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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车灯,满晴问道:“明天还要来吗?”
“不用了。”炎启一边回答着,带好头盔,熟练的搂住了满晴的腰。
被搂住的瞬间,满晴忍不住一僵。
“怎么了?”察觉到满晴的不对劲,炎启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满晴不自然的回答着,脚下一踩,哈雷车驶出树林,转入平坦的公路,风驰电掣般的朝城区驶去。夜风从头盔的缝隙里不断钻入,不一会儿就吹散了满晴脸上的那一丝不自在。
坐在后座的炎启只问了一声之后就没有再继续关注满晴的异样,他正在思索着一件更为古怪的事情:为什么下午的时候满晴明明已经修炼出魂力了,而此时她身上却依然不见丝毫魂力波动?
到底怎么回事?她身上的魂力去哪里了?
“我去……”刺耳的刹车声伴着满晴的粗口,哈雷车一个急刹停在了路边。
“怎么了?”炎启立刻回过神来。
“我……”满晴把挡风镜掀开不是很确定的说道,“我刚才好像看见前面有什么东西。”
炎启此时已经从后座下来,他把头盔摘下随意的拎在手里,看着前方空荡荡的公路微微的蹙了蹙眉:“哪里?”
“就那。”满晴指了指前面说道。
炎启走了过去,周围仍旧是空荡荡的,路旁偶尔会有一两辆汽车经过,里面的人看见他们停在路边,会忍不住好奇的张望一眼。
“可能是我刚才眼花了,我们继续走吧。”满晴说道。
“是这个吗?”忽然,蹲在前方马路上查看了一会儿的炎启忽然拎着一个东西走了过来。
“这是什么?”满晴满眼的惊诧。
龙湾小区临湖别墅内,满晴把一张纸和一支笔干脆利落的拍在了炎启的面前。
“这是干嘛?”正拿着遥控器换台的炎启不明所以的问道。
“你还有什么要求一次性写完。”满晴说道。
“要求?”炎启有些没听懂。
“关于你救了我这件事情,你打算让我怎么回报你才算完?”最后三个字,满晴刻意加重了语气。
“原来是这件事情。”炎启懂了,他笑着说道,“咱们现在也算是朋友了,你这么一弄,多生份,多伤感情啊。”
“别,咱俩可没什么感情。”满晴对于一个跟八岁小孩都能提条件的人实在没什么做朋友的兴趣,“但是知恩图报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所以你还是写下来吧,有什么要求咱们白纸黑字写明白,也好让我知道怎么才能还完你这救命之恩,省得某人想起来就提一茬。”
满晴真的是怕啊,这人要是没完没了的赖上自己,自己还不惨了。
炎启听明白了,这是怕自己赖上她了:“救命之恩啊,你觉得怎么才能还的完?”
这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
“你……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过犹不及,什么叫道德绑架?”满晴吓的都有些结巴了,“是,你是救了我,那我作为回报,我给你提供了住的地方,我给你钱花,我甚至开车带你去郊区树林,陪你去抓这个三眼魔兔。”
满晴指了指蹲在自己肩膀上啃苹果的蠢兔子继续说道:“还答应了你把一只灰色的兔子养白这么蠢的事情。是,这些事情和救命之恩是比不了的,但是施恩望报总得有个度吧。更重要的是……我原来就只是个普通人。”
是的,她原本只是个普通人嘛,怎么这世界莫名其妙就变的玄幻了呢?
“你是觉得,我的出现改变了你的生活?”炎启听明白了。
“没错。”满晴点头。
“你以为我不出现,你就会一直是个普通人啊?”炎启不以为然。
“呃……”满晴心虚。
“你从小到大,就没有哪怕一刻,觉得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吗?”炎启再问。
满晴不说话了,其实在她五六岁的时候,她也能看见一些虚影。那个时候她刚被送回林家不久,和家里人的关系都不是很好(当然现在也不是很好)。所以看见了虚影满晴也不敢和家里人说,最后更是吓的直接病倒了,还去医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等病好了之后她就又再没有见过那些虚影。随着成长,慢慢的满晴也觉得那些虚影是自己小时候幻想出来的。
但是如今看来,显然不是。
“我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能把一个普通人变成魂师啊。”炎启随手拿过一个苹果来啃。
自己果然也是魂师吗?
“魂师,到底是什么?”满晴终于还是问了,既然躲不过,那就只能问清楚。
“不打算自欺欺人了。”炎启知道满晴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但是一个已经开始觉醒的魂师,又怎么可能逃避的了呢。就像一只白兔子,你非说自己是黑的,你当别人瞎啊。
“emm给你做个试验,可能会更直观一些。”炎启放下吃了一半的苹果,出去拎了个医药箱回来。
“什么实验?”满晴不解道。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不眼见为实,你估计不会相信。”炎启把满晴让他写报恩要求的白纸一分为二,然后倒上了等量的云南白药。
做完这一切之后,炎启又抱过满晴肩膀上的蓝眼魔兔,捉着兔子的爪子,照着自己的手臂刷刷就是两下。这两下,快且狠,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你干什么?”满晴吓了一跳,这人怎么忽然开始自残了。
“别紧张,小伤而已。”炎启丝毫不理会自己胳膊上的伤口,把兔子重新扔回满晴的怀里。
等血流了一会儿之后才拿起桌上分好的云南白药开始敷伤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量太少的关系,敷药之后伤口丝毫没有变化,依然鲜血直流。
“自己划伤了又敷药,你自虐啊。”满晴没好气道,“你这伤口太深了,这点药不行的。”满晴说着抓起药瓶就要帮炎启重新上药。
“别动。”炎启阻止满晴要给自己上药的动作,嫌弃道,“我这实验呢,别捣乱。”
好心当做驴肝肺,满晴气的一把又把药瓶扔了回去,再关心你,我就是小狗。
炎启继续自己的实验,拿起第二年份等量的云南白药问满晴:“同样长度的伤口,同样分量的云南白药,你觉得这回能止住我伤口的血?”
“你伤口太深了,要多上点药。”满晴还是没忍住提醒道。
“也就是说,你觉得这药是一定有效果的。”炎启故意问道。
“当然啊。”满晴理所当然的回道,“我这药贵着呢。”
“很好,看好了。”炎启要的就是满晴这句话,纸张倾倒,少量的药粉落在第二道伤口上,只一瞬间,炎启手臂上的第二道伤口就止住了血。
“这怎么……怎么回事?”满晴纳闷了,怎么第一道伤口完全不起作用,结果第二道伤口见效又这么快呢?这不科学啊?
“还没明白啊?那再做一个实验。”炎启说着又从药箱里抽出来一管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药膏放在满晴的面前问道,“这个药应该不止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