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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点都不舒心,心里始终想着陈略。
回了家,总觉得和他最后一丝的联系都切断了。
本想在家多住几日,还是没忍住,过完年初二就回来了。
骆川今年也没心情打牌,和景央两个人,在家下了几天棋,到最后一天,被朋友催得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出去。
景央一人无所事事,就去散步,走着走着,竟走到陈略公寓楼下,楼上的灯竟然亮着,以为自己看错了,闭了一下眼睛,灯又灭了。
心想,果然是看错了。
……
杨小萌居然真的考上了F大的新闻传播系的研究生!
知道景央年都没过好,非拉着她出去放松一下。
“别愁眉苦脸了,略哥不会有事的。”杨小萌约着景央吃火锅。
热腾腾,火辣辣的火锅,这放在平时,景央早就下筷子了,连着近一个月都没什么胃口,今天见了这火锅,直反胃。
“不吃啊?不吃你就喝酒吧。”杨小萌生性乐观,当初家里破产,她眼睛都没眨一下,陈略的事儿,在她看来,没那么糟糕。
“我查过了,恶意收购不犯罪,最多就是有损失,略哥不会有事的。”
景央看看杨小萌,拿起手边的酒,一口气就喝了一瓶。
杨小萌傻眼了,咬着肉丸,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喝不喝?”景央递了一瓶给她。
杨小萌咽下肉丸,拼了!
“喝!”
两个人,喝了十几瓶酒,脸红红的,晕乎乎的,火锅蒸腾着热气,灼得脸更热了。
杨小萌一喝就尿急:“景央,我去趟洗手间。”
景央一个人,趴在桌子上,有点头痛,还算清醒。
“先生这边请,小钱,带这位先生到16号桌。”
16号?不就是自己这桌吗?
景央打了个嗝,难道是要赶他们走?
抬起头来,只见陈略双手插在西裤里,皱着眉头,瞪着她。
景央笑笑,以为自己看错人了,猛地闭一下眼睛。
陈略的眉头皱得更深。
杨小萌从洗手间回来,见了陈略,也吓了一跳,愣了一下,只问:“略哥,吃火锅吗?”
得,都醉得不轻。
“老张,你送小萌回去。”
张助理答应,结了帐,带着小萌走。
陈略坐到景央身边,把她搂到怀里来,拍拍她背,沉着声音:“回家了。”
景央直到闻到那熟悉的薄荷香气,才确定,真的是陈略回来了,拉着他的领带,语气里带点怨气:“你是不是早回来了?”
那日在公寓见他房间灯亮过,她就留了心,一次,又见他灯亮过,只是又灭了。
陈略那段时间都住在另一个别墅,回过公寓两次,他是真不知道,还被她撞见过。
陈略愣了一下,以为她要指责自己,结果,下一秒,她靠在他怀里呜咽起来:
“你是不是生我气?是不是怪我跟你提分手?我错了……我想你……很想你……”
陈略听着她直白的告白,勾勾唇:“好。我都知道了。乖,我们回去了。”
陈略抚着她的背,哄了半天,才把她抱走。
……
陈略开着车,带着景央回了公寓。
思念翻滚,加之多日来的担心,外加他回来也不告诉她的一点怨气,景央窝在陈略怀里,软趴趴的,不想动。
陈略也不动,蹙着眉,就这么让她靠着,她像只乖巧的小羊羔,在他怀里出着气。
他不喜欢她喝酒,心里想着,醉成这副样子,明天起来,该头痛了。
房间里灯光晦暗,熏香机里的蒸汽,缓缓上升,是檀香味儿的,让人神经松弛了不少。
过了许久,陈略拍拍景央的头,要她去洗澡,早点休息。
“央央,去洗澡好吗?”
景央不动,摇摇头,头很沉。
“乖,去床上睡。”
她抬起脸来了,鼻子红红的,眼眶也红红的。
想他想的。
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想一个人,这么担心一个人。
陈略傻眼,没见过她哭,捏捏她红红的鼻子,温柔道:“怎么了?”
景央带了几分怨气,几分撒娇,捶着他的胸膛:“你坏,你太坏了。”
回来也不跟她说,叫她担心了好一阵。
陈略皱眉:“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先去洗澡睡觉,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
景央盯着陈略一会儿。
他眼窝很深,鼻梁很挺,嘴巴微微抿着,下巴方方正正的,她看了好一会儿,热气在身体里翻滚。
借着三分醉意,景央红着脸,拉着他衬衫,闷在他胸口问:“我可以试试亲你吗?”
陈略愣了。
她没这么主动要求过。
“你试试。”他说,双手隔着衣服,搂着她细细的腰。
景央果真踮起脚尖,在他嘴唇上亲亲点了一下,还尝味道似的,舔舔嘴唇。
陈略忽然对她喝酒也没那么反感了,喝了点酒,还挺可爱。
“还要试试吗?”
她点点头。
“再来。”
她又踮起脚尖,跟刚才似的,打算浅尝辄止的,陈略却没有放过她,抱着她的头,用力加深这个吻,嘴里,全是酒气和她身上的香气,嘴巴里,燥得很,只想和她唇舌纠缠,气息相绕。
两人被彼此的热气灼着,屋里暖气烘着,两人都有些微微出汗。
景央觉得不够,忽然大胆抬起手来,一抬手,袖子退了几分,露出雪白的手臂来,用力搂上他的脖子,还要更多,要更多。
陈略被她带了起来,手不自觉地在她身上游走,从毛衣下探进去。
她的皮肤很细腻。
景央整个人战栗了一下,浑身上下都热乎乎的,嘴上,还在跟他纠缠着,谁也不肯先放。
陈略的手移到扣子上,只稍稍一用力,扣子开了。
陈略清醒了几分,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捋捋她有些凌乱的头发,怜惜地望着她如水的眼睛。
景央那迷离的眼睛,叫陈略喉结一紧,带动着身体的欲望,一直往下,两人眼睛望着眼睛,谁都没说话,可是,又像说了千言万语。
陈略摸摸她的头:“我们去洗澡。”
景央早就没了力气,被陈略抱去浴室。
两人坐在浴缸里,他从身后抱她,拿着花洒给她冲,给她洗头,又抱着她出来。
对着景央,陈略从来很温柔,可在这种事情上,他却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她不知道,原来这么疼,哭着说不要了不要了。
陈略心疼她,真打算退出去,她又抱着他的腰,摇着头。
陈略抚着她湿漉漉的头发,哄着她:“乖,一会儿就好。”
下一秒,他又吻上她的唇,吻她的耳垂,近似掠夺,贪婪地吻着,一寸不落地吻着。
这一夜,房间里,先是她哭,他哄,后来是她呻.吟,他又哄,反反复复,直到后半夜才算安静下来。
翌日清晨,景央其实早醒了,昨晚的种种,要死,她怎么记得清清楚楚。
而且,她记得,是她主动亲的陈略,更不敢睁开眼睛了。
陈略早发现她醒了,半撑着手臂,摸摸她的头,露出一丝笑意:“央央,你打算装睡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