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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苏苏,我好后悔告诉江逐浪莱易救过我,如果他不知道,也许不会发生这种事。”
看着好友这么痛苦,苏玉琢打消了今天回去的想法。
萧砚接到她推迟归期的电话,肃然好久,没说什么,只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
江逐浪历经生死大劫,昏迷了两日,第三天傍晚的时候,醒了过来。
顾欣颜很想打他泄愤,可高高举起的手,终究没舍得打在他身上,只把眼泪一遍又一遍地落在他手背上。
江逐浪还不能说话,顾欣颜握着他的手,紧紧的,生怕他忽然消失。
“我跟你说的话,你听到了吗?”顾欣颜问他。
江逐浪眼睛里出现些许迷茫。
“你要当爸爸了。”顾欣颜小心抬起他连接仪器的那只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再过几个月,它就出生了,你是它父亲,你得看着它出生,给它取名字,等它会说话了,我就教它喊爸爸,它说的第一句话,一定是爸爸……”
“我们一家三口,永远都不要分开,好不好?”
江逐浪眼眶渐渐湿润,水光汇成了泪珠,从外眼角滑下去,曾经锐气的那双眼睛,此时只剩下心疼和无言的复杂。
顾欣颜弯起嘴角,轻轻抚摸着他消瘦的脸庞:“我和孩子爱你,我们需要你,为了我们,请你好好活着。”
……
江逐浪醒来的隔天,余淘淘也醒了。
得知顾欣颜怀了自己孙子,余淘淘攥着她的手哭了许久。
也是这天,宋羡鱼和萧爱还有余有韵及余家江家的其他人过来,萧爱瞧见江逐浪的样子,当时就哭了。
“好可怕……”萧爱脸色煞白煞白,“怎么会伤得这么重?军人这个职业真是太危险了……”
这世上本来没什么和平,你觉得现世安稳,不过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
“小鱼,下次跟表哥打电话,要不你让他早点退伍回来吧,万一……”萧爱说的是程玉侬。
“别乌鸦嘴。”余有韵听见了,皱着眉训斥。
萧爱悻悻闭上嘴巴。
宋羡鱼是昨日才知道顾欣颜身上发生的事,今日见到顾欣颜这般光景,整个人瘦得像个纸片人,还强撑着笑,很是心疼。
和苏玉琢及萧爱在这陪了她好多天,季临渊和萧砚还有王锦艺不知道打了多少电话来,明里暗里催她们回去,尤其是王锦艺,这段时间两家人正在筹备婚事,好多事需要萧爱配合,她却跑来这么远,王锦艺急得不行。
王锦艺有了萧坤的关系人脉,季临渊有时会看在宋羡鱼面上指点一两句,王锦艺受益匪浅,做起生意来越发如鱼得水。
上个月自己拿首付在市中心拿下一套精装修联排别墅,写的萧爱的名。
以萧家的财力,自然看不上他这套小别墅,只是他的态度,让萧坤和余有韵十分满意。
王锦艺母亲没有因儿子这一‘愚蠢’行为不高兴,反而洋洋自得,逢人就说自家儿子娶了个千金,买别墅没要女方拿一分钱,还写了女方一人的名儿,在她看来,男人在婚姻中沾女方便宜才是可耻的事,反而男人给予的越多,越说明自家儿子有本事。
不管别人怎么看,她自己一口气总算是顺畅了。
现在倒好,只剩不到一个月就婚礼了,萧爱跑得没影,王锦艺能不急?
“哎呀你好烦,婚纱礼服不是都量过尺寸了吗?不用试了,我最近又没长胖。”萧爱不耐烦王锦艺磨磨唧唧的,掐着腰站在顾欣颜病房里吼道:“你再啰里啰嗦,这婚你自个结吧。”
“哎……”王锦艺想说话。
萧爱不给他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宋羡鱼无奈,“他找你也是说正事,你凶他做什么?”
“我发现自从要结婚,他就变得啰里啰嗦,跟我妈似的,烦人。”萧爱拉过椅子大咧咧坐下,“你们说男人是不是要结婚时走这样?还是只有他这样?”
顾欣颜说:“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还是回去准备婚礼吧。”
为了方便照顾江逐浪,顾欣颜住在了病房里,以江家的关系,在医院弄一间病房不是什么难事。
有些人,在这个社会总能享受各种特权。
萧爱在这又赖了好些天,直到江逐浪被转到普通病房。
江逐浪这段时间,恢复神速,每次医生来查房,都要感叹他命大。
有句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萧爱婚礼将至,年关也将至,余淘淘和江北决定带江逐浪回京城,萧爱婚礼的前一天,在南部军区总医院的协助下,将江逐浪转送到京城军区总医院。
此时元月底,媒体上忽然刊登出金三角大毒枭图恩被捕的消息。
图恩在江逐浪一行人救走人质之后,仓皇逃窜,江逐浪受伤昏迷半个月的时候,他在一位情人的家中被抓获,只是现在才报道出来。
报道中指出他的罪责,是长期向内地输送毒品,严重危害社会健康,并绑架残害数十名Z国同胞。
报道还指出,现已捣毁了他的老巢,缴获成品和半成品毒品达万吨之巨,摧毁的罂粟种植万顷。
只字不提基因武器的事。
有些事,会成为秘密,永远被尘封在历史中。
年后三月份,会对图恩的罪责做审判,报道一出,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
顾欣颜知道江逐浪与这件事多有牵扯,内心滋味难辨,好在,事情有了转机,一切都在往好处发展,江逐浪已经能在搀扶下下床活动,
萧爱婚礼当日,顾欣颜收拾了一番准备去参加,这时候她已经有了五个多月的身孕,因为瘦了不少,穿着韩版宽松羽绒服,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孕妇。
在江逐浪面前转了一圈,她问:“这么穿行么?会不会太素?”
羽绒服米白色,裤子黑色,围巾也是黑色,江逐浪靠在床头看她,提出建议:“换条红色围巾。”
顾欣颜听从。
出门前,不放心地交代护工好好照看江逐浪,好几遍之后,才在江逐浪的催促下离开病房。
她刚一走,江逐浪就按呼叫铃叫来护士。
“给我注射吧。”
护士点点头,出去一趟,再回来,手里拿着托盘,上面有注射器和一瓶药水。
“这会让你产生依赖,确定要这么做?”虽然是事前说好的,医生也同意了,但护士依然不放心地询问了一句。