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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
江湛寒笑了笑。
朋友吸一口烟，又说：“刚才那姑娘也是神了，这也能追尾。肯定是把油门当刹车踩了。看那傻乎乎的劲儿，如果不是男朋友在，怕是要当场哭给你看。”
江湛寒猛吸了一口烟，转个头，一脸苦笑说：“大概是吧。”
心灰意冷，实在看到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江湛寒明白自己已经可以完全退出。
= = =
一通忙活下来，天已经大黑了。
林馥馥又是歉意又是愧疚又是感激地看着张恒，整个人像是灰头土脸的。
还不等林馥馥开口，张恒便道：“走，吃饭去。”
他脸上的神色轻松，好像刚才那一个多小时花费的时间根本微不足道。
林馥馥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是那么温暖。
“好，吃饭去。”
莫炀的电话就是在上第一道菜的时候打来的。
这串号码林馥馥早已经烂熟于心，她本想直接挂断不接，何必念念不忘，是嫌他不够残忍，还是怪自己不够愚蠢。
可想了想，她还是拿着手机到一旁去接听，终究难以放下。
餐厅里播放着不知名的英文歌曲，她的头顶是一盏昏黄的吊灯，造型十分独特。
林馥馥无焦距的目光最终落在那盏吊灯上，她听着那头的莫炀说：“看到新闻了？”
“什么新闻？”一反常态，她的声音有些偏冷。可其实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那头顿了顿，问：“你现在在哪儿？”
声音又沙又哑。
“在吃饭。”
“和谁？”
“我同事。”回答完林馥馥心里却是闷闷的。
刚才她听到广播分心，心里又慌又乱，可也正是因为撞了车，让她不用再去想关于他的事情。
而现在接到他的电话，她却又是这样软着性子，一直顺着他的话不敢有半句反抗。
讽刺的是，不久前，电台里关于他的花边新闻还在她的耳边回响。
莫炀低笑，“难道你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都是带着笑意的，像是调侃。要放在往常，林馥馥肯定是要各种解释误会。
可这个时候，她突然什么都不想多说。
林馥馥淡淡“嗯”了一声，“还有别的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继续去吃饭了。”
很明显的，那头又顿了一下。
莫炀说：“我正在录制节目，晚上回来。”
那档现在热议全网热议的音乐选秀节目，林馥馥每一集必看，因为那里有他坐在中间。
因为这档节目，莫炀其实也受到十分大的非议。原因是说他偏袒某几位选手，也淘汰了真正的实力派。当然，想黑莫炀的更多，都想接着这次发挥。
林馥馥不止一次想问问他这两天时间怎么样，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下。他工作上的事情跟她说，她也不懂，何苦还要让他多费口舌。
远在北京的演播厅里，因为莫炀临时有事，整个节目组录制暂停。
他独自一个人站在走廊上，外头是选手的嘘叫声，也有人不断喊着：“莫爷、莫爷”
场内的气氛爆棚。
现在挂在微博热搜排第一的就是他莫炀的消息，爆了。接二连三的莫炀效应，还牵涉出之前深夜夜宵的那条热搜。众人纷纷在猜测，那天晚上的女主角是不是就是苏忆云。但凡与莫炀搭边的人事物现在都挂在热搜上面。
经济公司强行将莫炀与苏忆云组CP，根本没有提前知会过他。
那时候他正在节目录制，哪里有什么时间去管网络上的是非。亦是在休息的间隙助理朱嘉上将手机递给他，告诉他热搜的事情。
朱嘉上是实在不忍心再瞒着莫炀。
八卦上关于莫炀感情的事情隔三差五总能编造出一些有的没的，但他从不理会。而这次不同，这个所谓的八卦是经纪公司官方宣布的。
莫炀当即去找不远处的陈坤山，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坤山给的答案也十分官方：“组CP这种事情很常见，现在苏忆云是我们公司的艺人，她需要资源和人气，而你就是最好的宣传广告。”
东西摔了一地。
莫炀冷着声问陈坤山：“你他妈到底把我当个人看没有？”
他是个有感情的人，不是上发条的机器。
“入圈已经都快十年了，你为何总是看不透？真是假假是真，你逢场作戏便可，为什么总是要这么计较。”陈坤山不解。
这是他所认定的价值观，他以为莫炀会懂。
当初陈坤山一手挖掘了莫炀，精心栽培，才有如今的顶级流量。
他们是互相成就，因为陈坤山才有莫炀的今天，也因为莫炀，有了陈坤山娱乐圈第一经纪人的称号。
“最多三个月，你们两个人的消息就会渐渐淡出，半年后你们分手的消息我们会放出来。莫炀，私底下我从未限制过你，这点你该明白。”
灯光打在莫炀的脸上，忽明忽暗，却也将他脸上的倦容展露无遗。
此时外界一切的喧嚣似乎都与他无关，他的心思全部都在一个人的身上。
隔着电波，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心思。
莫炀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说：“馥馥，恋情是经纪公司安排的，不是我的。”
他说完话，双方都静默了。
林馥馥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
你知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用解释，你只要轻轻喊一声我的名字，我都会原谅你。这些你都不知道。深知你是梦，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听到了吗？”那头似乎失去了耐心。
天知道莫炀心里有多着急，他怕她误会，怕极了。所以才会不管节目正在录制中间就暂停，他好不容易知道她喜欢他，不想让任何破坏两人之间。
好一会儿林馥馥才软软糯糯地开口：“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