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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他打算说点什么了吗
赵书航忽然伸手制止：“算了，一点小意外。”
江予晴惊讶地看着他：“学长，这怎么算小意外呢？如果这件事是单独发生的也就罢了，可在你出车祸后没多久，而且上面已经停工了，莫名其妙掉下来这些东西，我觉得还是交给警方处理比较好。”
赵书航还是摇摇头，忽然按上了她的手背说：“没事，我们先回去吧，回去再慢慢商量。”
“商量什么？”江予晴对赵书航的态度很是莫名其妙。
但赵书航见她不动，已经让司机扶着他起身，先上车了。
老板在后面连连道歉，赵书航语气也十分好，并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江予晴若有所思，最后也只能跟着他回去。
因为腿脚不便，赵书航在家里休息几天，他还是照常工作，但与江予晴核对法律法规，修改产品设计的工作就先暂停了，他大部分独自一人呆在书房里。
江予晴询问保姆，保姆说每次进去，确实只看到赵先生在工作，没有其他异常。
江予晴觉得他太正常了，正常得又显得异常了。而且这几天她在家里还经常接到一些电话，有时候甚至还是他徒弟打来的。
虽然徒弟交代得不多，但从医院以及警署的零星话语中，她还是整理出一点信息，警方说那天在工地下方出事，3楼有点人为的迹象，结合之前的车祸，警方会展开调查。即便赵书航本人不太愿意张扬，但这事已经是刑事范畴，他们会以公诉名义进行调查。
赵书航后来就没有管了，任由警方去了。
他的徒弟几次打来关心赵书航的状况，江予晴都回复说良好，看来赵书航这几天也没有怎么与徒弟交流，或者没有过多工作上的事情接触，否则徒弟不会这么焦急和关心了。
如此几天之后，赵书航似乎忙完了手头的工作，终于不再大部分呆在房间里，而是偶尔出来客厅坐坐，在花园里呆一呆，或者拄着拐杖到处走走。
江予晴见他出现在楼下的花园里，就下去找他，搀扶着他，陪他走一走。
赵书航忽然说：“今天是不是农历初七？”
江予晴愣了一下，不懂他怎么问这些，稍微算了一算，说：“是啊，三月初七了，转眼都入春了。”
“嗯，正是桃李纷飞的时节。”赵书航拄着拐杖忽然停下来，眯眼望着前方。可惜这个地方并看不到什么桃李。
“怎么了，这个时节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晴儿，明天陪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江予晴很想问是什么地方，可是迟疑了一下，最终只是点头：“好。”
她没追问是哪里，总觉得赵书航最近怪怪的，有点多愁善感，这时候好像不适合多问为什么。
…… ……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出发了，赵书航说要去的地方有点远，所以早一点出门。
结果，他们是去了郊区的墓地，赵书航去祭拜了他的母亲。
江予晴算算，忌日在一个多月前，清明节也还没到，差几天，他这时候突然来祭拜，是什么意思？
那天天气不错，风和日丽，属于初春的温热气息，不冷不热，体温触感非常良好。江予晴陪他在上山呆了一会儿，看着他在母亲坟前摆上鲜花水果和香烟烛台，看着他在坟前拔拔草，即便他腿脚不便，这些事情他也坚持自己做，不让人帮忙。
而后江予晴随他在山上干坐了一会儿。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望着远方，江予晴打着伞，也沉默地陪着，他不开口，她也不主动说话。
如是坐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赵书航忽然转头问她：“那天在工地下方，我看到你为了提醒我，差点出车祸了，你有没有受到惊吓？胎儿还好吧？抱歉，这么久了才想起来关心你。”
“没事，惊吓还好，吓倒是吓了一下，可是我更担心你，反而也没有想到那么多了。孩子也很健康，我没有细想，他也没事。”
赵书航笑了一下，眯眼望着远方道：“你已经两次救我了，晴儿。”
“嗯？”
“上次我差点被绑架，李庆颐应该不打算搭理我，可是你义无反顾地回来了，你还记得吗？”
“哦……那件事啊，其实换做任何人，都会这么做的，表弟他心智不成熟，不懂得判断。”
赵书航没有反驳她的解释，又说：“你肯定觉得奇怪，为什么这阵子我有机场意外，但什么也不说。”
“嗯……嗯？”江予晴一边琢磨地应着，又有点诧异，他是打算跟她说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