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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孩子,可不能这么说话,知道吗?”
傅明玉眨巴眨巴眼睛,理直气壮地问:“我为什么不能说,妈妈在说,大伯母也在说,爷爷也在说,他们都说只有明月姐姐生宝宝了,我就不是家里最小的了。妈妈说姐姐又过生日了,比五个我还要大,早就可以生宝宝了。”
傅明月:“……”这是全家集体逼婚啊。
顿了半晌,傅明月灵光一闪,笑着说:“你傅川哥哥比姐姐还要大,也可以生孩子的。”
傅明玉像是打开了新大陆,狐疑地反问道:“可是,电视里都只有女孩子才可以生宝宝啊,原来男孩子也可以啊?我这就去给傅川哥哥说。”
傅明月再度:“……”
对着一个五岁的孩子,她哑口无言,怎么解释都不对。
傅川自从五年前那件事后,受了很重的打击,整个人消沉了两年,近两年才慢慢好起来,却变得愈来愈纨绔,典型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所有人都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只要不出格,也没人去压制他。
傅卿焕还在纠结刚刚那个问题,追着问:“姑姑,姑姑,我刚刚说的是不是对的,你告诉明玉,姑姑生的孩子才不是明玉的弟弟妹妹,是我的弟弟妹妹。”
傅明月训斥道:“焕宝,这种话再也不能问了,再问姑姑就要打你屁|股了。”
傅卿焕一脸委屈,想说话又不敢说。
一个多月没回来了,因生日,全家都到齐了,亲热的拉着傅明月问东问西,知道她不喜询问感情的事,便绝口不提。
向明|慧也是如此,看来是被敲打过。在饭桌上,只往她碗里夹菜,直呼她在外面瘦了,肯定没有按时吃饭。
傅明月解释了又解释,见无用,便罢了,由她吧,这大概是父母的通病。
一顿热热闹闹的晚饭后,又是吹蜡烛,又是许愿,又是吃蛋糕,被全家人宠着爱着。傅明月好多年没这样过过一个生日了,忍不住湿了眼眶。感觉又回到了小时候般,她是最小的,又是女儿,想要什么就闹上一阵,喜欢就说要,不喜欢就说不,全家人都得依着。
被亲近的人一圈一圈关心过来。
傅明月瞬间有种不想出去的感觉,好不容易回来了就留在家里多陪陪家人。
但没办法,朋友们还在等着她呢,放鸽子总是不太好的。
从早上到现在,她手机就没停过。
热闹过去,磨蹭到了十点多。
傅明月还是不得不出去,毕竟徐来都开车过来接她了。
车上。
车窗开了一条缝,凛冽的风猛地灌进来,傅明月打了个哆嗦,连忙把车窗关死了,转头看向徐来,问:“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徐来笑着重复了一遍,“你最近忙惨了吧。”
“可不是嘛。”傅明月无奈地说:“我当时就想多赚点钱,想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点子出来,没想到还被推上了热搜,那段时间我微博的私信都不能看,全是骂人的,不知道那些键盘侠怎么想的。不过对于我来说无所谓,骂就骂吧,我能赚更多的钱,这不,最近还接到好几个电视剧的配角,还有引荐我当女主角的,而且啊综艺《快乐你就一起唱》还邀请我去,也是醉了。”
徐来诧异,询问:“你答应了?”
