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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只是下一瞬,宋羡鱼说出的另一句话,让程如晚再也笑不出来。
宋羡鱼对萧爱说:“你刚才不是说去我们家蹭饭吃么?想要吃饭就得劳动,回去的车你开吧。”顿了一顿,她嘴角换上娇羞的笑:“临渊忙了一天,不好疲劳驾驶。”
萧爱眨了眨大眼,又眨了眨大眼,才明白宋羡鱼这是要拿自己当挡箭牌。
于是豪气地揽下这份艰巨的任务,拍了拍胸口:“没问题,别看我才二十岁,已经有五六年的车龄,是个老司机了,保证开得稳稳的。”
……
黑色添越很快驶上车道。
萧爱开车,程如晚坐副驾驶,宋羡鱼和季临渊坐在后座。
程如晚透过后视镜,瞧见宋羡鱼依偎在季临渊怀里,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像无数根针,刺疼了她的眼。
“累了就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到了叫你。”季临渊的声音无比温柔,却不是对她说的,而是对另一个女人。
程如晚紧紧咬着牙关。
然后她就看见宋羡鱼在季临渊怀里调整了下坐姿,把头靠在男人锁骨的位置,季临渊微微垂头,下巴正好抵在宋羡鱼发际线。
男人一手搂着宋羡鱼的肩,一手握住女孩的柔荑,拇指轻轻摩挲,亲昵又宠溺。
“冷不冷?”季临渊问着,已经长臂一伸拿过放在座位后面的薄毯,细心温柔地替宋羡鱼盖住腿和腹部。
“是不是好点了?”男人语气越发柔软。
宋羡鱼全程没有睁眼,嘴角微微扬起,轻嗯了一声。
那份依赖和信任,若非关系非常亲密,是不会有的。
季临渊抬手,修长手指从宋羡鱼颊侧一滑,将她耳边垂落的一缕发丝撩到耳后。
程如晚看着这一幕,不禁想起自己曾经和季临渊相处的模式,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她只能想到三个字:止乎礼。
那时候是她先喜欢季临渊,季临渊不搭理她,为了吸引男人的视线,她做过很多事,给废寝忘食的他送饭,深夜给生病的他买药,有一次季临渊去南方谈生意,由于团队的疏忽把重要文件落在京城,程如晚央求父亲动用私人飞机,替她给季临渊送去文件。
也是那次之后,季临渊会在她搭讪的时候,回应一两句话。
哪怕只有简单的一两个字,程如晚还是高兴得连续失眠一个礼拜。
程越阡对季临渊生意上表现出来的天赋很是看好,见女儿一颗心都挂在季临渊身上,就跟季昌历提结儿女亲家。
门当户对,两人又年纪相当,两家很容易达成共识。
之后,程如晚和季临渊的关系似乎也定了下来,两人会一起吃饭,一起出去玩,程如晚是被宠着长大的,脾气很差,季临渊很多时候都让着她。
程如晚那时候也察觉到季临渊不像别的男朋友那样喜欢对女朋友动手动脚、搂搂抱抱,她把那份冷淡归结于男人孤傲寡言的性格。
可此刻,程如晚猛然发现,这个男人原来也会有这样体贴温柔的一面。
那是她从不曾看过的。
不知道是不是车内冷气开得太低,程如晚只觉周身发冷。
萧爱也从后视镜瞧见季临渊给宋羡鱼盖毛毯,又见程如晚似乎也有些冷,问了句:“温度是不是低了?”
说着,她伸手把温度往上调了调。
……
程如晚下车站在程宅大门外,目送添越远去。
佣人开了门,见到她,恭敬地喊了声:“大小姐。”
程如晚恍若未闻,伫立原地好一会,转身目不斜视进了大门。
进了东楼玄关,程如晚边换鞋,边听见客厅传来程越阡和周知月的谈话声,程越阡说:“庭甄真是胡闹,居然一声招呼不打,私自跟菱维那样的小公司签了合同,质量先不说,就他们那几台破机器,能供应程氏的需求量?加班加点赶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好货!”
“他那不是刚认回女儿么?正当个宝贝,为了女儿,肯定什么都愿意做。”周知月说:“不过没看出来,宋羡鱼瞧着闷声不响的,背地里居然搞起了服装生意,虽说是个没落的小品牌,但我打听到这次在上海展销会上可是请来了不少知名模特和时尚媒体助阵,做不做成功不好说,最起码能名声大噪一阵。”
程越阡笑了一声,“小孩子的小打小闹,能成什么气候?”
周知月摇头:“别忘了她身后有季临渊,说做生意,谁有他精明,有他调教,宋羡鱼也差不了多少。”
这话一说完,她瞧见进来的程如晚,立刻笑问:“去哪儿了?这么久没个踪影,电话也不接。”
程如晚笑,在母亲身边坐下,“家里闷,随便逛逛。”
“刚才听你们说到宋羡鱼做服装生意,要参加上海展销会?”
“嗯。”周知月不想多说宋羡鱼的事让自己女儿堵心,便转移话题:“下个月石家庄汽车展销会,到时候跟你爸去那边散散心。”
程如晚垂下睫毛,握住母亲的手,“妈,记得你说过舅舅现在在上海任职,我好了这么久,还没打电话告诉他呢,你把他号码给我吧。”
……
萧爱在贡院吃了晚饭才离开,季临渊亲自送她回去,萧爱受宠若惊又忐忑地跟着他上了车。
大约四十多分钟,季临渊回来。
宋羡鱼正跟黄雁心打电话,发布会的一切事宜都已经准备妥了,就等着明天一鸣惊人。
听见别墅院子里传来汽车声,宋羡鱼忙挂了电话,把手机送到茶几上,回床上把看了一半的《怀孕40周》放回床头柜,关了灯躺下睡觉。
她连壁灯都没留,房间顿时黑漆漆。
视觉受限时,听觉就变得格外敏锐,很快门外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主卧门被推开。
宋羡鱼把脸往被子里埋得更深一点。
脚步声一直到床边才停,宋羡鱼感觉到床边往下一陷,季临渊坐了下来。
“在生气?”男人语气笃定。
宋羡鱼没理他。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两句无关紧要的话而已,不必在意。”季临渊解释,手指插进宋羡鱼柔顺的长发间理了理。
宋羡鱼抬脸,一脸笑眯眯:“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有个聊得特别好的网友,他好几次约我见面,我打算忙完这一阵就见见他,就见个面而已,你别介意。”
季临渊看着她,嘴边勾出高深莫测的弧度,眼神越发深远:“网友?”
“嗯,认识很多年,他叫Y,名字虽然简单了点,但他打游戏特别厉害,说话很有深度,应该是个很有学问的男人……”
宋羡鱼说得有板有眼。
这个男人太精明,宋羡鱼怕他轻易看出漏洞,便把消失了许久的Y搬出来一用,说得像模像样:“我十几岁时候差点走歪路,还是他把我劝上正轨的,我想我应该当面说声谢谢,你说呢?”
季临渊似笑非笑:“Y?他约你?”
男人声音忽地低下来,磁性撩人,宋羡鱼稳住动荡的心神,点头,异常肯定:“嗯!”
季临渊笑出声,摸了摸她的头:“是该当面表达谢意,什么时候见?我帮你备份谢礼。”
“……”这人不按剧本走,宋羡鱼一时语塞,顿了好久,翻身睡下,声音闷闷传来:“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