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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晴取出了U型锁，直起身子望着他，一时间不知所措。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好像安抚，也不合适。
“我忽然发觉，这么多年我就是一个傻子。”他似乎很悲伤，言语间有几分自暴自弃。
江予晴不明所以，轻轻皱眉问：“学长，你和我姐姐怎么了？”
赵书航望着她，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表情有几分痛苦，眼神极尽复杂，欲言又止。
他就是江予薇的棋子，江予薇只是利用他游走于各国，收集和整理她父母身世的真相而已。一开始他可怜江予薇的身世，知道她迫切查清真相的苦衷，所以乐意帮助她。他以为，总有一天他打开了她的心结，她会发现他的好。
可是那么多年过去了，她只是和他若即若离，在他示意好感的时候便躲开，在他伤心离开的时候，又贴上来，哄着他帮她做事。
原以为这次回国，是江予薇召回的，他若守到她醒来，应该能唤醒她心中的柔软，没想到又只是他一厢情愿。
他终于看清了他与江予薇之间的关系。
赵书航低下头整理了一下情绪，而后又若无其事地对江予晴说：“没什么，你送我回去吧，帮我取一下东西。”
江予晴便也不再多问，她不想参合学长和姐姐之间的事，她认为自己现在已经是局外人了。
路上，赵书航坐在江予晴身后，她的头发时而拂到他的脸上，令他闻到丝丝的发香，这种缠绕最致命，很容易勾走受伤的心灵。
赵书航想起以前的种种，忽然万分感慨，低声问：“晴儿，你和季先生什么时候办婚礼？”
“不清楚呢，都是他安排的。”
“他没有跟你商量吗？”
江予晴有一点反常，过几秒才回答：“嗯……这种事情一般他做主就可以了。”
不管他们什么时候办婚礼，他看得出来江予晴对季洺琛还是挺上心的，否则那一次在山上，她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替季洺琛拿回那些草稿了。
人的心思怎么这么善变，明明之前的九年里她还是喜欢他的，怎么下一秒就投入季洺琛的怀抱？
赵书航莫名有点不甘心，又低声说：“我想在桥上呆一会儿，可以靠边停一停，陪我一会儿吗？”
江予晴以为他受了情伤想发泄一下，也没有阻拦，就把车停在桥边，陪着他看风景。
江予晴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没有靠得很近，她还是很清楚与赵书航保持距离的，不管是对姐姐负责，还是对季洺琛负责。
她也没有说话，这种时候无论说什么话都是一种刺激，一边是她的姐姐，一边是她暗恋的旧情人，她实在不想多参与。
可赵书航忽然出言邀请：“晴儿，靠过来一点吧，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见了。”
江予晴没有过去，只是低声劝：“学长，不论我姐姐说了什么，我相信她都不是故意的。”
赵书航望着她，眼神复杂地问：“你了解你的姐姐吗？”
这句话是第二个人问了，第一个人是季洺琛。
江予晴微微低下头，没有说话。
赵书航轻轻叹息一声，忽然走过来，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晴儿……”
他似乎有话要说，声音也莫名多了几分缠绵，再加上这个动作让江予晴打了个激灵。
她侧头看着他的手，这时候，手机响了，是季洺琛打来的，江予晴似乎找到解脱的方法一般，抬起手机说：“季先生的电话，我先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