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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
一阵头晕目眩之下，白景衍才放满了速度。
打开了车窗，风呼呼灌入，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出了窗外，感受着迎面而来的风，唇边掀起了一阵笑容。
不过很快，白景衍便注意到旁边的沈且意表情淡淡，只是看着外面。
“怎么，是有什么心事吗？”他转头看向了她，开口问道。
似乎从他第一次见着她的时候，就能感觉到她总是苦着一张脸，后来了解的多了，便感觉在她的背后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而这份东西，也加深了她的神秘感，让他不自觉的想要探寻。
“没什么。”沈且意摇头，却也无奈，平白的被他拉出来，还跟着他飙车，自己总不能觉得开心吧。
偏僻的位置，马路的旁边便是荒山，满山的菊花来的正好，色彩斑斓。
沈且意心中一滞，淡淡开口道，“小时候我妈总喜欢在家里种上好些菊花，她总说菊花高洁，是一个人应有的品质，只是高洁之下却缺少了坚强。”
母亲喜欢菊花，性子也十分相像，沈且意至今脑海中都是她高贵优雅的模样。
可最后，她还是抵不过众多的磨难，最终崩溃的选择自杀。
过往的记忆不断在脑海中翻腾，沈且意脸上的表情一点点的浮现出痛苦。
白景衍听着她的话似懂非懂，却在注视到她悲伤的神情时，哑然。
她好像总是这幅模样，似乎在她脸上看到笑容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白景衍眼眸动了动，情绪复杂，倒是有几分认真的开口道，“每次我有烦心事的时候，只要开车兜一圈，吹吹风，就保管什么事都没有了。”
说着，他指了指窗外，“或者对外面大喊，把心里的事情都喊出去，人也就舒服多了。”
话落，他主动做起了示范，冲着外面大喊道，“我，白景衍，想让我的病赶快好起来。”
听到他的话，沈且意忍不住一笑，之前白景衍的隐疾一直是他放在尊严上的问题，触碰不得，现在倒是无所顾忌的说了出来。着实让她惊讶。
“该你了。”白景衍转过头来，目光直射的看着她。
本不想参与这种看起来有些幼稚的活动，可在转念间，沈且意也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太过于压抑。
她看向了窗外，在想了想之后，双手放在了嘴前呈喇叭状，随后喊道，“我希望以后的我能够好好的，好好的。”
终究有些放不开，沈且意的声音不大。
“好好的。”听到她的话，白景衍嗤笑一声，“这是被你丈夫欺压成什么样子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沈且意眸子黯然，和傅尧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她已经失去了自我，而好好的生活，平平静静的做一个傅太太，是她如今最大的期盼。
车子一个转眼之后进入了宽大的马路上，路上车水马龙，白景衍的速度也放慢了不少。
“与其这样的过日子，有没有想过要离婚？”
这样的声音落入耳中，同样也落在了她的心里，离婚，何尝没有想过，只是她缺少勇气，不管傅尧怎么对她，也终究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