会是我的选择。”塞拉弗公爵阁下说道,“还有一个发财的机会在等着你,我希望你不要回绝我的好意。”
“敬请阁下您吩咐就是。”
“回程的时候,我希望您的船队能带上至少5万名*人前往马提尼克女伯爵群岛。”塞拉弗说道,“他们属于无家可归的流民或者难民,但并不是奴隶,您把他们带回去,我可以让您最大的一艘货船装满瓷器和漂亮的丝布回去,当然这是免费赠送的。”
赫伊里想了一下,他的座舰“哈里发帖木尔”号为600吨级,可满载300吨的货物。如果算大宗的白瓷和青花瓷器,也最少要数千件才能塞满,每件价值最少都得在好几百金佛罗林,如果是精品还要更贵一些,这样算算,岂不是要几百万呢?
“瓷器的具体材料和质量怎么样,还有,瓷器与丝绸、布匹的比例是多少?”赫伊里马上脱口问道。
塞拉弗公爵阁下露出了一个让他心底发虚的笑容,“这个问题你得和我们的财政顾问斯波克特先生去商洽。”
很显然,赫伊里并没有在意这个被随意说出的名字,他满怀憧憬地离开了。
“告诉李光翰,让他们在金山卫都指挥衙门等我,马上我们现场办理政务,最近积压的奏章也让他们都拿了来,别再骂我拖拉了!”
塞拉弗冷冷地对自己身边伺候着的一位内官说道,那人是张永的心腹,司礼监长随葛邵。
“是。王爷还有其他吩咐吗?”
“余姚王守仁的家眷是否打听明白了?”
“是,王大人父名王华,字德辉,成化十七年进士第一,后侍奉孝宗,在侍读最久,因伯安忤刘谨出为南京吏部尚书,旋降右侍郎,谨败后,复官未久,年74,至孝;伯安祖母亦长寿,今年101岁也。”
“哦?妻子呢?”
“伯安妻故礼部乐侍郎女,无出,娶妾何氏、钱氏、魏氏,亦无出;故育其弟之子王正宪为后,今年6岁。”
“命将靠近东市宝钞街的那幢查抄的旧邸拨给王守仁全家居住,给他们配10名懂事能干的男仆和10名手脚灵活的女婢,马车一套,车伕一名,由公家出钱。”
葛邵微微一怔,躬身施礼,“是,王爷!”
“还有,让太医院的医正前去探看王仁守的父亲和祖母,务必要调养好这些老人的*,所有药材费用都由王府承担。”
“是。”
“于途要安排车驾迎接送往,老人年纪这么大了,不要在路上有个闪失。督促各府、县好好伺候着,遇到紧急情况立刻向我报告!”
“是。”葛邵小心地答了一句,“此番伯安若再不领情,恐怕会被天下耻笑了!”
塞拉弗公爵阁下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挥挥手打发他下去了,心想:我就是要让他骑虎难下!别以为和我对着干不接丞相位就没事了,哪有那么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