傅明月点头“嗯”了声。
徐来:“那录制要去云城吧,那么远,而且又是冬天,那边可冷多了啊,天天下雪。反正你又不图名,去那折腾自己干什么。”
傅明月肯定不能说自己要去的原因,便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KTV。
一屋子的人,除了傅明月工作室的员工和郑橘,还有一群男男女女的网红,跟徐来走得近,多少有些接触的,大家都是这个圈子混的,没多久气氛就热络起来了。
凌晨时分,外面下雨了,倾盆大雨。
一行人本来说好要去酒吧玩会儿,吃了宵夜再各回各的家。傅明月觉得烦躁,不想应付了,便说累了想回家,下次有空再一起玩。
寿星都发话了,大家只能附和着应了。
徐来再次充当护花使者,送傅明月回家。
傅明月刚喝了不少酒,没醉但脑子混混沌沌的,心里难受。便让徐来开快点,送她回傅家。刚刚本就不想出来的,但这种事没办法拒绝。
……
**
傅明月在家待了好几天,就陪着家人吃吃饭侃侃天,再逗逗小孩子,每天日子可悠闲了,要实在烦闷便写写稿子。
十二月中旬启程去云城,那边属于山城,比较偏僻,而且是实实在在的天寒地冻。
盛城到云城需要近二十个小时的火车,快车只需要一半的时间。
家里人都不让她去,是担心她,这几天云城的雪越下越急,都上微博热搜了。怕她一个人出门不方便,一个接一个的过来给她做开导工作。
但是,傅明月她还是去了,眼看离云城越来越近,列车却被大面积的积雪困在了半路上,无法运行。
傅明月一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是她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不过她的适应能力比较强,毕竟高中就出国了,性子再骄纵也是要学会独立和适应新环境的。
一开始,列车上有工作人员时刻安抚着乘客,也有暖气,还有东西吃。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五个小时都还行。可十二个小时了呀,列车已经整整被迫停了十二个小时了。
傅明月睡不着了,也开始慌了。
她还有大好青春,大好前程呢,有这么爱她的妈妈爸爸,爷爷,哥哥嫂子……最主要的是,她长得这么漂亮,还没谈过恋爱呢。
若人生止步于这,就太不值得了。
列车上的食物有限,供应能力到了极点,乘客们开始熙熙攘攘起来。
傅明月忍住不哭,可是忍不住鼻酸,须臾间大颗大颗的眼泪珠子就这样顺着脸颊滚落。
她从来没如现在这般无助过。
突然想到了谢引,便越哭越狠。
列车长没办法,只得出来安抚乘客的情绪,说附近有几支军队,正在赶来救急,请大家稍安勿躁。
不一会儿,军队果然来了,正在积极疏通车道,还有两三个穿着军大衣的人上了列车,给乘客一人发一个面包,递一瓶水,当然,这种关键时刻水之珍贵,几个人合伙喝一瓶,管他认识不认识,在窘境面前,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其中一个穿着军大衣的男人就是谢引。
傅明月见看到他的一刹那,瞬间觉得心里踏实了也不哭了,眼里直冒星星,仿佛自己看到光了般。
倏而,接过他递过来的面包,没有水。傅明月仰头看他,杏眸潋滟,噘着嘴一脸委屈地样子,刚哭过眼睛红红的,略肿。
“不够了。”谢引只瞥了她一眼,潦草解释了一句,而后把自己身上的水壶解下来,递给她,沉声说:“我的喝不喝?”
傅明月这时候已经没法顾男女有别,间接接吻之类的事情了。她只想喝水,便乖巧的点点头,无声接过他的水壶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擦了擦嘴还给他。
谢引准备走了。
傅明月拉着他衣角不让走。
谢引低敛着眉眼看着她,勾了下唇角,抬眸对旁边的人说:“剩下的你去分发。”
“谢队,这……”
“赶紧去。”
队友走后,谢引垂眸低声问:“有事?”
傅明月实在受不了了,眼里蕴满水雾,哑着声音说:“谢引,我跟你走好不好。”这列车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而且不知道还要待多久。
谢引直接拒绝了,“不行,车上的检查严格。”特别是这种时刻,更甚。
傅明月不放手,反而抓得更紧,娇嗔道:“你就说我俩的关系,肯定可以的。”
谢引放肆的打量着她,思忖了几秒,痞笑了下,问:“我俩什么关系?”
傅明月很急,未曾细想,既没心情也没时间想那么多,便回:“什么关系都行,只要你带我走。”
后来,傅明月顺利的跟着谢引下了车。
谢引瞬间就变脸了,脸色紧绷着,音量略大,严厉地质问道:“谁让你来这种地方的?”刚刚在车上看到她的时候很惊讶,转瞬即逝,毕竟车上不是说话的地方。
闻言,傅明月愣了几秒,本来就很委屈了,现在更难受了,吸了吸鼻子,仰头看他,不可置信地说:“你吼我?”
她的初衷是,为了他。
谢引薄唇抿成一条线,也不笑,直勾勾地看着她,没说话。
傅明月气势见长,便把所有的委屈都吐露出来,她的娇嗔浑然天成,“你这个坏人,明明看到人家很难受很伤心了,也不知道哄哄我,还吼我,你什么意思啊你,再说,我来这种地方怎么了,我又不是来玩的,我我我是来工作的,你以为我想啊,你凭什么吼我……”她喋喋不休的说着,说着说着就哽咽了,须臾间,眼泪就掉出来了,看来是真委屈。
身子都冷得直哆嗦。
谢引喉结滚动了几下,眸色沉沉,哑着声音问:“冷不冷?”
傅明月点头。
下一秒就被他纳入军大衣下,她顿时就像是被一个暖炉暖着一样。
她起先愣了下,然后扑倒他胸前哭得更委屈了,双手徐徐穿过他腰间,紧紧环抱住。
谢引身子蓦地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